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真身,肯定比歐陽漓這個修煉的要厲害,自然我是擔心把歐陽漓惹火了,傷害到對面的歐陽漓。
只不過我正低頭尋思,身邊的歐陽漓竟忽然不見了,只覺得一道紅光眨眼便不見了。
忙着擡頭四下看去,結果四周圍寂靜無聲,除了映着月光的水波,其他的什麼都沒有了。
轉身我又朝着歐陽漓看,而他竟已經將我的臉捧住過去,低頭輕輕的吻着我問:“擔心了?”
聽歐陽漓問我便搖了搖頭,但他絲毫不肯給我機會,反倒將我摟抱過去,而我又那麼想他,也是抵禦不住誘惑,沒有多久便被歐陽漓帶去了水裏。
到了水裏他便將我帶到了月下,而後脫光了身上的衣服,與我在水裏坐了那事,就是不知是爲了什麼,他那時問我喜不喜歡,我總覺得他不是平時那個歐陽漓,可我擡起手摸摸他的臉,臉上又是溫熱的,於是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特別是我看見水裏好像飄着紅色的衣服時,我便緊張的不行,忙着把他纖細的腰肢摟住,趴在他光滑的懷裏不敢看水裏,一雙手緊摟着他的身體。
他忽然停下來將我抱住,而後問我:“怕了?”
我忙着搖了搖頭,而後擡頭看他,竟看見月光下他是一頭如瀑的烏黑長髮。
我以爲我是看錯了,便擡起手在他的肩上摸了一把,結果竟真的摸到了一把頭髮,而那頭髮柔順光滑的比我的還要好,我便也不敢不相信這是假的了。
抿着嘴脣我問:“你到底是誰?”
歐陽漓眉頭皺着:“寧兒覺得我是誰?”
我低頭沉默不語,許久才擡頭咬了咬嘴脣與他說:“有時候是他有時候是你,但我又覺得你多一點。”
這話其實我也不想說,總覺得說出來有些傷人,但是心裏確實這麼想。
何嘗我心裏不是難過。
聽我說歐陽漓便笑了,低頭便熱浪一般的吻襲來,而此時就在他吻我的時候,水裏已經升起了紅色的綢緞,那些緞子在水裏朝着四周圍散開,月光下好像是一張大牀一樣的鋪開,跟着歐陽漓便將我放到了水面上面,但我又覺得身下是一張十分舒適的紅色大牀,而他就是今晚的新郎——
與他行了牀事之後便躺在水上,我倒也不覺得冷,但歐陽漓還是將一件紅色十分好看的華麗衣裳蓋在了兩人身上,在水上將我摟住。
“寧兒現在還怕麼?”歐陽漓問我,我便搖了搖頭,其實我一開始也不怕,我只是分不清到底他是誰而已。
許是有些累了,或許我想不明白,恍恍惚惚的便睡了過去,而他懷裏也實在是舒服,便眯上了眼睛。
結果等我睡醒,睜開眼人竟然已經穿好衣服靠在歐陽漓的懷裏從水下朝着另外一個地方去了,而歐陽漓正摟着我在水下朝着那邊去。
看我睜開眼了,歐陽漓低頭便親了我一下,問我:“醒了?”
“你?”我一愣,又想不可能的。
之後歐陽漓又低頭在我嘴邊親了我一下,貪戀的樣子簡直就和紅衣的歐陽漓如出一轍。
我便有些彷徨不安。
“你到底是?”我問歐陽漓便說:“寧兒喜歡是誰就是。”
這算是什麼回答,還不如不回答了,對歐陽漓我也是無話可說了,而此時歐陽漓帶着我已經離開了池子,身體騰空便落在了地上,而周圍此時天還黑着,但地上的宗無澤已經不見了。
“宗無澤走了?”我問,歐陽漓嗯了一聲,帶着我朝着學校的另外一個水池那邊走,一邊走我一邊問起歐陽漓男老師宿舍樓裏的事情,把那天我要進去沒進去,而後出來了一個歐陽漓叫住我的事情和他說了。
歐陽漓這才和我說,那天我所看到的歐陽漓都是假的,都是那隻小金烏變的,至於他其實是在做其它的事情,但歐陽漓沒說其它是什麼事情,估計和那個歐陽漓有關,我也就沒有問他。
其實到現在我也還是一陣陣的糊塗不明白,到底我身邊的這個歐陽漓是哪一個,還是說他兩個都是。
趁着月色我和歐陽漓到了另外那個水池的地方,那裏半面正站在那裏站着,一旁宗無澤也在那裏。
半面受了點傷,臉色有些白,葉綰貞要比我想象的好。
見了面宗無澤也只是看我們,但他一句話沒說,而我儼然也不知道宗無澤是怎麼了。
而此時葉綰貞最歡脫,看着我和歐陽漓邁步跑了過來,拉着我說可算是回來了
,再不回來就要急死了。
我想說何止是她急死了,其實我也快要急死了。
“你沒事吧?”難得有一天是我先問葉綰貞,結果把葉綰貞問的反倒愣住了,而後葉綰貞便說我總算長心了,我也不好說什麼,葉綰貞總說我不長心,我明明能摸到心跳,非說我不長心。
與她爭辯我都覺得累,我纔不說了。
鬆開了葉綰貞的手我去了半面面前,而後看了一眼身後的歐陽漓,他的神通現在大家都知道,他也不用在隱瞞了,而此時我很希望他能幫幫半面,畢竟那時候他在斷龍石後面被困的時候,是半面一直在外面守着。
見我看他歐陽漓走到半面面前,把手放在了半面受了傷的地方,而後半面的身上便奇蹟般的好了。
葉綰貞許是也沒見過這些,瞪着眼睛半天都沒辦法回神,到是我早就習以爲常。
看半面沒事我也放心許多,而後朝着宗無澤問:“現在怎麼辦?”
宗無澤也不說話,啞巴似的,眉頭皺了皺,反倒是歐陽漓說:“這場風波到此已經結束了,大家都累了,先回去,明天我找學校說一下,重新把兩個水池建造一下,免得以後被人利用。”
歐陽漓說着也不管別人,拉着我的手邊走,我回頭看看,好在大家都沒事,也就不去過問別的了,跟着歐陽漓便走了。
哪裏知道回到陰陽事務所歐陽漓便把我帶回了棺材鋪那邊,當晚便住在了棺材鋪裏面。
半夜我還問歐陽漓,爲什麼一回來就住棺材鋪,他便說棺材鋪畢竟是自己的,陰陽事務所是別人的,總打擾別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