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了抿脣,終於主動去問了一次:“十年前的大修全校嗎包括寢室”
那四個男生轉過頭看着我,似乎有些驚訝我竟然會主動搭話,其中一個把玩着手裏的帽子說道:“是啊,全校的翻新,似乎重點就是寢室,尤其是四號寢室樓。”
四號寢室樓
這下連秦琴也來了興致,好奇的問道:“爲什麼啊難道四號寢室樓最差嗎”
我知道秦琴感興趣的原因,不爲別的,因爲我們樓就是四號寢室樓
秦琴與我的禮貌疏離不同,她那是驕傲的不屑一顧,現在兩個女生同時搭話,讓另外四個男生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看着我,但還是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忽然間決定的翻新,誒對了,尤其四號樓,好像是重新建的。”
重新建的
這哪裏還是翻新了,整個樓都重新建了,如果不是危樓的話完全沒必要這麼做,興師動衆的修建宿舍樓可有些說不過去。
仔細想想,相比之下四號宿舍樓的確比其他的宿舍樓新了那麼一點點,看來四號宿舍樓果然有祕密。
有些時候直覺是個可怕的東西,尤其是我。先是夢境,再是宿舍樓的翻修,一件一件絲毫沒有瓜葛的事情卻好似被一根根看不見摸不着的蜘蛛絲連接般的串聯在了一起。
“蕭然喂”秦琴在我耳旁大吼,把出神的我喊醒。
那聲音大的簡直要刺穿耳膜,我默默地揉了揉耳朵,轉頭一臉認真:“你,能不要對着我的臉大喊大叫嗎”
秦琴沒說話,只是揚了揚眉。我竟然看懂了她的意思:不能。
我的內心,毫無波動。
一天的軍訓下來寢室裏的三個姑娘都累得不想去喫飯,我雖然也很累,但是比她們好上不少。
容婉婉也累得一動不動,說道:“還還有我。”
秦琴當屬最爲較弱的那個,氣息微弱:“我我也要。”
看着這三個要死要活的姑娘,我擡起痠疼的手揉了揉眉心,暗道了句麻煩卻也無奈,總不能餓着這三個姑娘,只得道:“我買回來一起喫吧。”
等我喫完回來怕是要餓死這三個要累死的姑娘了,無奈之下我只能將飯都買回來,到宿舍再喫。
買了飯回學校的路上卻瞧見一道熟悉的西裝革履的身影站在宿舍樓下,引來了許多學生的圍觀。
我驚訝的下巴要掉在地上,那那那那不是連笙嗎
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到我們宿舍樓下了
我趕緊拎着一大堆的飯撐着痠疼的身子跑過去,說真的我也感覺我的腿不存在了一樣。穿了幾口粗氣後問道:“你怎麼來了”
連笙擡起手摸了摸我的頭,眼眸含着溫情,柔聲道:“來看看你。”
我楞了一下,咬了咬脣角,悶聲應了一聲:“嗯。”
我不是生氣,也不是委屈,只是一時間面對這樣的連笙不知該做出什麼樣子的反應。
連笙似乎不滿我的冷淡表現,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嘆了口氣,聲線溫柔:“我想你了。”
這是表白在這麼多人面前
周圍學生向我這邊投來了曖昧的表情,儘管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聽見連笙那不是很大的聲音,但我還是忍不住的臉頰發燙。
緊了緊握着塑料袋的手,忽然想到宿舍裏的三個姑娘,又想暫時逃開連笙,匆忙的向宿舍樓裏跑,還不忘說一句:“你等一會兒,我去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