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以爲,像是我這種的弱雞,一定適合跟在大神的身後,誰會想到不等宗無澤說什麼,歐陽漓便主動要了我。
頓時我有些不情願起來,只是到最後我也只能跟着歐陽漓一組。
畢竟他還算有點本事,能徒手把鬼胎弄死的人,可不是什麼泛泛之輩,跟着他也錯不了。
晚飯過後我和葉綰貞收拾了一下,我就說我肚子疼,要去看看,葉綰貞說陪着我,兩個人就這麼從寢室裏面出來了。
離開女寢室,我和葉綰貞繞到了男寢室那邊,在男寢室的門口不遠處和歐陽漓宗無澤他們碰了面。
四個人話都不多,碰了面各自一邊,歐陽漓帶着我從左邊去男寢裏面,葉綰貞跟着宗無澤從右邊去男寢裏面。
其實我們學校這邊男寢分兩邊,畢竟學校也是正規學校,住的地方還是比較正規的。
因爲學校接二連三出事的關係,學校方面已經出現了晚上老師值班的困難現象。
男老師怕遇上索命的女鬼,女的膽子都小,特別是男生寢室,本來也輪不到女老師。
這麼一來學校方面便出現了困難,聽葉綰貞說,學校聽說歐陽漓和宗無澤要值班,什麼都沒說,馬上就答應了。
學校找這種人還找不到呢,好不容易遇上了兩個,學校還不牢牢的抓住麼?
男寢這邊爲了方便學生上下樓,一共有兩個門,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剛好這次便派上了用場。
說來今天晚上是個沒有月亮的晚上,擡頭看了看,又是這種鬼天氣,比起漆黑無月的天,我還是喜歡皓月當空。
穿過前面的一片草坪,我伸手拉了一下歐陽漓的手,歐陽漓便停下看了我一眼,我便說:“你也不用緊張,有什麼事我會保護你的。”
這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覺得害臊,但我實在是說不出來我害怕的那話,也只好這麼說了。
歐陽漓再度邁步朝着前面走,繞過去了,走到男寢的門口把門推開了。
平常看那個門一點事情都沒有,雖然我也沒來過,但是男寢的格局和女寢那邊也確實沒什麼兩樣,就好似是雙胞胎一般的存在着。
但我們女寢那邊的門着實發不出這麼沉重低啞詭異的聲音,吱呀呀的聲音像是鬼叫魂一樣,聽的人渾身不舒服,忍不住抓緊了歐陽漓的手。
歐陽漓大概也是習慣了,並沒理我,邁步將我帶進了還亮着燈的男寢。
而此時,男寢那邊還有很多人都沒休息,正議論着學校裏先前死了人的那件事,以及這兩天死了的那兩個男同學去了何處的事情。
“我說就是膽子小給嚇跑了。”其中一個寢室的男同學叫囂着說。
“你怎麼知道?說不定也被女鬼給吃了呢。”另外的一個男同學倒是猜中了,可惜沒人信他。
鬧鬼的這種事不好說,信的沒有幾個,特別是大學生,他們都是崇尚科學的,也只有像我這種少數的幾個,親眼所見的,纔會相信,這世界上確實鬧鬼。
我擡頭看看身邊的歐陽漓,一臉的面無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繃着一張撲克臉也不累。
歐陽漓好似沒有什麼察覺似的,根本也不理我,邁步朝着寢室裏面的值班休息室走去。
男寢和女寢是一樣的,裏面只有一個值班休息室,這也就預示着我和葉綰貞宗無澤兩個人很快就要見面了。
但很奇怪,我和歐陽漓到了值班休息室卻沒見到他們。
值班休息室靠在他們那邊近一點,照例說他們先到纔對,結果卻沒看見他們。
門開了我朝着休息室裏看了一眼,四張牀,一面一個高低鋪,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兩個茶缸,一個水壺。
還有兩把椅子放在地上,儼然是平常有人住在這裏的。
進門我便有些擔憂,沒看見葉綰貞和宗無澤便很不踏實。
結果腳跟還沒站穩,就聽見門外有腳步的聲音,我忙着轉身過去,躲到歐陽漓的身後去了。
等着門被推開,一看見葉綰貞進來,頓時鬆了一口氣。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我不適合做驅鬼師,還沒見過那個驅鬼師我這麼的膽小怕事。
見到我和歐陽漓,葉綰貞笑了笑進門就去牀上坐下了,掃了掃身上躺在下鋪的牀上了。
“十一點之前睡覺,十一點之後起來去巡夜。”葉綰貞這麼說我們都沒有反對,大概是也都猜到了,寢室關燈之前那隻女鬼不會出來,即便是出來,我們也能感覺得到。
來的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的
反應,也就是說那隻女鬼沒來。
看到葉綰貞去躺下我也想去躺下,但我卻爲了是躺在上面還是躺在下面的事情犯起難。
要是上面,我要爬上去,有點什麼事情下來就不方便了。
要是下面,真的有什麼事情,我又抵擋不了。
思來想去我想去和葉綰貞擠一擠。
反正我們也不是睡一晚上,幾個小時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於是我便坐到了葉綰貞的身邊,打算和葉綰貞睡在一起,結果我還不等開口,葉綰貞便說:“小寧睡我對面好了,要師兄他們在上面。”
被葉綰貞這麼一說我也不好在說什麼,於是我便睡到葉綰貞對面的牀上去了。
說來也奇怪,我本來以爲我換了地方肯定睡不着,特別是這種時候,結果我躺上去沒有多久便把眼睛給閉上了。
睡了一會,就聽見葉綰貞叫我。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她,才知道馬上就十一點鐘了。
揉了揉眼睛我從牀上坐了起來,摸了一把,打算起來,結果摸到像是樹杈一樣僵硬的東西。
我有點奇怪,我睡着的時候也沒發現身邊有什麼東西,怎麼感覺這東西那麼像是人的手骨頭!
手骨頭?
有了這個想法我便僵硬住了,脖子都有點不會動彈,機械一樣的扭了過去,結果轉過去一看,還是坐在我身邊的歐陽漓,我的手正摸着他的手。
看到是歐陽漓我鬆了一口氣,把手順便拿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