飄天文學 > 贈我一場空歡喜 >148別找她麻煩
    思忖了會,我主動打了聲招呼,“閆小姐。”

    轉頭看到我閆朵很驚訝,也有點驚喜,說道,“是你啊,上次之後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你朋友的車修好了嗎?”

    “已經修好了,本來就是我不對,怎麼能讓你出錢,對了,你來醫院……看望朋友嗎?”我試探的問着。

    “不是,我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就來做個檢查,女人嘛,定期做個檢查也安心一點。”晃了晃手裏的掛號單,閆朵言行舉止都是一種落落大方的姿態,很坦蕩,她問道,“你呢?來看朋友的嗎?”

    可能是我想多了,陸雙影就算知道宋庭光和徐曼之間的事,應該還不至於連閆朵的存在也知道,而且閆朵和周揚可能根本沒有關係,加上現在周揚和徐曼結婚的消息放出去了,她這樣一個家庭教養兼優的女人,自尊心也一定很強。

    想着我稍稍定了定心,說道,“有一個朋友在住院,我正要回去。”

    閆朵想了想,恍然,“不會是徐曼吧?這兩天周揚也不常在公司,好像是提到過他女朋友病了,沒事吧?不如我去看看她?”

    “沒關係。”我趕忙道,“她就要出院了,急性闌尾炎,小手術,你去忙你的吧,我也要先回去了。”

    “那好吧。”頓了頓,閆朵笑着說,“我的名片你還你沒丟吧?沒事的話也可以給我打電話,交個朋友。”

    那張名片好像被我擱在電腦桌上,我邊點頭答應,“好,那我先回去了。”

    ***

    兩天後徐曼出院回家了,我去看望過一次,她身體恢復的倒是不錯,周揚可能還對宋庭光說的話抱了懷疑,但幾次詢問醫生,都說徐曼是急性闌尾炎,沒有找到任何破綻,他也慢慢信了我們的話,對徐曼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

    只要以後不再出岔子,這件事中的插曲,一定會慢慢過去的。

    這些天因爲陸母的事我和薄言欽之間多少心裏都不是很痛快,一起待在封閉的空間反而壓抑,喫過晚飯他開車帶我來到海邊,正是夕陽西下之時,紅彤彤的落日映紅了半片海域,海鷗飛鳥在海面低飛嬉戲,安寧美好的不像話。

    薄言欽坐在一塊礁石上沉默的抽着煙,左腿曲起望着海面,白襯衣的袖口捲了小半截,露出的卡地亞腕錶更讓他簡單的姿勢透着迷人。

    我站在旁邊任海風把我的頭髮吹得飛舞,潮溼的海腥氣也有着別樣的舒適,一波浪潮翻涌,耳邊是風聲伴隨着潮汐和鳥鳴。

    “唐雲。”

    手指夾着猩紅點火的煙,任它慢慢燃盡也沒有理會,薄言欽說,“明天小影會把她媽媽送上飛機,你不要再去找她麻煩了。”

    我聽不懂他這話的意思,將髮絲別到耳後不解道,“我找她麻煩?”

    他回頭目光停在我臉上,“在醫院你們不是遇到了嗎?”

    我頓住,他這是什麼意思?恍惚中記起陸雙影走之前說的狠話,‘這一巴掌,我一定要讓你還的’,難道就是這個意思?

    我不禁啞然失笑,替陸雙影興師問罪麼,真噁心。

    大約是我的這個反應讓薄言欽很不喜,他輕輕蹙起眉道,“怎麼?還沒出氣?她的半張臉到現在都還是腫的,你打也打了,還想怎麼樣!”

    我在他旁邊坐下,一臉輕鬆的詢

    問,“薄言欽,你難道……是心疼了?是她說我打她的麼?”

    “那倒沒有。”目光從我笑意盎然的臉上滑過,摁滅已經燃盡的菸蒂,他說,“她什麼也沒說,是我問的,臉腫成那樣我又不瞎。”

    我哼了一聲,“既然不想告狀,還頂着張豬頭臉到處晃悠,誰信啊,你又不瞎咯。”說完朝他做了個鬼臉。

    “你!”懶得跟我在這件事上廢話,薄言欽說,“我聽說徐曼也在那家醫院,到底怎麼回事。”

    說到這件事,我也沒了玩笑的心思,聳拉下肩說,“沒什麼,就是徐曼和周揚要結婚了,我希望宋庭光不要在糾纏徐曼,在這段感情裏,他本來就是硬插足進來的,無論他有多愛徐曼,都改變不了徐曼不愛他的心。”

    “你不覺得這對他很殘忍?”聲線清冷的毫無起伏,卻暗藏一絲譏誚。

    我掰着自己的手指,垂頭說,“是很殘忍,可與其三個人一起痛苦,不如……成全兩個人,再者,徐曼也不愛他,縱然他付出再多,如何糾纏,也無濟於事,感情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是雙簧戲。”

    “那你覺得,你是在唱獨角戲,還是雙簧戲?”

    薄言欽擡起我的下巴,讓我轉過頭面對他,狀似試探又好似好奇的問着,那雙深邃的眼亦如這片浩瀚大海,永遠無法讓人看透,同時也充滿了未知和危險,沒人能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好半晌我才翹着脣角說,“我不唱戲。”

    輕飄飄三個字,卻是我好不容易剋制下心底的潮涌,才做到若無其事說出來的。

    “是麼。”定定又看了我幾秒,他鬆開手拍拍褲腿的沙礫站起身說,“回去吧。”

    我默默跟在他身後,忍不住快走幾步追問,“最近……宋庭光還好嗎?”

    “怎麼,還關心起他?你覺得他會好嗎?”薄言欽話中隱約有些嘲諷,聽得我有些不好受。

    我張了張口,半晌才說,“我知道他一定很不好,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三個人的感情裏,不管願不願意,有一個都一定要退場。”

    似是而非的‘哼’了聲,薄言欽道,“他出國了,暫時大概不會回來。”

    “真的?”我大大鬆了口氣,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

    側頭斜了我一眼,薄言欽嘲笑,“你高興的太早,下個月他就回來。”

    我掃興了給他一個白眼,“你倒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按理來說這個時候的沙灘正是熱鬧,散步的,夜泳的,喫燒烤,搞篝火的,應該是人來人往,可奇怪的是沙灘上居然很冷清。

    “前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指着大約兩百米開外的前方,偌大的海灘上,唯有那一處亮着星星點的火,隱約可見一艘很大遊輪停靠在海邊。

    薄言欽隨便瞥了一眼,並不是很關注,隨口道,“可能是有人今晚在這做什麼活動,把地方包了。”顯然他也注意到這裏遊人稀少的問題。

    我‘哦’了一聲,跟着他走向停車的位置,拉開車門坐進去,薄言欽剛要上車,遠處一人的聲音便追着喊起來。

    “薄總,薄總請等一下。”

    薄言欽停下動作看過去,不消片刻三個人影便出現在我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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