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手扯着連笙的袖口,輕輕扯動了幾下,示意連笙別再說了。連笙這才高貴冷豔的收回了視線,一副‘本公子不跟你一般見識’的模樣。
我有些無奈的抿了抿脣角,方纔說道:“今日是我的錯,才被岑家鑽了空子,害得師叔費盡力氣,我已知錯,師叔若是要罰,我受着就是。”
我放軟了態度,蘇尚卿也沒有咬着不鬆口,雖然還有些生氣,但也只是冷哼了一聲:“我若是罰了你,你夫君還不得跟我鬧個沒完?”
蘇尚卿這話就是已經示弱了,我發現這蘇尚卿還是蠻好對付的,典型的喫軟不喫硬啊。說起來可是比連笙好應付了許多,連笙那軟硬不喫油鹽不進的,決定了的事情誰都沒辦法違拗她的心思,所以說還是這種有弱點的人比較好應付。
正說着呢,柳五爺匆匆忙忙的從外面回來了,看見我以後笑了一下說道:“喲然丫頭回來了,我就說蘇尚卿和蕭流這兩個傢伙肯定能把你給帶回來。”
我就說今天怎麼覺着少了人似的,回來了以後竟一直沒看見柳五爺,這都這麼晚了,柳五爺是幹什麼去了?我點了點頭道:“是,我回來了,五爺,這麼晚了,你是去哪兒了?”
我一問起這個,柳五爺臉色冷了幾分,揚了揚手裏的銅葫蘆說道:“那個白瑩啊,等不及了,非要老頭兒我帶她去見她那個未婚夫,誰知道啊,她那個未婚夫可真不是個東西,白瑩那姑娘沒受得了,就又發狂了,老頭兒我也沒辦法,就給收了。”
我聽的是一頭霧水,白瑩雖然沒有對他的未婚夫有過多的談及,但是看白瑩每次提起她未婚夫都會有一種淡淡的幸福的感覺,這……她未婚夫對她不是挺好的嗎?這怎麼把好好的鬼就給氣成了惡鬼了呢??我何止是不敢相信,那個讓白瑩就這麼變回了惡鬼???
見我滿臉的不敢相信,柳五爺沉着一張老臉,繼續說道:“那個白瑩的未婚夫啊,是個滿身銅臭味兒的,我們去的時候啊,那個男人啊,正左擁右抱呢。白瑩沒控制住,就現身質問那個男的,結果啊那男人一嚇,就什麼都說了。”
按理來講,白瑩算是失蹤,畢竟屍體在岑家手裏,哦不,剛纔已經被我毀了。如果那個男人真的那麼愛白瑩,那麼現在白瑩失蹤了,不是該盡全力去尋找嗎?爲何悄無聲息的,竟然還左擁右抱?這可真有些說不通了。
蕭流沉不住氣皺着眉頭嚷嚷道:“搞什麼啊?爺好不容易超度了的鬼啊,就這麼又變回惡鬼了??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回事你這老頭兒倒是說清楚啊!!”
柳五爺表情更陰沉了,有着一絲隱忍着
的怒氣,沉聲道:“那個男人叫康斂,當初白瑩家變就是他一手造就的,留着白瑩這個丫頭,也是另有所圖,一開始只是想利用白瑩制衡白瑩父家留下的老輩高層,不過現在幾乎都已經被他從康氏集團清理乾淨了,留着白瑩也沒什麼用了。並且,這個康斂,和岑家也有關係,白瑩就是他送給岑家人煉殭屍的。”
蕭流氣的直咬牙,恨不得跺腳拍大腿,好像是要吃了那個康斂似的,卻只說道:“爺好不容易度了一次鬼啊!就這麼失敗了!這個該死的混蛋啊啊啊啊!!!”
當然蕭流的哀嚎並沒有人注意到,連笙皺着眉頭,忽然說道:“如果說,白瑩是康斂送給岑家的,我相信如果岑家只是跟康斂有生意上的來往的話,岑家不會讓康斂知道這種事情,除非康斂是他們的自己人。”
“誒嘿,連家小子說對了。”柳五爺一拍手,冷笑道:“這個康斂的母親,就姓岑!岑家和康辰也算是有親戚,而且,這個康辰絕對不僅僅只是把白瑩給了岑顏,想必除了白瑩,還有別人。”
柳五爺倒是沒猜錯,公墓裏我就看見了三具殭屍,想起那三個被我分屍了的殭屍,我還是忍不住有些噁心,臉色當然也算不上好:“五爺說的沒錯,他們不僅僅捉了岑顏一個,光是在公墓裏我就看見了三具屍體,而且這三具屍體都是不同時間煉製的,腐爛程度也都不一樣。”
一聽說我碰見了三具殭屍,連笙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抓着我的手說道:“然兒,你遇見殭屍了?那些東西有沒有傷到你??”
我忍不住輕輕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那些殭屍和岑佑年的那具乾屍不一樣,完全沒什麼戰鬥力啊,不過他們打腦袋不會死的,我是斷了他們的四肢以後,才讓他們失去了行動能力。不過他們也就是看着嚇人點兒,並且不會死,根本沒有攻擊性。”
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我是目前唯一一個和那些殭屍交過手的人,只有我知道那些殭屍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連笙皺着眉看似是在沉思,忽然說道:“不對,不是他們沒有戰鬥力,被煉製的殭屍本來就是沒有戰鬥力的,他們連思想都沒有,就是一具死屍而已。能讓它們擁有戰鬥力的,是那個控制殭屍的人。然兒說那些殭屍沒有戰鬥力,想必是幕後控制殭屍的人控屍術不到火候,所以那些殭屍纔會輕而易舉的被然兒斷去四肢。”
連笙大概是說出了重點,那些屍體本來就只是沒有靈魂沒有生命的死屍,它們這麼弱雞,肯定是幕後控制殭屍的人沒法完美的運用控屍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