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原來我自以爲掩飾的很好,卻都被他看在眼裏,可是忽然我又意識到他剛剛的話有些不對,我驚訝道,“你……你不會這傷是薄言欽打的吧?”

    “沒什麼大不了,是我打了他!最看不起這種玩弄女人的男人了!你也像個傻子一樣!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究竟怎麼想的!”他揩了一把嘴角,擦去已經乾涸凝固的血跡,坐到沙發上悶着頭。

    我忽然就明白了,肯定是左洋看到薄言欽跟閔希一塊,替我抱不平和薄言欽打了一架,可我卻說了那麼過分的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我和薄言欽的事,但我的難過也是不爭的事實,而在他眼裏只以爲我和薄言欽是那女朋友,但其實……不是。

    我蹲在他面前用手拂過他腫起的嘴角,“左洋,謝謝你,但你不必這麼做,我會處理好和他的事的,你只要好好的就行,不必爲我的事擔心,我去給你拿藥。”

    “他……沒開除我。”

    我轉身時,左洋說道。

    “那就好。”我說不清心裏是什滋味,揹着身問他,“如果你想換個環境……”

    “不用。”左洋一口拒絕,“我就在飛鴻。”

    我沒說什麼,走進臥室找出急救箱。

    又是幾天過去,我走進小區看見一輛熟悉的車停在路邊,不由駐足看着,看了幾秒手機響了,接起電話我很平靜的喂了一聲,“什麼事?”

    “上車。”清冷低沉的嗓音現在耳邊,接着電話就掛斷了。

    我垂下拿着手機的手,走過去拉開車門,看向駕駛座依舊英俊如斯的男人,依稀還能看見那未好全的傷,泛着青紫在他面龐,有些破壞美感,襯衣的鈕釦沒有好好扣着,領帶被他解開扔在車後座,多了些野性的魅惑。

    我收回目光道,“什麼事?”

    他發動車子帶我來到一家酒店,開了房走進去他就把我抵在門上,深邃的眼閃着幽幽的闇火,低着聲音說,“有什麼想問的直接說。”

    我覺得很可笑,半個月了,他就跟失蹤一樣,外面新聞滿天飛,從開始的質疑,到現在被稱爲郎才女貌的金童玉女,我有什麼好問的?這種高高在上,施捨的語氣的態度又是怎麼回事?

    我半仰着頭和他對視,微笑着說,“我有什麼要問的?”

    薄言欽蹙了蹙眉,直起身放開我,他坐進沙發摸出香菸點上,抽了口半眯起眼說,“唐雲,這麼沉得住氣,我還以爲至少你要問一問是誰把你那左洋弟弟給打了。”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人家壓根沒覺得和閔希的事有我質問的資格,他是在說這件事啊。

    我坐在豪華的大牀上,彈性十足,“聽說是他打得你,我替他向你道歉,也謝謝你還留着他繼續在飛鴻上班。”

    薄言欽的眼中似有火光跳躍,他猛吸了口煙,白色的煙霧從他鼻子冒出來,張開嘴有菸圈嫋嫋而上,“謝謝

    ?你知道他上班這些天每天都做什麼?不斷的和客人產生衝突爭執,惹是生非,看見我就一副看仇人的樣子,那天還差點把閔希打了,他到底算男人麼?”

    我感到震驚,左洋不是說在飛鴻適應的很好嗎?怎麼會這樣?

    勾起一抹冷笑,薄言欽道,“不相信?我就是想看看,他到底還能怎麼折騰,你這麼護着一個小痞子,唐雲,爲什麼?我真的很懷疑你們的關係!”

    有一瞬間,我覺得很憤怒,他憑什麼理直氣壯質疑我跟左洋不純潔?以前是陳修遠,現在是左洋,是不是我身邊就不能有個普通的男性朋友嗎?他也不看看自己的花邊新聞!好意思說我?有資格嗎?

    我霍然起身,“我跟左洋什麼關係沒必要跟你解釋,我看說這麼多,你就是心疼了吧,幸好,左洋要是真把閔希打了,我懷疑我可能就要去醫院認領屍體了,薄言欽,你要是看不慣他,沒人逼你一定把他留在飛鴻,至於打了你們,我也替他道歉,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你敢走出一步!”

    聽到這聲警告,我頓了頓腳步,接着繼續走,手搭上門把手還沒來得及擰開,就感到背後有人襲過來,出於本能,我躲開一些轉身,剛好和來勢洶洶的薄言欽對上,他來抓我,我掙扎,索性他直接把我橫抱起往牀邊走。

    我一巴掌打他臉上,同時也被他扔在了牀上,薄言欽一言不發開始脫衣服,我立刻從牀上爬起來,又來!每次就只會這樣!

    腳腕被他一把抓住,我另一隻腿已經捱到地板了,卻被她一拉重新到了牀上,接着薄言欽就壓住了我,一隻手扼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什麼叫沒必要跟我解釋?你們住在一個屋檐到底都做了什麼?!他憑什麼爲了替你出氣打我?說!”

    “你有本事就掐死我!”我扒着他青筋暴起的手,卻很無力,明明和女星高調在一起的是他,爲什麼最後反而成了我被質問,被懷疑和別的男人有染的人?簡直莫名奇妙!

    “不說?那我就親自給你檢查!”扯開我的衣服,釦子一下就崩掉了好幾顆,他的手直接伸進我的衣服往下探尋!

    “滾開!”我掙扎着,羞辱和憤怒幾乎衝昏了我的腦袋,可我們之間的實力實在懸殊。

    掙扎中我的手觸碰到牀頭的一盞檯燈,我想也沒想抓起來就對着薄言欽腦袋上砸去!

    他的力氣頓時鬆了,我趁機立刻逃開他的範圍,一邊攏緊衣領一邊頭也不回的往外衝。

    跑出酒店我立刻攔了輛車離開,司機從後視鏡看了看我,大概是以爲我遭遇了什麼不好的事,就問我去哪兒,我脫口就像報出公寓的地址,可想想假如薄言欽又去那裏找我,我不是自投羅網?

    於是報了陳修遠的住址。

    半個小時後。

    站在門外我徘徊猶豫着,不知道陳修遠在不在,翻出他的電話我試探着打過去,屋子裏跟着響起手機鈴聲,接着電話就被接通了,聽到他那熟悉溫潤的嗓音,我差點沒哭出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