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顧卓陽就看着林夭然去衝了被咖啡，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顧卓陽：“……”
林夭然幾乎是不喝咖啡的。
喝完咖啡，林夭然看到顧卓陽一直盯着自己看，問道：“有不會的題？”
顧卓陽憋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的問：“生理期嗎？”
所以那麼沒精神！
林夭然一怔。
顧卓陽站起來往廚房走：“我給你熱杯牛奶。”
林夭然非常迅速的攔下了他說：“沒有，你想多了，去做題，我就是昨天睡晚了。”
顧卓陽帶着不確定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就看到林夭然紅紅的耳朵尖，看她確實並沒有什麼大事，顧卓陽也只好不再提。
只不過中午的時候，顧卓陽沒有讓她去廚房做飯，但是，林夭然也不贊同他去做，本來學習就挺累的了，還這麼折騰，最後點的外賣。
等外賣的時間裏，顧卓陽有一句每一句的和林夭然聊着，林夭然其實只是看上去沒精神，其他方面都沒什麼問題。
班裏羣裏不知道誰發了個連接，顧卓陽本來沒打算看，但是看到標題，又看了看林夭然，拿起手機，點開了那個鏈接，他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可笑，本想直接不理的，羣裏的一羣人一個個的都在急吼吼的顯示自己超羣的智商和卓越的分析偵探能力，顧卓陽隨意看了幾眼，覺得這些人真是，需要去衛生間控控腦子裏的水了。
顧卓陽放下手機，看到林夭然不知道是在跟誰聊天，就問道：“小周什麼時候放假？”
林夭然擡頭看了他一眼，說：“下週三。”
“你假期都安排好了嗎？”顧卓陽看她一直盯着手機，心裏有點疑惑，平常林夭然也幾乎是不玩手機的。
“嗯，”林夭然點了點頭，說：“找了個實習。”
就是去幫童茜跑腿，只不過她不太想和顧卓陽說的那麼詳細。
顧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又問：“小周呢，他假期要幹什麼？”
林夭然放下手機，這個事情她確實還沒有確定下來，主要是，小週一直在學校，她還沒有問小周的意思。
跟她回司家大宅住一個假期肯定是不可能的，林夭然的打算是，她去童茜公司幫忙的時候，就讓小周在公司裏哪個不起眼的地方，休息室也好會議室也好，只要不打擾大家工作就可以，讓他去學習，工作結束再送他回家，這樣他也就不會太孤單。
“等小周放假，我先問問他自己的想法。”
“他那麼小能有什麼想法，才十二歲，正是玩鬧的年級。”顧卓陽作爲一個從那個年齡段走過來的無法無天的少年，非常權威的說。
“小周跟別人不一樣。”林夭然說。
她懂顧卓陽的意思，也知道大部分在這個年齡段的心理常態，可小周偏偏是那一小部分存在的人羣。
“再不一樣，他也是個孩子。”顧卓陽說。
這是林夭然能做想到的最好的安排了，說到底，她也不想小周的事情麻煩到她身邊的任何一個朋友，小周是她的，嗯，家人，和別人，說起來關係並不大，她不能自私的以友情去綁架任何人。
“不如這樣吧，”顧卓陽又說：“他放假後，讓他來我家好了，反正我天天都一個人在家，一個學習蠻無聊的，有個人陪着一塊學習挺好的，而且，小周還是個學習狂，有他在，我的鬥志也會被他激發的。”
“這樣不太好吧，”林夭然多少明白顧卓陽的心思，她說：“你要再過一段時間才放假，而且，春節，你家人不都要回來過節的嗎，他一個小孩子，對這裏也不熟，我怕他會不適應。”
最主要，還是怕給顧卓陽這邊添麻煩，她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就怕刺激到小周，畢竟他確實還小，別人家其樂融融的，到時候他說不定要傷心。
“沒有。”顧卓陽說：“今年春節就我一個人在家，他們都不回來。”
林夭然皺眉。
“說什麼生意忙，”顧卓陽沒什麼所謂的說：“也不是第一次了，我都習慣了。”
林夭然：“……”
從她開始帶顧卓陽的家教開始，這都快一個學期了，她確實沒有見過顧卓陽的家人，一個也沒有，家政阿姨她都碰到過幾次，家人一次沒見過，要說不湊巧，這也太不湊巧了，也只能說明，他們確實是不回家的。
顧卓陽說完後，也沒什麼大反應，臉色淡淡的，可能真如他說的習慣了，可林夭然覺得，其實他內心裏真實的想法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可言說的傷感，林夭然也沒有在這上面說什麼。人生不如意事之八九，十全十美，還真是難得很。
至少她長這麼大，見過的那麼多所謂的“成功人士”“完美人生”也沒幾個人說自己無憾的。
顧卓陽自己也察覺到氣氛有點低沉，笑了笑說：“小周過來，我們可以一塊打球，我覺得挺好的。終於有個小鬼給我虐了！哈哈……”
林夭然也微微笑笑。
這個提議確實挺好，只不過顧卓陽這表情和反應怎麼看怎麼覺得，喜在外憂在內。
她說：“等他放假，我問問他。”
“嗯，”顧卓陽點頭說：“週三就帶他過來，我跟他說，我覺得你可能會說不清楚，是我邀請他來陪我的，不是你要送他過來。”
林夭然心裏有些觸動，顧卓陽還真的挺會琢磨人心的。
她笑了笑說：“可以。”
見林夭然也不反對，顧卓陽基本上百分九十九可以確信，這個春節他要和小周那個小學習狂一個過了，想想，還挺期待的。
“跟你說個好玩的，”顧卓陽看林夭然這會兒的精神比上午好些，兩人聊的也漸漸開了，他就把剛剛那個他覺得腦洞打開的東西說給林夭然聽：“剛剛羣裏發的消息，就前兩天董瑾頤失蹤的事情……”
……董瑾頤失蹤這件事，鬧的沸沸揚揚，全民皆知，當然有的人關心，有的人只是湊個熱鬧。
“人不是已經找到了嗎，論壇上有人開貼，不知道是無聊還是真感興趣，說，這其實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大戲，耍的大家團團轉，還有好多人跟帖各種技術流……你……怎麼了？”
顧卓陽說着說着，發現林夭然臉色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