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可是不喫這麼一套的,想到原先杜秋那個可恨的樣子,還有因爲杜秋,她在家裏面受了多少莫須有的委屈與責打,心就根本一點都軟不下來
“你少來這一套,趁着天色還早,早點下山吧”
杜夏將杜秋抓着她的衣服的手打掉了,語氣頗有些嫌惡
“我明天一早在下山,行嗎今天晚上我就在這柴房睡一晚,可以嗎姐姐”
杜秋帶了一些懇求的意味兒,淚眼汪汪的看着杜夏,早已經溼透了的衣服使他凍得瑟瑟發抖
“算了,還是在這裏呆一夜吧至於你說的事情,我們會考慮”
林松見杜夏皺着眉頭,顯然也是狠不下心,但是就是咽不下心裏面的那口鬱氣,乾脆就自作主張應了下來
“好,要是我說,姐夫也還是不要去的好,那狼都已經咬死了好多人了,村裏面想要你去,纏着家裏,家裏面也是沒辦法,纔想着走這麼一趟”
杜秋頓時就活躍了起來,直接就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隨後認真的說道,反正是不和村裏面打交道的,的確是沒有必要去冒這個險
“既然知道他會有危險,爲什麼你還要多餘上山一趟就知道你們沒安什麼好心”
杜夏雙手環胸,眼裏面一片涼薄
“村裏面里正的侄子回來了,是他主動提起,若是我們無人上山,村裏面定是容不了家裏了,必須得有一個人來走這麼一趟”
杜秋知道杜夏心裏面有氣,所以也不惱怒,不緊不慢地將自己梳理出來的關鍵點給說了出來
“那又怎麼讓你上山,你們不知道這山上是虎狼之地嗎,她不是特別寶貝你嗎又怎麼讓你冒這麼大的風險上來”
若是讓這年輕人上山,杜夏覺得首選定是杜恆,無論如何也輪不上杜秋這好喫懶做,一身虛乏之力的九歲小兒身上,光是李紅英還指不定怎麼哭鬧呢
“這山就是爹爹叔伯都有幾分的猶豫,我是主動請纓,原本只想着要脫離被人保護的狀態,腦子一熱就來了咕嚕不過還好,一路上倒也順暢”
杜秋的肚子突然咕嚕了幾聲,面上有幾分尷尬,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接着佯裝鎮定的說道
杜夏撇了一眼杜秋,三日不見,定當另眼相待,這話用在杜秋身上,無比的適合,雖是不知,這傢伙是故意裝得,還是真的改變了心態,但是事情都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火盆下面有紅薯,自己刨出來喫吧”
林松將火鉗遞給了杜秋,語氣算不上熱絡,但是卻讓杜秋心裏面覺得暖烘烘的
這種關懷雖然帶着些彆扭,不像是他娘那般猛烈,卻更加的能溫暖一個人
李紅英的寵愛大多隻是口頭上的承諾,若是有旁人的話,會通過詆譭別人,來證明我真的很愛你,就像是我誰都罵了,卻唯獨沒有罵你,你說你是不是我最寵愛的人
杜夏不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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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去給她收拾一個屋子吧穿着一身溼了的衣服坐在那裏一夜,也不是事兒啊若是凍病了,明日怎麼安排他下山”
林松知道杜夏心軟,現在做出的這副冷漠的態度,只不過是薄薄的一層的僞裝罷了,所以這個話引子還是得讓他提出來
“他自己要上山的,又不是我們巴着非得讓他上的,給他留了一個火盆已經是很不錯了”
杜夏撇撇嘴巴,態度雖不算是親暱,但是態度確實已經非常明顯了
“你個嘴硬心軟的東西,這牀被子拿給他行不行”
林松也不再和杜夏打游擊戰,直接走向一旁的矮櫃,將裏面的一牀被子翻了出來,問道
“這牀是蓋被,裏面那牀是鋪被,你不要弄混了哎呀你看看你都弄亂了”
杜夏站了起來,接過了林松手上的被子,隨即又道:“在拿一套你的衣服吧他渾身髒兮兮的,若是將我這新被子給弄髒了,還得我去洗”
林松也不再笑話什麼,杜夏臉皮薄,再說下去,一會兒都要鑽進地縫裏面去了
“進來睡覺,這一套是你姐給你找的衣服,一會換上,晚上的時候將你自己的衣服放在火盆子邊上烤開,明天穿上下山”
林松站在不遠處,朗聲說道
後面跟着的杜夏小聲地嘟囔了一句,:“還不能尿牀”
聲音雖然是不大,杜秋卻是聽見了耳朵裏面,想到自己不久前的尷尬經歷,臉上頓時就像是火燒似得紅了起來,有幾分心虛的反駁道:“現在不會了”
杜夏沒在說話,但願如此
兩個人將杜秋給安頓好了之後,這才重新的躺在了牀上
“明天你不能下山餓狼最是兇殘你一個人的力量壓根就抵不住這狼的襲擊”
杜夏有幾分不放心的說道,生怕是林松嘴上說好,行動又與之相反
“要不我還是去看看算了,這都求到我這裏了,怕是村子裏面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林松側着身子,眼睛望向一旁的杜夏,光潔的額頭,嫩滑的臉蛋,皮膚好的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
“不可以,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麼辦,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你若是去了,我豈能苟活相公,我的親人只有你了”
杜夏淚光漣漣,鑽進了林松寬厚的胸膛裏面,緊緊地擁着,生怕會突然間的離開自己
“我有了你,又怎會不顧自己的安全,倒是你啊說的什麼胡話,一天到晚將什麼死死活活掛在嘴上,一點都不吉利”
林松伸出胳膊,讓杜夏可以枕在上面,兩人雖然是兩條被子,可是經常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變成一個被子了,所以杜夏突然間鑽進林松的被窩裏面,習慣之後,林松也沒了原先的緊張,只不過一切全靠剋制,再大一點,等她在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