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你和薄總是在同居嗎?”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要不要問的這麼直接,我可以理解你想把女兒嫁給薄言欽的心情,可你是一個和我毫無關係的長輩啊!這麼直接的問出來,合適嗎?

    我抓了抓下巴想回避這個問題,何晟卻一直盯着我看,實在沒辦法,我就勉強的說,“也不算吧。”

    “嗨,別感到負擔,我確實想把小初介紹給薄總,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家小初魅力不夠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好了,你回去吧,外面的人也等急了。”

    何晟說的倒是坦白,可他心裏到底怎麼想的誰又知道,我可不會認爲一個在商場成精的老頭,會這麼毫無城府,那天他可是明知道薄言欽有女伴,還把何靜初叫來陪薄言欽,何況他還是何靜初和何錚的父親,都說虎父無犬子,他倆的身上可都是流的何晟的血。

    告辭了何晟,看着商務車開走,韓進的車開過來停下,我拉開車門坐上去。

    今天薄言欽回來的很早,喫飯時我把培訓的事兒跟他說了,意外的是他只是沉吟了一下,就很爽快的答應了,本來我以爲他控制我這一個月來的自由會不願意,沒想到這就鬆口了。

    小小的鬆了口氣,打算明天就回自己的住處把需要的東西收拾一下,沒有的還要去買。

    說起我明天要逛街買必需品,薄言欽想了想問,“明天晚上嗎?”

    “對。”我坐在梳妝檯前擦着溼漉漉的頭髮,玩笑的說,“該不會你要陪我吧?”

    “怎麼?不願意?”他靠坐在牀上翻着一本書,漫不經心的道,聽這話的意思難不成還真打算陪我買東西?

    我轉過頭道,“真的假的?”

    薄言欽撩起眼皮看我一眼,“嗯。”然後繼續看書。

    我走過去坐在牀邊盯着他,直到他把視線重新放在我身上,才道,“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我總覺得最近你很奇怪,不讓我回公寓,也不讓我單獨出門,現在答應讓我走了,你還要跟着我,到底怎麼了?難道是厲澤修在找我麻煩?”

    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了,何家不太可能,畢竟我今天才從何晟那兒安然的回來。

    “怎麼這樣問。”把書放到一邊,薄言欽伸手過來把我撈進他懷裏。

    我臉貼在他胸口,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說,“那你說到底是不是?如果是以後我自己也會小心點的。”

    “不好笑。”他忍俊不禁的捏了捏我的鼻子,“你要是真有那麼高的警惕性,就不會一次次出事了。”

    “我……”我有心辯解一下,雖然每次我都被人算計,可那次不是對方找的空檔好,錘了他一拳我翻身躺到旁邊,“不說拉倒,誰稀罕,反正還有兩天我就要去深山老林了,管你要做什麼。”

    “嗯,這半個月你就好好待在深山老林,睡了。”伸手關掉燈,薄言欽把我拉進懷裏閉上了眼,呼吸淺淺,就要入夢。

    我偎在他懷裏睜着

    眼,到底……他瞞着我什麼事?

    看樣子也不像是厲澤修要找我,如果是厲澤修,這種程度的保護他應該是直接無視的,難道是我想多了?只是薄言欽霸道的毛病又犯了嗎。

    ***

    坐上公司的大巴,車子駛上高速,車程大約是八個小時,在車上負責人開始跟我們講即將開始的叢林生活安全事項,然後肖瀟又來講話,將每天要培訓的內容和自由時間說了一遍,並要求我們在路途中觀察外面的風景變化,構思設計靈感。

    說實話,平時大家找靈感不是看雜誌,就是看相關視頻,或者多學習一些設計師在網上分享的經驗,就算是看風景,那也是有花有草或者有動物昆蟲的纔能有用,看這種什麼都沒有的東西構思,能有什麼靈感?

    有人就開始不滿的小聲嘀咕,大約是被肖瀟聽到了,肖瀟犀利的目光頓時看過去,“你們看到的雖然不是和珠寶有關的東西,但你們腦子裏卻可以想象出這些東西的樣子,在沒有任何形態借鑑的情況下,你們才能創作出獨一無二的設計!這纔是我們這次培訓的重點,創新!”

    “可是就算標新立異,也永遠逃不過經典啊,被推崇的永遠是經典,獨一無二未必就是好的,關鍵不是還要符合市場嗎?”有人出聲質疑。

    肖瀟是個四十出頭的女人,長得不算精緻,但氣質幹練,加上不苟言笑,總有些兇巴巴的感覺。

    “說得好,可我什麼時候說讓你們立異了?你們就給我標新,設計出既新穎,又符合市場要求的東西來!”

    衆人啞然,沒人在說話了。

    每個人都拿出自己的畫具開始構思,我望着窗外手裏的筆卻無處可下,真的是完全不知道該畫什麼,腦子裏也沒有一點思緒。

    正愁眉不展,手機響了,好在出發前我就調了靜音,倒沒有驚動其他人。

    接起電話我小聲道,“喂?徐曼,我現在正在高速路上呢,你有什麼事啊?”

    徐曼欲言又止,聽我這麼說,若無其事笑道,“那好吧,等你回來再說,你要去多久?”

    “半個月吧,如果不是要緊的事那你等我回來,不過說不定我回來後你都不認識我了,我告訴你,我們這次是去深山老林過叢林生活。”後面我捂着電話壓低聲音說的。

    “啊?這是做什麼?你們又不是特種兵,搞這種培訓?這是培訓女特務吧?”徐曼特感到驚奇,打趣的說道。

    我被她的形容詞逗樂了,偷偷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很危險哦。”

    我和徐曼正聊得開心,大巴忽然來了個急剎車,我一頭就撞在了前面車座的椅背上,雖然不是很疼,卻有些暈乎,聽到我的叫聲徐曼在那邊詢問道,“怎麼了女特務?”

    “不知道,車子忽然剎車,我等會在打給你。”

    掛了電話我探頭朝前面看,卻看不出什麼,大家都疑惑起來,互相詢問怎麼了。

    但很快我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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