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很開心,也非常積極的配合醫生的治療,醫生讓她多走走她絕不多躺,醫生讓她喫清淡點,她能天天喝粥……
宮朔再也沒有來看過她。
好像,那一天,她、司辰風以及宮朔,他們三人之間的牽扯就已經掰扯清楚。
自此橋歸橋路歸路了。
易波倒是來過兩次,一次來是告訴她學校的情況,問她是要繼續請假還是休學。
林夭然拒絕了休學的提議。
她恨不能提前畢業,休學?
不存在的。
而第二次,用易波的話來說,是他的個人行爲,就是來看看她恢復的怎麼樣。
林夭然一點兒也不信。
一個月後,林夭然出院。
她去的第一個地方,不是回學校報道。
而是去了銅雀臺。
銅雀臺這個地方,在林夭然心裏絕對時刻,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能不來就絕對不來的地兒。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到這裏。
上次救蘇一白不算。
那次是形勢所迫,而且,只是到門口,並沒有進去。
穿過金燦燦的大門,踩上大堂的地毯。
一切都還和記憶中一樣。
林夭然一步一步往裏走,這感覺其實還挺奇怪的。
林夭然這張臉,銅雀臺的人可以說沒有不認識的,迎賓看到林夭然眼睛都直了。
一人帶她進去,一人去通知經理。
大堂經理對林夭然算是比較熟的,出來看到她臉上露出一個略帶驚訝卻又很適宜的笑說:“妖妖?真的是啊!我還以爲他們逗我開心呢!”
林夭然擡頭,衝他笑笑。
這大堂經理,林夭然沒什麼印象,只知道這個人跟易波關係特別好,他好像是易波提上來的。
“劉經理,好久不見!”林夭然說。
劉柏年,三十出頭,以前是當兵的,人長的算不上過帥,但是給人的感覺非常精神,寬肩闊背,言行舉止都透着一股利落和魄力,這個大堂經理還挺適合他。
林夭然以前可沒有打量人揣測人心理的習慣,只是現在麼……
她需要自己的人手,自然,看到個能用的人都會多看了幾眼。
也不是要挖人,別說她挖不走,就算挖的走,她也不敢要。
她就是練習一下,眼光。
劉柏年突然笑了起來說:“怎麼一直盯着劉哥看,不認識了?”
林夭然一愣,也笑了說:“劉經理說笑了,我就是覺得劉經理比以前更帥了,衣服選的也很有品位,劉太太選的吧?”
劉柏年爽朗一笑:“你看的還挺準,別劉經理劉經理的喊了,多見外,你要是不嫌棄,就喊我劉哥好了。”
林夭然面露欣喜:“既然劉哥擡舉,我也只有恭敬不如從命了。”
應對人,無論什麼人,劉柏年自有他的一套。雖說只是大堂經理,卻是銅雀臺的門面,沒點真本事,就算有易波擡舉,他也坐不穩。
“劉哥,我來找宮少的,能麻煩您幫我傳個話嗎?”
劉柏年突然蹙了下眉,說:“你這話說
的就見外了,不過,宮少這會兒似乎挺忙的,你得稍等會兒,我去幫你看看情況。”
她當然知道,這只是劉柏年的說辭而已。
宮朔,可不是什麼人想見就能見的。
她現在算個什麼身份?
說白了,屁都不是。
劉柏年還能和顏悅色的跟她說話,不代表她被別人看的起,只是摸不準宮朔的態度而已。
不過,從劉柏年的言辭間,她也明白。
宮朔的態度根本不用看,她就已經非常清楚了。
當然了,她本來也沒有把自己看的有多高,宮朔若是肯見她,對她來說都算是意外之喜。
她現在和路人甲乙丙,沒有任何區別。
她只是想通過劉柏年,見一見易波。
之所以跟劉柏年說是來見宮朔,不過是不讓自己太明顯罷了。
正當她在休息區坐着等劉柏年的時候,一陣突兀的馨香飄進鼻子裏。
林夭然剛一擡頭,就看到一個穿的非常妖豔的女孩子正面色不善的盯着她。
那瞬間,林夭然臉上的表情是茫然的。
她不認識這個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女孩子。
“你就是林夭然啊?”那個女孩子問。
林夭然心裏思忖着這人到底是哪個,面上客氣的點了點頭說:“是的,請問你是?”
那女孩子不屑的笑了一聲,說:“喲,真是你啊,你今兒來這兒幹什麼來了?”
她語氣非常不友好,林夭然也不再跟她客氣,臉上得體的笑立馬斂了,冷着臉說:“這就跟你無關了!”
那女孩子臉色一變,想要發火,但是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說:“怎麼,被司少踹啦,沒了這棵大樹,成喪家犬啦,又巴巴的跑回來,求收留啊?”
林夭然眉心微擰。
她非常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更不可能得罪過她。
那女孩看她臉色不好看了,好笑的說:“怎麼,還不準別人說了啊?你現在不就是這情況嗎?你在圈裏早就臭了,還當自己是當年呢!”
泥人也有三分性,更何況,林夭然現在已經不再是那個任人說什麼都不會反擊的白癡了!
她站起來,緩步走到那女孩子面前,淡笑一聲說:“其實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清楚,但是有一點我不清楚,就是,這些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
說完,她直視她的眼睛,漆黑的眸子裏跳躍着森森寒意。
跟司辰風和宮朔打了那麼久的交道,別的沒學到,但是這種上位者的氣勢,她可是學的很……到位!
那女孩子被林夭然這一盯,臉色立馬就變了,忍不住後退了兩步,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輸了。
林夭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女孩子漲紅了臉,顯然非常不敢,又有點惱羞成怒,氣急敗壞的說:“你給我等着!就算你想回來,也要遵守這裏的規矩,你都臭成這樣了,我就不信還有人要你!我告訴你,現在銅雀臺是段姐的時代,你早就過時了!”
那女孩子說到最後,臉上的慌亂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篤定和不以爲意還有濃濃的恨意。
她說完,轉身走了。
林夭然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