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在講電話,司辰風並沒有迴避,就站在門口,看着她。
林夭然看了司辰風一眼,眉心動了動,對電話那邊的宮朔說:“二十分鐘,二十分鐘不到,我自己回去。”
司辰風聽不到電話那邊的人到底說了什麼,只看林夭然的臉色也知道,談的似乎並不太愉快,林夭然臉色挺難看的。
不愉快是必然,林夭然沒再跟宮朔多說什麼,掛了電話。
宮朔居然說臨時有事,要過一會兒才能過來。
呵呵。
是準備好的,不能這個時間到位吧?
真當她會坐以待斃嗎?
她看了眼站在門口的司辰風,冷冷問道:“司少大清早的就要耍流氓嗎?”
兩人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近三年,就算曾經是夫妻,分開了,也該懂什麼叫尊重吧?
她現在覺得司辰風腦子,簡直有毛病。
司辰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把一個袋子扔給她說:“你還沒那麼大魅力!”
說完,司辰風就走了,門也不關。
林夭然磨了磨牙,忍住了罵他的衝動。
拿過袋子看了一眼。
裏面是一套嶄新的衣服。
褲子毛衣和外套,就連襪子都備好了。
林夭然皺皺眉,也沒扭捏沒客氣,她當然不可能穿着昨天的那套禮服回去。
衣服大小合適。
就是款式……
林夭然有點不太習慣。
毛毛領是個什麼東西?
當她是小學生還是初中生?
算了算了,就這麼着吧,就穿這一會兒,回去就換掉了。
林夭然只能在心裏這麼安慰自己。
可她越是暗示自己不要介意就越介意,總覺得脖子上的那兩簇毛毛煩。
出來看到門口放着的淺口靴,林夭然簡直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才合適!
雪地靴?
哈!
雪地靴!
司辰風腦袋一定被門夾了!
“雪還在下,比較冷,穿厚點。”司辰風說。
林夭然連翻白眼的功夫都欠奉,沒理他,直接去衛生間洗漱。
洗漱出來,就算嫌棄也還是穿上了那雙沒什麼美感可言的雪地靴,自去開門。
……沒開開。
還是鎖着的。
她轉身,司辰風卻說:“喫早飯。”
喫你妹的早飯!
林夭然皺着眉頭說:“現在,立刻,開門!”
司辰風看了眼說:“沒到時間。先喫早飯,喫完,時間就差不多了。”
林夭然站在門口,說:“司辰風,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想怎樣?”
司辰風把熱好的牛奶放到桌子上,又放了杯果汁,這纔看向林夭然說:“你這話應該問宮朔。”
林夭然一臉你繼續扯的表情看着他。
司辰風擦了擦手,然後雙手插進了褲子口袋裏,靠着一把椅子,兩腿交疊就那麼一站,微微偏着腦袋看着林夭然,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還是那句話,這都是宮朔安排的,我不過是將計就計。”
“又要生氣?”司辰風看林夭然臉色不太對勁,下巴點了點她的肚子說:“這樣了,還
林夭然蹙眉。
她要怎樣,管他什麼事!
“是不管我的事,”司辰風像是帶了讀心機一樣,只從林夭然的表情就看出了她心裏在腹誹什麼,他說:“我只是覺得你現在的情況不應該牽扯進這麼多事情裏。”
林夭然寒下臉。
最沒立場說這話的,就該是司辰風吧!
司辰風看着林夭然,突然又不想提之前的事了。
他沉默了會兒,問道:“你是不是沒跟宮朔說?”
林夭然擡眼冷冰冰的看着司辰風的眼睛,眼中帶着毫不掩飾的敵意。
“我不會跟他說。”司辰風說:“那這樣說的話,孩子不是宮朔的。”
話說到這裏,司辰風突然笑了聲。
非常奇怪的笑,林夭然卻很煩躁。
笑什麼?
他到底笑什麼?
笑宮朔現在帶了個大綠帽子?
王八蛋!
司辰風站直了,說:“早飯真的不喫?”
林夭然沒說話,不過表情已經回答了他。
司辰風點了點頭,說:“行,我送你。”
說完,他就用房間的座機打了個電話,只說了句開門。
不到一分鐘,門口就傳來開鎖的聲音。
門打開後,林夭然清楚的看到門口站着的那個人手裏拿着的是一套開鎖的傢伙。
司辰風也沒多做解釋,只是對林夭然說了聲走。
那個人站在那裏,等司辰風走過去之後,他才擡頭看了林夭然一眼。
林夭然看着他,眉心緊了緊。
這個人……好面熟!
林夭然跟着司辰風,七繞八繞,終於到了地下車庫。
面前的車是輛挺普通的車,反正只看車子,絕對想不到司辰風會在裏面。
看着駕駛座上的司辰風,她知道現在在說不坐,既顯得矯情做作,又不是上上之選。
只能暫時屈服在司辰風的陰謀詭計之下。
只不過,三分鐘後,林夭然就對自己剛剛的決定非常後悔。
“停在這裏幹什麼?”林夭然壓着火氣問司辰風:“你到底走不走?”
司辰風卻看着她笑了下說:“彆着急,再等等。”
林夭然根本不是着急,她是對司辰風一次又一次自作主張兒感到憤怒:“你不走,我自己走!”
跟這種神經病待在一起,她都覺得自己腦子也不正常了!
只不過,車門早就被鎖死了。
她就想走也走不掉。
林夭然拉了兩下,沒拉開,深吸了口氣,轉身就去司辰風那邊要去開車門,司辰風正盯着她呢,她剛一動作,司辰風就已經防備好了,直接把她兩隻手都抓住了。
“別鬧,”司辰風皺着眉看着林夭然,說:“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不配合!”林夭然看着司辰風:“我爲什麼要配合你!”
司辰風嘴角動了動,沉着臉說:“不配合是吧,那就這麼先坐着!”
說完也不再看林夭然,直視前方。
林夭然掙了幾下,沒掙開,火氣那叫一個大,二話不說,低頭就咬了上去!
不是不鬆手嗎!
行啊!
你不鬆手,我也不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