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然就站在鄭茵茵剛剛好碰不到她的地方,看着她兀自掙扎。
她說:“鄭茵茵,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都是爲什麼?”
她們這種人,本來平平淡淡,一輩子也不會有多大起伏。
可鄭茵茵偏偏要攪個天翻地覆。
既然非要賭,那就該服輸纔是。
可,有些人呢,既怕輸,又輸不起,這種人,最後一定會輸的很慘。
鄭茵茵就是。
“爲什麼?”鄭茵茵大吼:“你說爲什麼!不都是因爲你!你就是看不得我好!”
已經這樣了,還不知道反思,林夭然覺得鄭茵茵能落到這個地步,一點兒都不冤枉。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林夭然也不想跟她多說廢話:“林舜不喜歡你,你就非要賴着他嗎?鄭茵茵,你本來抓了一手好牌,最後全被你自己打個稀巴爛。”
鄭茵茵目呲欲裂的看着她。
林夭然又說:“你是延大的學生,只要不出意外,一輩子都不會有太大波折,楊南風那個時候那麼喜歡你,是你自己錯過了,也是你自己把自己給毀了,你的虛榮毀了你自己,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鄭茵茵根本聽不進任何話,還是仇恨的瞪着林夭然。
林夭然看她一點兒覺悟都沒有,再和她說多少也是白費,也不想再浪費自己的時間。
林夭然走後,鄭茵茵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瞪了好久,過了很久才瘋了一下拽自己頭髮。
林夭然再回銅雀臺,地位已經隱隱是女主人,就差挑明瞭。
讓人頗感意外的是,雖然林夭然地位超然,可他們發現宮朔和林夭然之間的氣場似乎有點奇怪,也說不上來是哪裏奇怪,就是很詭異。
林夭然更是藉着這股東風,從司辰風手裏連着劫走了好幾個政府工程,經濟損失還是其次,主要是面子上,很是說不過去。
尤其是一項填海工程,本來都已經拍板,林夭然和某個負責這項工程的負責人吃了頓飯,第二天,就由林夭然的團隊接手了。
這無疑是狠狠甩了司辰風一耳光。
而接下來的事情,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林夭然以及和林夭然一路的宮朔,正式對司辰風宣戰了。
兩方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打的人心惶惶,又覺得格外刺激。
兩虎相爭,總是有肉末可以塞塞牙縫的。
尤其是,這明顯是有針對性的。看戲也好,趁機搶佔市場也好,總之,司辰風和宮朔鬥,很多人都很樂見其成。
一個月前就已經對外放出消息的林夭然二十歲生日,也在這場爭鬥中到來。
司辰風的大名赫然出現在出席嘉賓的名單上,這讓本來不打算來的人,都被吸引了。
司辰風都去了,和他同一陣營的,自然也會去。
這場生日宴,空前絕後的浩大。
地點是宮朔那個平時不怎麼住的莊園。
林夭然宮夫人的地位,就差宮朔一句話
生日宴當天,整個延城貴圈都動了起來。
說是萬衆矚目也不爲過。
就算是當年的阮黎,阮小姐,也沒有這麼待遇。
迎賓的都是宮朔安排的人,以易波打頭,宮朔和林夭然都沒有現身,但是也沒人覺得有什麼,畢竟,能讓宮朔親自出來迎的,也沒有幾個人。
宮朔和平時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此時正坐在一旁,等林夭然換禮服。
林夭然難得穿了一套白色禮服。
她很少穿白色,倒也沒別的原因,就是單純的不是很喜歡白色。
不過,今天,宮朔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她都換好衣服了,非拎了這件讓她換上。
一件衣服而已,林夭然也沒說什麼,宮朔說換,就換唄。
林夭然換好禮服出來,宮朔臉色才稍稍有了笑意,站起來說:“走吧。”
林夭然看了看鏡子,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特殊,她什麼也沒說,很配合的挽着宮朔的胳膊,出去。
下午五點,賓客已經差不多快到齊了。
饒是林夭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乍然看到這麼多人,還是吃了一驚,宮朔不動聲色的把他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兩人就像一對親密的戀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開始前,宮朔帶着林夭然和幾個比較重量級的人物說話。
蘇一白到的時候,已經是人頭攢動,易波看到蘇一白,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蘇一白卻笑着說:“怎麼不歡迎啊?我可是林夭然邀請來的……”
說着他拿出那張特製的請柬。
易波一看,簡直苦笑不得,什麼特製!根本就是手寫的!
當然了,就算什麼都沒有,蘇一白要來,易波也是不敢攔的,但是有些話,他得說一下。
“蘇少……”
蘇一白把一個紅封往旁邊一個人面前一扔,挑眉看着易波,嘴角噙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易波一看他這個表情就大呼頭痛,可,還是得硬着頭皮說:“今天是妖妖的生日,不管您是什麼心情,請您都不要讓妖妖爲難。”
言外之意,你不要在林夭然的生日宴上鬧事!鬧開了,林夭然臉上肯定不好看!
蘇一白無所謂的笑笑說:“你什麼意思嘛,我看上去就那麼像來砸場子的嗎!”
易波只得賠着笑,不說話,但是眼睛裏的意思一目瞭然,你要不是來砸場子的,誰信?
蘇一白擺了擺手,說:“我就是來給林夭然說句生日快樂的,也不知道你腦子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麼,肯定是仇家多了,總是擔驚受怕,老覺得別人是來找事的!”
說完,蘇一白也不看易波,徑直進去了。
易波得了這麼個評價,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只能在心裏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宮朔和蘇一白之間的那個結,什麼時候能解開。
蘇一白目不斜視,直往最裏面走。
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身後有人激動的說:“司少來了!”
他腳步微微一頓,想了想,還是沒有回頭看。
司辰風來了,又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