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吳昊的話起了作用,也可能是火氣都朝着小護士發完了,此時的任盈盈逐漸平靜下來……
而平靜下來的任盈盈仔細靜下心來一想,自己做的確實是有些過火兒了。
吳昊本來就沒有什麼大事,卻佔着一間這麼好的病房,而醫院的病房數量本來就緊,一直都處於不足的狀態,就沒有閒置的時候。
院長能給沒什麼大事兒的吳昊,安排一間這樣的病房已經很不容易了,而現在休息了一晚的吳昊,現在什麼事兒都沒有了,讓出病房本是應該的……
任盈盈反思了一下,自己剛剛有些過激的行爲,任盈盈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爲有些太暴躁了,這畢竟不是自己的公司,小護士也不是自己的員工,沒道理讓她隨便發脾氣。
而且院長這樣做,確實,他是一個好院長!(當然,任盈盈並不知道摔斷腿的人,是另一個股東的兒子……)
“行了,你回去吧,我們馬上就去辦理出院手續,馬上就搬出病房。”
任盈盈看看着眼前這個還是有些顫抖的小護士,用着平靜,毫無波瀾,毫無情緒的語氣對小護士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轉告院長。”
小護士如蒙大赦一般,飛一般的跑走了。
“好了,你也消消氣,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兒,不值得這樣大動肝火。”
吳昊看着日平靜下來的任盈盈,還是有些擔心她轉不過這個彎兒,不由得又開口勸道。
“我知道,剛剛是我脾氣有些不好了,倒是把小護士嚇到了,怎麼樣?你有沒有被嚇到?”
任盈盈此時完全的平靜了下來,也覺得剛剛自己的態度有些不好。
哪裏只是不好,甚至可以用“歇斯底里”來形容,雖然沒像歇斯底里的那樣大喊大叫,但是所流露出的怒火,和所散發出的強大的氣場,完全超過了歇斯底里這個形容詞所能形容的範圍。
“當然沒有了,任總剛剛的樣子也不是特別可怕,只是小護士剛過來,沒有經歷過什麼事兒而已。”
吳昊還是一副淡淡的樣子,神情並沒有什麼波動,此時也只是淡淡的開口,微笑着安慰着任盈盈。
其實在吳昊的心裏,想的是,剛剛任盈盈的狀態,只是在公司平常和其他員工的狀態而已,嚴厲又苛刻,氣場強大無比,用氣勢就能壓的人說不出話,腿直髮抖。
這種場景吳昊也是見過的,剛剛的任盈盈相比於在公司的任盈盈,吳昊當然不會被剛剛所見到的場面所嚇到。只不過這話,吳昊只是放在心裏默默想,不會說出來罷了。
如果吳昊真的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應該又會引起一場巨大的風波……
“那你先去洗個澡吧,收拾一下,我們再去辦理出院手續。”
任盈盈看着吳昊身上皺巴巴的病號服,和吳昊頭頂的雞窩頭,有些調侃的,笑着對吳昊說到。
吳昊突然意識到,即使是出院,自己也不能這個樣子說走就走,還是需要整理一番的。
吳昊看了一眼自己皺巴巴的病號服,又抓了抓自己的雞窩頭,想到自己頂着這個形象,在任盈盈面前晃盪了這麼久。
看來,自己真的是放鬆下來了,居然可以在別人面前用這些的形象待這麼久!居然還可以面色平靜,語氣淡然,非常淡定的勸說着任盈盈,吳昊覺得自己的臉皮一定是厚到一定程度了……
如果不是臉皮厚的話,那就是不在乎自己在任盈盈眼中的形象了?
自己什麼時候和任盈盈這麼熟了?
吳昊有些心慌,這種突然而來的陌生的感覺,令吳昊非常的不舒服,總覺得自己的生活被別人闖入了,自己有一些無措。
雖然吳昊很清楚,自己對任盈盈,並沒有太大的男女情愛的那類情感,但是任盈盈之於自己,在自己心裏的地位始終是不同的。
任盈盈看吳昊站在那裏不動,出神的在想什麼的樣子。任盈盈以爲吳昊只是在想有沒有什麼遺落的東西,應該怎麼打理自己的形象,自己在這兒,他好不意思去洗澡之類的……
任盈盈會心一笑……
“放心,我不會偷懶你洗澡的。”
任盈盈有些促狹地說道。
聽到任盈盈這麼說,吳昊也突然反應了過來,自己怎麼開始走神兒了呢?
“沒事兒,我不怕你看。任總,若是想看,那就隨意看好了,反正,我是不在意的。”
吳昊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就那樣好整以暇的看着任盈盈,如星的眼眸,直直的射進了任盈盈的心裏。看的任盈盈心裏直髮慌,心跳加速,臉紅不止
。
任盈盈慌亂之中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只是乾巴巴的拿出院長來說事兒。
“那我進去啦,任總可別後悔哦!”
吳昊邪魅一笑,轉身走進了浴室。
嘻嘻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任盈盈是沒有聽到,她此時還沉浸在心跳如雷的躁動中……
但是,她卻聽到了,接下來的嘩啦啦的水流聲。任盈盈不禁在腦海中想象,那是怎樣的一幅畫面……
水流嘩嘩嘩的響着,活潑的,跳動着的水珠,將吳昊的頭髮打溼,讓亂糟糟的頭髮變得柔順,乖巧。
緊接着從頭髮上流下的水珠,逐漸滾落到吳昊的身體上,一顆顆水珠順着吳昊精壯的胸膛、寬闊的窄背流下。
只是流到下面的隱祕地帶,旋轉,打旋,再順着大腿根部流到地上,最後流到下水口的孔洞裏……
任盈盈聽着嘩啦啦的水聲,腦海中在不斷地想着,任盈盈覺得自己的內心,現在非常的躁動,而導致她現在在外面有些坐立不安。
任盈盈用了極大的意志力,去剋制自己那股想打開門走進去看着吳昊洗澡,甚至幫助吳昊洗澡的衝動。
任盈盈不禁在想,自己的想法,怎麼越來越下流無恥,越是靠近吳昊,對吳昊的旖旎想法就越來越多,自己怎麼抑制都抑制不住。
時常會想着,靠近他一點兒,再靠近他一點兒。靠近他之後又會想着,動作親密一些,再親密一些。無論怎樣,最後都會想到那些親密無間的事兒。
任盈盈深深地爲自己這種想法兒羞恥,但是卻又忍不住的去想……
其實也不怪任盈盈有這種想法,本來任盈盈就是禁慾了很久,而吳昊又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剛開始嚐到甜頭的時候,大家的反應都是如癡如醉,入迷不已。
就像剛剛嚐到禁果滋味的,十幾歲的青澀的小姑娘一樣。而且就連剛剛嚐到禁果的十幾歲的小姑娘,慾望都是非常強烈,更何況禁慾了這麼久的任盈盈。
都說男人是下半身所思考的動物,對性!愛的渴望更高一些,腦子裏經常會想那些叉叉oo的事情,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實際上,女人也是有那方面的渴望的,而且女人的慾望一般都比男人強烈一些,而且歲數越大,這種慾望就越強烈。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這種說法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可能說法有那麼一些誇張,但是基本的意思還是很對的,畢竟,這也算是大家幾百年來總結的經驗之談。
好在吳昊洗澡洗的很快,過了一會兒,吳昊就從浴室裏出來了。
但是這副美男出浴圖的樣子,更是令任盈盈臉紅心跳……
因爲吳昊沒有可換洗的衣服,所以沒有帶衣服進去,只是穿一身皺巴巴的病號服進去。
所以出來的時候,下面只是圍了一條浴室裏面所配備的浴巾,上身是赤!裸着的,裸!露着精壯的胸膛,上面還有顆顆水珠。
原先雞窩狀的頭髮,現在也都剩的趴了下來,滴滴答答的,在向下滴的水,整個人透着水水靈靈的精神,顯得性感至極!
沐浴露的味道撲面而來,清爽而乾淨,整個人透着一股水露露的性感,任盈盈看了,又是心神一震……
“我沒帶換洗的衣服,昨天的衣服也都皺了,你不介意我繼續穿吧。”
吳昊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任盈盈,吳昊覺得,自己的男性尊嚴被狠狠地滿足了,於是就有些害羞,又有些自信的,笑着對任盈盈開口說道。
“當然不介意,如果,要是我說介意,你會不穿衣服出去嗎?”
任盈盈故作一副上下打量的樣子,目光現在不僅僅停留在吳昊精壯的胸膛上,而且還停留在吳昊的下身,彷彿要透過浴巾,將吳昊看的完完全全一樣。
任憑是身經百戰的吳昊,在面對任盈盈這樣打量的目光的時候,心裏也有一絲不自在,甚至是感覺到一絲的屈辱。
但是吳昊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一絲情緒來,依舊是淡然處之,微笑的看着任盈盈。
“我不介意,任總介意和一個裸奔的人走在一起嗎?”
吳昊就那樣站在那裏,微笑的看向任盈盈。
外面的天色逐漸有些暗了下來,夕陽西下,留下的餘暉,還在照耀着大地,夕陽暖暖的大,泛着紅光的光透過窗戶,射在吳昊的身上。
吳昊逆光而站,帶着紅光一般的光暈,像是給吳昊身上鍍了一層金光,更顯得吳昊氣質出衆,陽光帥氣。
這樣一枚暖男的形象,深深地印在了任盈盈的心裏,以至於,任盈盈在很多年後,還可以想起當時的令她面紅耳赤,心跳不止的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