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一個擁擠的小廣場聽了下來,此時廣場上有打太極的,有玩陀螺的,還有扎堆在健身器材上鍛鍊的。
吳昊找了個又陽光道角落坐下,耳朵裏不斷傳來鞭子抽打木製陀螺的聲音。
吳昊看着那個死命抽打的老頭,不由得擰巴起眉頭來,彷彿那每一鞭子都抽打在自己身上一樣。
這就是所謂的鞭策吧,陀螺彷彿一生都只爲了旋轉,但是沒有鞭子的抽打,又怎麼能不停的轉呢?誰不是這樣,在各種有形無形的“鞭子”下死命的奔跑。
“小夥子,你爺爺你是什麼樣的症狀?”突然有人上來詢問,吳昊趕緊收回思緒,甚至還有些受寵若驚。
“是這樣的,我爺爺自從中了蠱毒之後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村子,因爲那只有喝村子裏那口井裏的水才能不發作,可前兩年,那口井就枯了。
據說發病七次就必死無疑,哦,對了,這蠱還有個別名叫七殺。”
吳昊說完期待的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希望她能給自己指指路,只見那那來太太嘴裏唸唸有詞,若有所思,正當吳昊看着老太太邁出腿準備要走的時候,當吳昊以爲又是一場空的時候,居然又轉了回來。
“年輕人,如果你爺爺真的中的是蠱毒,那你可以去北面的麻雀巷裏,問一下那個擺攤賣藥的老奶奶,早些年,她治好過一箇中了蠱毒的考古學者的毒,真假我就不能保證了,但確實聽說過這樣的一件事情。”
吳昊瞬間覺得來勁了,雖然真假難辨,但終究是有點線索了,就算是退一萬步來講,就算這個人不是鬼醫,那如果她也能治老爺子的病,也是一件好事不是麼?
“好的,謝謝您,真實太謝謝了。”吳昊連忙道謝,心裏的激動溢於言表。
目送着老太太走後,吳昊連忙起身,向老太太所說的地方趕。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在歐陽家的人的前面找到鬼醫,說服她給老頭解毒。
吳昊一路找到老太太說的那條巷子,從巷頭到巷尾走了好幾遍也不見什麼擺攤賣藥的老太太。
難不成被忽悠了?這年頭的老太太這麼愛糊弄年輕人嗎?吳昊有些鬱悶,但鬱悶之餘他也不忘走進一戶人家的大門,一個四五十歲的嬸子正在院裏洗衣服,吳昊立即客氣的迎上去:“嬸兒,我能向你詢問點事嗎?”
“你問吧?”那婦人甩了甩溼漉漉的手擡頭看着吳昊,等着他的問題。
“是這樣的,聽說這巷子裏,有個擺攤賣藥的老奶奶是真的嘛?”吳昊一臉懇切。
“是有一個,說來怪,這偏僻的巷子,也不知道他擺攤是要賣給誰,天不亮她就在那裏了,晚上等天黑以後她才離開。”中年婦女也是說出了自己一肚子的不解。
“那你知道她爲什麼今天沒來嗎?”吳昊繼續問。
“沒來?那不會吧,她是風雨無阻的啊,你說上京這天氣到冬天得多冷啊,她都沒一天落下的。”中年婦人似乎不敢相信,那個老太太今天沒有來。
“那您知道她住哪嗎?”吳昊不甘心,還想問出點什麼。
“沒人知道,她可神祕的咧。”中年婦女說完繼續埋頭洗衣服。
這讓吳昊感覺到不安,他隱約覺得,鬼醫突然不擺攤這件事很蹊蹺。
包含着一系列疑問,一時間充斥着吳昊的腦袋。
爲什麼明明沒人買卻還是風雨無阻的擺攤呢,爲什麼在自己着她的時候她就突然不見了,鬼醫,究竟是何許人,現在又在哪裏呢?吳昊剛剛纔找到的線索,彷彿突然間斷了,又彷彿是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真相大白前的詭異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