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冥婚奇談 >第五十章 夢中夢
    遠遠地有個小村子,連笙將我放了下來,畢竟別人看不見他,如果看見我飄在空中,豈不是要嚇死了。

    我們一邊兒走,我一邊兒問身邊的連笙:“岑家的人爲什麼會出現在火車上,還有那個岑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

    連笙牽着我的手,似乎是在考慮,隨即說道:“你還記得,雲澗觀後山的那具屍體嗎??”

    提起雲澗觀,我情緒有些低落,輕輕點了點頭。雲澗觀的人因我而死,可我卻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感覺真的是很窩囊。

    連笙的大手摸了摸我的頭,似是看出了我情緒的變化,柔聲安慰道:“別多想,不是你的錯,總有一天殺人兇手會付出代價的。”

    我偏頭看了一眼眸子裏滿溢着溫柔的男子,不自覺的輕輕一笑,點頭應道:“嗯。”

    連笙收回了手,繼續牽着我,像是老夫老妻在散步似的,隨即解釋道:“那具屍體是被封印在那的,不可離開那個洞穴,蕭追雲守着它那麼多年,而岑家也一直在探查那具屍體的下落,因爲屍體被封印,所以他們也一直找不到。而那天雲澗觀的變故,他們想要的不僅僅是你,還有後山的那具殭屍。”

    我點了點頭,這個連笙以前是說過的,岑家人想要那具殭屍,不過這跟岑佑年又有什麼關係??看蕭落和連笙的模樣,明顯都是認識岑佑年的,這讓我對岑佑年的身份也很好奇,繼續追問道:“誒。這跟岑佑年有什麼……”

    關係兩個字還沒說出來,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瞪大了眼看着連笙,以眼神詢問:是這樣嗎??

    連笙垂眼看着驚愕的我,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若有所思的也點了點頭:哦……這樣啊……

    我們倆結束了這段神奇的眼神交流。而我也差不多都知道了。岑佑年,就是那具殭屍啊!準確的說,應該說那具殭屍是他的肉身!

    “那……岑佑年,到底是誰啊?“我還是很奇怪岑佑年的身份,昨晚的樣子,連岑顏都對岑佑年恭恭敬敬的,而且岑家還大費周章的去尋找岑佑年的屍身,這一切都證明了岑佑年的身份絕不簡單。

    連笙嘆了口氣,隨即說道:“在我是連家家主的時候,岑佑年,是岑家的家主。是我親手把他抹殺,順手將肉身封印在了雲澗觀的後山。不過這一次火車上的事大概是巧合,岑佑年的肉身被我毀了,所以急着製造惡鬼來吞食,增強實力。”

    我有些驚訝,岑家,連家,蕭家,牽扯不清。怪不得連笙會知道雲澗觀後山那處洞穴,感情當年就是連笙把殭屍岑佑年放進去的啊!然而這岑佑年也真是噁心得很,吞食惡鬼來增強自己,這跟人喫人有什麼區別??

    不過我也很好奇,連笙這一次竟然沒有瞞着我,於是……我趁熱打鐵的繼續問:“那,我們到底是要去哪啊?火車坐不了了,我們怎麼辦啊??”

    連笙笑着指了指已經近在咫尺的村子笑道:“乖,別想那麼多,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帶你走。爲夫可比火車好用多了。”

    連笙最後一句話有些調笑的意思,我也只得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這男人知道折騰了一晚我累了,所以想讓我先休息。不過我有些不解,疑惑的問道:“你既然比火車好用,幹嘛還要讓我坐火車??”

    “想你散散心啊,傻瓜。”連笙說完就回到了我的手鍊裏,已經到村口了,如果我再繼續和連笙聊下去,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原來他讓我坐火車,還特意買了窗邊的票,只是想我不那麼緊張,當做散心。其實,他真的是很心細。

    面面俱到的爲我着想,讓我有一種錯覺。

    ……連笙,是不是也愛我呢?

    可我卻沒有問出來。上一次我這麼問的時候,連笙回答我不愛。這一次若是問出來了,怕也是一樣的結果。他現在爲我做的,很多男人都不見得能夠做到。不管他愛不愛我,是不是會離開,我都知道,我愛上他了。

    我蕭然,愛上了我的鬼夫。

    臉上不自覺的揚起了微笑,緩步走進了村子。到處轉悠想找一個招待所。農村裏沒有旅館賓館,只有比較寒酸的招待所。不過我現在的確是很累,所以急需一個睡覺休息的地方,哪裏還管得了是不是寒酸??

    這村子名叫柳村,我猜想可能是這村子裏的人都姓柳,當然只是我猜的。

    村子裏的人大多是婦女,孩子都上學了,男人都去田裏了,在家的出了老人就

    是婦人了。一路走過倒也見着了不少人。這村子偶爾也有外人來,招待所自然是有的。一路打聽着,終於是找到了本村唯一一個招待所——盈利招待所。

    要說這名兒也是挺有意思,很直白啊,盈利!

    老闆娘是個四十多歲的微胖的女人,人倒也隨和,給我安排了一個比較普通的房間,不過這房間朝陰。房間裏是有空調的,不過……壞掉了。雖然有些不滿意,不過也顧不得許多了。反正有連笙在,我無所畏懼!

    不過我也很不解,這地方有空調沒有浴室,想洗個澡都不行。倒是有個水龍頭和水盆毛巾之類的。

    我匆匆的擦洗了一下自己,但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還是謹慎些好,把衣服穿好才躺在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了不知多久,我坐起身子,揉着眉心有些奇怪,我不是睡着了嗎??怎麼醒了???擡頭看了眼四周,還是在那個招待所的房間。掃視了一眼,似乎沒什麼不同,可我還是有些疑惑,怎麼忽然就醒了?這感覺就像我從未睡着一樣,太奇怪了。

    我從牀上走下來,穿好鞋子,看了看手腕的手鍊,紅玉手鍊還好好的戴在我的手上,我微微安心了些。

    可當我再擡起頭,目光赫然的凝固。

    我死死的盯着牆壁上的那個空調,嶄新的空調!

    不對,那個空調明明是壞了的,可現在的這個就好像是剛剛安裝上的,很新。

    我立刻警惕了起來,這不是我之前的那個房間了!警惕的看着這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可等我轉身看向牀的時候不由得踉蹌着倒退了幾步。

    那牀上,躺着一個女人!應該說,是一個死人,因爲她的屍體已經出現了屍斑,雙目瞪大,眼珠凸出似乎要調出來似的。

    我強忍着尖叫的衝動,下意識的將手覆上了手腕的紅玉手鍊,可連笙卻沒有絲毫的動靜。我有些慌了,怎麼會這樣,連笙呢!

    正當我發慌的時候,牀上的女人屍體忽然緩緩的坐了起來,動作十分的僵硬,就像是機器人似的,每一個動作,關節都發出‘咔咔’的聲音。

    而我卻驚恐的發現全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力氣一絲絲的被抽走似的。

    女人轉過了頭,那雙瞪大的,滿是血絲的雙眼,就那麼木然的盯着我。女人微微的張了嘴,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好似十分費力,污黑的血液便從她口中流了出來,不,應該是涌了出來。污黑腐朽的血液污了潔白的牀單,可這女人的血就像是流不完一樣,一直蔓延到了我腳下。

    “啊——”我再也忍不住跌坐在了地上緊緊地捂着自己的眼睛尖叫了出來。

    “然兒?然兒?怎麼了?”耳畔傳來了溫柔的呼喚聲,聲音很熟悉。

    我迷濛的睜開了雙眼,眼角還有一滴晶瑩的淚珠,不確定的看着眼前熟悉的人,顫抖的喚了句:“連……連笙??”

    “嗯,是我,怎麼了?做惡夢了?”連笙正側臥在我身邊,一隻手撐着頭,微微皺着眉看着我,眼中滿是柔情與擔心。

    我看了眼周圍,那個房間,那個壞掉的舊空調,我回來了啊……

    我咬了咬脣,撲在了連笙的懷中。顫抖的揪緊了連笙的衣襟,方纔的恐怖景象似乎還在眼前,忍不住哽咽出聲:“你……你混蛋!你怎麼不在……你怎麼不在!”

    連笙輕輕地拍着我的背,低聲安撫:“好好好,我混蛋,是我不對,我在呢,你看,我在你身邊呢,別哭,乖。”

    我擡起頭又確認了一遍,的確是連笙,終於是止住了抽泣,眼眶紅紅的忽然發現我整個人都窩在了連笙的懷裏,臉頰通紅的推開了連笙坐了起來。

    連笙從後面擁住了我,下巴抵在了我的左肩上,偏頭在我耳邊輕聲:“方纔不是還抱爲夫抱的那麼緊?這麼一會兒就嫌棄爲夫了?嗯??”

    我臉更加的滾燙,直接紅到了耳垂,羞惱的微微掙扎了一下反被擁的更緊,氣得我只能嗔怪的說了句:“你自作多情!”

    “那就當爲夫自作多情好了,現在娘子是不是該告訴爲夫,娘子方纔是怎麼了?讓爲夫好生擔心。”連笙的聲音很慵懶,也很溫柔,讓我不自覺的想要沉溺其中。

    我輕輕地嘆了口氣,想到了剛纔那個真實的不像是夢的夢中夢,低聲說道:“……我,做了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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