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趙東賀居然發信息她幫忙……
這哥們對自己非常有自信,完全不考慮現階段祁嘉和是不是喜歡她,反正他是會認真追的。
林夭然看了沒精打采的祁嘉和一眼,實在不想再問她,可又覺得抱着手機等消息的趙東賀挺真誠的,她要不幫忙,還挺不厚道的。
只得給趙東賀說,祁嘉和週末確實有事。至於到底有什麼事,就不要問了。
其實祁嘉和自己什麼都明白,林夭然也知道她什麼都清楚。
像蘇一白那樣扎眼的人,見過的人很難忘記,尤其像祁嘉和這樣感情完全空白的女孩子,就是一劑強心劑,非常容易一見傾心。
可她自己也清楚,不可能的。像蘇一白那樣的人和她根本是不會有任何可能的,她要喜歡也只能在心裏默默喜歡。
祁嘉和就在那自己跟自己較勁,末了,她勸服自己,就把蘇一白當成愛豆來對待,小粉絲和自己的愛豆?這樣想心裏就好受多了……
關燈睡覺的時候,祁嘉和突鄭重宣佈:“我週末和班長去植物園。”
語氣嚴肅的就像少先隊員宣誓一樣。
程菲只當祁嘉和說在發神經,她困了,要睡覺,所以就沒理她。
林夭然卻很明白,祁嘉和說出這句話意味着她已經做了決定,放棄心裏的那份悸動,去和趙東賀發展。
“嗯,”林夭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只輕聲說:“你自己決定了就行。”
祁嘉和根本就沒想到,她剛做了決定,打算放棄自己十八年來的第一次怦然心動。
可,沒幾天,蘇一白的名字就出現在校園公告上,作爲這一批交換生中的唯一一名華裔。
林夭然並沒有時不時瀏覽校園網的習慣,她也就是三五天看一看主頁更新了什麼消息。
第一個看到蘇一白名字的是祁嘉和。
當時看到之後,祁嘉和興奮的隔着聽筒林夭然都能猜到她此時狂跳心和激動的臉。
就算,她決定要放棄了,可是能和蘇一白成爲校友甚至於朋友,也是她非常開心的事。
可林夭然一點也不開心。
“怎麼?難道你之前一點都不知道嗎?”祁嘉和察覺到林夭然的反應有點不太正常,問道。
“沒,”林夭然說:“他沒跟我說過。”
何止是沒說過,他們兩人現在已經決裂了!
“哦,這樣啊,”祁嘉和非常善解人意的說:“有可能他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真好,我還以爲他回家了呢。”
林夭然覺得,蘇一白回來的時候,絕對不是想要做交換生的,極大的可能是他們鬧翻之後,他才臨時決定的,否則他不可能回來的時候身上什麼都沒有,沒有行李沒有手機沒有錢。
那麼,他這麼做又是什麼意思?
“咱們哪天一起喫個飯吧,”祁嘉和很開心的說。
“喫飯以後再說吧,”林夭然說:“你今天和班長去植物園怎麼樣,好玩嗎?植物園的花都開了吧?”
祁嘉和先在被林夭然和程菲磨礪的,已經能從別人的話語裏聽出深一層次的訊息。更何況她和林夭然同學這麼久,她很少有這麼模棱兩可的時候,以後再說?這是在變相的拒絕,她和蘇一白之間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再聯想一下這段時間林夭然決口不提蘇一白,而且蘇一白除了那天出現在教室門口,就再也沒有出現
可,他們兩人的關係一直都挺好的,怎麼會突然變成了這樣。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祁嘉和的回答,林夭然以爲他們玩的不開心,便轉移了話題,說:“我一會兒帶小周去蛋糕店買牛角包,你要不要喫?”
祁嘉和還是沒說話。她心裏有點糾結。糾結是該站在林夭然一邊,還是站在……
“或者你想喫什麼,我給你帶回去?”林夭然又問。
過了一會兒,祁嘉和說:“牛角包吧,好久沒吃了。哦對了,植物園南門有家乾果店,他們家的瓜子特別好喫,我買了好多,回去給你們喫。”
她心裏的天平還是稍微偏向了林夭然多一點,不過,她最希望的是,林夭然和蘇一白不要鬧彆扭。
過了一會兒,她試探的問了一句:“不然我再多買一點,你回頭帶給蘇一白嚐嚐吧,這家乾果店的瓜子特別有名。”
“嗯,可以。”
林夭然答應了。
她這個肯定的回答又讓祁嘉和有點疑惑,沒問題?還是有問題?
凡是她想不明白的,就一定要絞盡腦汁弄明白纔行。
所以晚上回宿舍,她就把自己的猜測說給程菲聽,還讓程菲幫她分析。
程菲一邊喫着她買的瓜子板栗,一邊說她:“你是貓嗎,好奇心那麼重!”
祁嘉和拍了她一巴掌:“好好說話!”
程菲瞪了她一眼:“林夭然和蘇一白關係好不好,你別操心好嗎,你又不是她媽,什麼都要管。”
祁嘉和又要拍她,被程菲躲開了,她說:“我說的是實話,你想啊,林夭然有沒有問過你,你和你高中同學,哦,不,是高中的朋友關係怎麼樣,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嗎?”
祁嘉和:“……”
程菲:“沒有,對吧。就算是好朋友也是要尊重對方的私人空間的,你這麼逮着什麼都要問,會討人嫌的。”
祁嘉和臉一下就青了:“喫我的還說我不好!”
程菲:“忠言逆耳。”
她指了指桌子上的紙袋:“而且,這些是你主動拿過來給我的。”
“可……”祁嘉和皺着眉,還是想要做那隻貓。
程菲做了個打住的手勢:“你好好跟趙東賀談戀愛就行了,老好奇這些幹什麼呀。”
祁嘉和非常生氣的把所有紙袋走拿走了,不給她喫,嘴巴那麼壞!
程菲:“……”
林夭然晚上沒有回學校,也沒有回司家大宅,而是去童茜家。
她帶着小周肯定不可能回司家,也不可能讓小周在外面住,她一個人回去。反正司辰風這個周不在延城。
“宮少最近似乎有大動作,你知不知道?”
飯後,小周已經回臥室睡覺,童茜在客廳問林夭然。
“什麼動作?”
童茜皺了下眉說:“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銅雀臺那邊有變故。”
“宮朔好像出國了。”童茜又說。
他出國不是很正常嗎,林夭然詫異的看着童茜。
“我聽說似乎是去了丹麥。”
林夭然:“……”
司辰風也是去了丹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