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看,天邊泛起魚肚白,我便有些睜不開眼睛,用力睜了睜眼睛,人也就醒了。
等我醒了便更加的沒精打采,葉綰貞趴在牀上正看我,我便把晚上做夢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葉綰貞說肯定是有什麼冤魂來找我要我幫忙,問我還記不記得那家的具體位置了,我仔細想想搖了搖頭,確實記不清了。
葉綰貞便狠狠的白了我一眼,說我果然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但我這一天還是有些昏昏沉沉,即便是上課也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歐陽漓幾次三番叫我,我還是睡不醒的睡。
下午課有一節是宗無澤的課,上課我都沒有睜開眼看一眼宗無澤,他便走來敲了敲我的桌子,我便好像是給人忽然從夢中叫醒了一樣,精神了精神,直起身子勉強聽了一節課。
等下了課葉綰貞忙着把我扶了出去,一邊走一邊問我,還是困麼。
我靠着葉綰貞的身上,走路是不成問題,但總覺得身子沉想睡覺。
“還沒好?”歐陽漓問我,我勉強擡頭看他,趁着沒人歐陽漓走到我面前用東西紮了我的指尖一下,一滴血從手指裏面流了出來,頓時頭腦清醒起來,這才覺得全身舒暢。
葉綰貞看看四周無人,問我記不記得哪家的院子方位,我便搖了搖頭,“我只記得我睡覺的時候聽見有個孩子一直在哭,好像她很委屈很難過,蹲在一個很小的地方哭泣,我去過的那個地方在古玩街上,大門我不記得了,我之時記得院子裏什麼都沒有,兩邊有配房,院子裏面的正房門前一邊放着一顆幸福樹,就是那兩棵樹的葉子上面流出血來。”
聽我說葉綰貞忙說:“那就好找了,古玩街上不做生意的沒有幾家,兩邊有配房的到是多,但幸福樹卻不是什麼人都能養的,一般做古玩生意的人都擺財神,幸福樹好放在墓園的地方,知道一點的也都不擺在家裏,我馬上去找。”
葉綰貞就好像是一陣風一樣,邁步便朝着學校外面走去,但我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葉綰貞走了我問歐陽漓:“我怎麼回事?”
“應該是被那隻小鬼纏上了。”歐陽漓這麼說一定是知道些什麼,於是我便追問起來,他這才和我說。
和鬼打交道,一不問冤情,二不問死法,這是基本常識,不然容易惹上麻煩,給鬼纏上。
“可我與她並不認識。”我說歐陽漓便又說:“那晚你明明問她找你什麼事,其實那晚她找的不是你,是你肚子裏的這個,但你問她了,便給了她希望,她來找你也是早晚的事情。”
給歐陽漓這麼一說,我忙着問:“那爲什麼不自己來找我說明情況?”
“這就要問她自己了。”歐陽漓說完將我的手拉了過去,躲在樹後擡起手點了我的眉心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做些什麼,但他低頭看了一眼我的肚子,似乎是想說什麼,把手放到了我的小腹上面,掌心上源源不斷的什麼東西在小腹上面流淌。
過了一會歐陽漓把手拿開,便說:“今晚如果她再來,相信寧兒就記住了。”
低頭我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難不成他在和孩子交流?
於是我把手也放在了肚子上面,想要和肚子裏的小傢伙交流一下,看我這樣歐陽漓便忍俊不禁起來,看他笑我也是十分的沮喪。
“寧兒想要和他交流不用任何的方式,只要心裏想就行了。”歐陽漓說完便離開了我,許是擔心給人看見,一眨眼人便走的無影無蹤了。
歐陽漓走了我也朝着回去走,回到寢室便爬到上鋪睡覺去了。
結果到了晚飯時候葉綰貞回來我也醒了,我趴在牀上問她:“找到了麼?”
葉綰貞朝着我搖了搖頭,十分奇怪的說:“我都找了,但就是沒有你說的那家,你是不是記錯了?”
我肯定是沒記錯,但爲什麼找不到呢?
“你們說什麼呢?嘀嘀咕咕的。”宋玲坐在對面下鋪問我和葉綰貞,葉綰貞回頭看了她一眼:“說了你也不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你不說我就知道了。”宋玲一臉的不樂意,葉綰貞便和她說了起來,我有點餓了,就從上鋪爬了下來,準備去食堂喫飯了。
之後寢室的人都過去食堂那邊喫飯,吃了飯回來沒多久也都休息了。
結果到了晚上,就如同是歐陽漓說的,我果然又做了昨晚的那個夢,寢室的門又像是第一天晚上那樣開了,於是我又從上鋪爬了下來,朝着門口走去。
其實這種事我做的多了,住在陰陽事務所裏面我每晚都去歐陽漓的房裏,自然也能從學校做夢出去。
離開了寢室我直接朝着學校外面走去,出了門黑漆漆的我便有些害怕了,雖然也知道這是在夢裏,但還是
不免有些擔心,一想到那兩盆血淋淋的幸福樹,我還能不擔心麼?
走着走着又到了古玩街的那家門前,站在門口正擡頭仔細看的時候,那家的院門又開了,裏面雲霧繚繞着,但我依舊看得見院子裏面乾乾淨淨的。
這次我進去就朝着院子裏面的那兩盆幸福樹看去,但今天幸福樹沒有流血,但我站在那裏看兩盆幸福樹還是覺得奇怪,於是我朝着幸福樹走了兩步,站在那裏看了一會。
正看着正房裏面傳來了一聲疊着一聲的哭喊聲,我便眉頭朝着裏面看去,這樣的聲音,怎麼聽怎麼像是男女幹那事時候發出的聲音,但我又覺得不像,這樣的聲音不快樂,反倒是更痛苦。
於是我便朝着窗戶那邊走去,許是知道自己在做夢,也不覺得害怕,就朝着窗戶裏面看了一眼,結果裏面竟真的是一男一女在做那種事。
開始看還覺得挺新鮮,但過了一會便覺得上面的那個男人有些殘忍,竟用東西把女人給綁了起來,女人哭的十分嚴重,和上刑也差不多了。
難怪女人會發出那麼痛苦的聲音,原來是被丈夫虐待了。
不過我看不清男人長相,他正趴在那個女人身上揮汗如雨,我也只是看見一個雪白的背影,至於那個女人,長的到也算是清秀,就是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些叫人可憐。
別人家的事情還是不要管,家庭暴力也不是什麼人身上都能發生,歸根究底還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清官難斷家務事,還是辦正經事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