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千凝已經完全看不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司辰風這是在幹什麼
林夭然被他攬了一個趔趄,卻沒有看他,眼睛一直看着虞千凝,說:“你要是不信可以現在給古玥打個電話問問。”
本來就是司辰風的爛桃花,拿她當擋箭牌就算了,呵呵,現在黑手都上了,她要忍
那她之前所有的磨礪算是全白捱了
從來沒聖人,她更不是。
不計較那是因爲,不想浪費時間不表示,她不記仇。
相反,她記仇的很
虞千凝還是看着司辰風。
這一天,虞千凝所遭受的打擊和璀璨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現在司辰風又當着她的面把林夭然抱在懷裏這到底到底是怎麼回事
虞千凝還沒說話,司辰風就咬牙在林夭然耳邊說:“你的傳言中,當事人之一就在現場,你讓她去問另一個不可信的當事人,林夭然,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夭然終於看向了司辰風,緩緩道:“那麼請問,司少,你想幹什麼”
林夭然不帶一絲情緒的跟司辰風對視。
若說,司辰風這麼將近三十年的人生裏,有誰最能牽動他的情緒,那麼非林夭然莫屬。
恨也能恨的如此徹底,她委實算得上一枚人才。
可,偏生,他不恨了。
卻又那麼無奈。
有時候他真想,不如就這麼掐死她好了,免得總是被他氣的磨牙。
但是那隻要去掐死她的手,總是在最後關頭,收回來,還順便幫她擋一些不知名的惡意。
司辰風低笑出聲:“林夭然,我想我說的夠明白了吧,你現在又問,是覺得我之前說的不太正式嗎”
林夭然瞳孔驟然一縮。
司辰風說:“我想娶你,這次你聽清楚了嗎”
虞千凝:“”
虞千凝腦子更亂了,她剛剛聽到了什麼是幻覺是做夢不可能的司辰風已經踹了林夭然,怎麼可能還要娶她,而且,林夭然現在不是宮朔的未婚妻嗎宮朔爲什麼只是站在那裏看着,他爲什麼不阻止他不覺得這樣子,他很沒有面子嗎林夭然都和他訂婚了,現在又去勾引前任宮朔就願意當綠王八嗎
虞千凝幾乎要糾結瘋了。
可,林夭然卻只是驀然的看着司辰風,臉上還是沒有一絲波瀾:“司少,這種遊戲,玩多了,小學生都不會信了。”
更不用說,她從來都不是小學生。
“你可以試一試”司辰風語氣又沉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更加真切。
“你點頭,現在就可以領證,明天就能辦婚禮”司辰風又說。
林夭然終於扯了扯嘴角,收回了在司辰風臉上的視線,語調玩味的說:“宮朔,司少挖你牆角了,你就打算袖手旁觀嗎”
司辰風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林夭然卻跟看熱鬧的路人一樣,一臉的好笑。
宮朔本來也看戲看的挺熱鬧的,聽到林夭然這話,終於沒辦法再置身事外了,只得說:“呵
呵,這樣啊,雖然我也很想盡快參加司少的婚禮,可是,剛剛不是說了嗎,我是想咱們可以一起舉辦婚禮,而不是把新娘借給司少你,朋友妻不可欺,對吧,司少”
宮朔微微一怔,然後輕笑了聲,說:“既然司少都這麼說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妖妖,回來。”
林夭然剛一動,司辰風就把人更緊的抱在懷裏,然後偏頭,幽幽的看着宮朔。
誰也沒想到,本來是該解決虞千凝的這檔子事,最後卻是司辰風和宮朔這兩尊神先鬥了起來。
虞千凝已經完全傻了。
她到現在都不能接受眼前的情況,不能接受司辰風還喜歡着林夭然這個她們圈裏最看不起的女人的事實。
她怯怯的開口,卻沒有再磕磕巴巴,這話,她必須要問清楚,否則,她以後的日子勢必會被噩夢纏繞,她看着司辰風的側臉說:“司少,你喜歡林夭然嗎”
如果說今天的一切都朝着意外的方向發展,那麼到現在爲止,這匹不受控制的馬兒,已經飛奔向了大草原,旁若無人的亂衝亂撞。
誰也沒想到虞千凝會在這個時候,還有膽量問出這個問題。
按照以往司辰風的脾氣,對於這種問題,他必然是不屑一顧的。
可,偏偏,他轉頭了,還以一種非常認真的語氣回答了虞千凝的話:“是,喜歡,或者說,我愛她,更確切。”
虞千凝兩隻大眼睛裏,頃刻間盈滿了淚水,她強忍着沒有讓淚水落下來:“那我呢中午打電話的時候,你還說過,你不討厭我”
唔,不討厭。
可不討厭能代表什麼
不討厭就是喜歡了嗎
司辰風眼神已經很冷了,此時看着虞千凝,居然還能再冷幾分:“不曾放在心上過,何來的討厭”
虞千凝很爭氣的,一直都沒有讓那眼淚落下來,只是怔怔的看着司辰風。
只不過,司辰風卻連這種莫不關心的眼神都不願意施捨給她了。
許楓說的果然很對。
哦,不是,是很多人都說的很對。
司辰風和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的喜歡對他而言沒有一點兒價值。
可是她很愛他啊,愛了那麼那麼久
宮朔在這個時候嘖了一聲,說:“司少,你這也太不給我面子了,當着我的面抱着我的未婚妻,還口口聲聲說愛我的未婚妻,怎麼,司少今天是上門踢館的嗎”
眼瞅着兩人之間的光火又要噼裏啪啦燃起來,林夭然尤爲心煩,她不耐煩的看者司辰風和宮朔:“你們兩個要打架就出去打,要罵也滾出去罵,別他媽耽誤我辦事”
沒完沒了,都以爲她沒脾氣嗎
林夭然罵完,這間絕對算得上寬闊的辦公室,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氣氛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本來還打算把已經昏死過去的趙璐拖走別擱在門口的位置礙眼的易波,聽到林夭然這兩句,臉皮都抽搐起來,卻愣是沒敢再動。
林夭然使勁去掰司辰風的手,司辰風這次倒是很配合的放開了她。
林夭然從桌子上抽了把水果刀,扔到虞千凝面前:“我說過,我朋友傷一分,就要你十分來還,留下一個手指,你們兄妹就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