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殭屍鬼一路走回去遇上幾個人,每個人都看着我躲開了,不是說我撞邪了,就是說我神經病病的不輕。
這也不能怪那些人,他們都看不見殭屍鬼,而我和殭屍鬼一路走一路說,自然會嚇到一兩個。
“寧兒這麼皮。”看那些人嚇得魂不守舍,看我一會轉身跑了,有些還跑的跌跟頭,殭屍鬼便笑的愈發迷人。
但我總覺得殭屍鬼他說的不是我多皮,而是我還不夠皮,我倒是無所謂,我也沒嚇唬那些人,我無非是做了件在那些人看來很詭異的事情而已。
以前那些人經常欺負我,如今跌兩個跟頭又算什麼。
想來我也是學壞了,要是讓葉綰貞知道她又要說我了,爲道者應該城大道,不能貪財記恨什麼的,但我也不是聖人,哪裏管的了那些。
許是我這種人,偶有小善已經不錯,要我像個聖人那樣事事以己作則,以德服人,恐怕是不能了。
殭屍鬼說什麼我便也不說話了,免得回去嚇死幾個人便不好了。
許是這一路走的特別安靜,殭屍鬼一路總是看我,每次他都很想拉着我的手,但都被我巧妙的避開了。
不管怎樣,我也是有夫之婦,孩子都快給人家生了,怎麼能在外面揹着歐陽漓做不見光的勾當,就算是歐陽漓他不介意,我也不好和我肚子裏的這個交代,何況殭屍鬼好歹算我小叔子,我就是在飢不擇食,也勾搭不上他。
到了家我便朝着黑漆漆的老屋看去,心裏莫名的想到昨晚的畫面,奶奶被那東西一把扔到牆上,跟着便消失不見了,此時還不知道怎麼折磨着。
“你個死丫頭,大晚上的去哪裏了?這都幾點了?”四嬸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指着我便開罵,我便看了一眼身邊的殭屍鬼,殭屍鬼的俊臉果然一片抑鬱,結果他便現身出來了,而我四嬸那邊一看見殭屍鬼,連點動靜沒有,眼一閉人朝着後面直繃繃的便倒了,人就這麼暈死過去了。
朝着四嬸看看,看她還沒死,有人氣,我便轉身回了老屋,殭屍鬼便跟着我回去了。
房間的門剛一開,房間裏面便刮出一股十分詭異的寒氣,殭屍鬼便將我拉了一把,人跟着便倒了殭屍鬼懷裏。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剛進門,便聽見一個極其蒼老的聲音在屋子裏面說話,更詭異的是,昨天晚上屋子裏面破碎的鏡子,竟然完好無損,已經恢復的原諒,而我和殭屍鬼進門,鏡子裏竟坐着垂死掙扎的奶奶。
見到我,奶奶便說:“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叫你走麼?”
呼的一聲,房門關上,房屋開始震動。
殭屍鬼回頭看了一眼:“吾以爲是什麼,竟然是隻惡靈,哼,今天吾就讓你灰飛煙滅。”
殭屍鬼話音將落,周圍便安靜下來,而後殭屍鬼便找不到那東西的去處了,而後殭屍鬼便看着鏡子裏面的奶奶。
我本來想要過去,卻給殭屍鬼拉住了。
轉身看向鏡子裏面,裏面的奶奶果然哈哈的大笑起來,只是沒有多久奶奶的那張臉便猙獰起來,但很快奶奶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惡靈是什麼?”見到奶奶一會一個樣,我便問殭屍鬼,殭屍鬼便說:“是一種怨氣極重的鬼魅,也是鬼的靈識,絕大多數都是被打散的鬼魂,殘留下來的怨氣邪念,慢慢凝聚,之後便成了惡靈。”
“這東西厲害麼?”我問。
“那要看它是什麼樣的一隻惡靈,但最低級的惡靈也比一隻跳屍要厲害了。”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那聲音極其的刺耳,就在我和殭屍鬼說話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在周圍傳了出來,而房子也是跟着晃動了幾下。
“寧兒,今晚別住了,我們出去,免得吵了你休息。”殭屍鬼說着便攬着我朝着外面走,但我始終放不下我奶奶,便轉身朝着鏡子裏面看,而鏡子裏此時竟多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女人,我能看見,女人身高和我差不多,人就站在奶奶身邊,看上去有二十幾歲,穿了一件白色長袍,頭髮披散着,烏黑烏黑的垂在身上,微微低着頭。
照理說它低着頭的時候,我是看不見她的,它應該也看不見我,但我總覺得,她那張臉的下面隱藏着什麼,此時正看着我。
至於一邊的奶奶,仍舊在呼哧呼哧的喘氣。
殭屍鬼摟着我要走,我便看着女鬼從鏡子裏面邁步走了出來,而後在我身後的房間裏面走來走去,至於鏡子裏的奶奶則是坐在哪裏呼哧呼哧的喘氣。
到了門口殭屍鬼把門推開,女鬼忽然轉向這邊,朝着我迎面飛了過來,但我絲毫沒動,倒是女鬼快到了我面前的時候,懸在空中,面朝着我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看我。
“寧兒。”殭屍鬼叫我,擡起手將我的雙眼擋住,我眼睛忽然恢復了原來樣子,
而房子正在晃動。
殭屍鬼轉身將我帶了出去,出了門身後的門便跟着關上,房子裏也傳來了那東西的聲音,而它唯一說的就是放她出來。
我就問殭屍鬼:“你收拾不了她?”
“它的真身不在這裏,鏡子裏的只是一個幻影,吾現在還沒找到。”殭屍鬼要這麼解釋我也就明白了,他這意思就是在告訴我,老屋裏有鬼作祟,但是鎖在哪裏他並沒找到。
走出去了幾步,殭屍鬼轉身帶着我朝着奶奶的老屋看,老屋其實看着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但老屋的上面確實陰氣瀰漫,這說明老屋裏面確實有不乾淨的東西,而且這東西肯定不是奶奶。
而我見過那個從鏡子裏面走出來的長髮女鬼,女鬼應該就是殭屍鬼所說的惡靈。
我和殭屍鬼出來四嬸還躺在地上,我站在外面站了有一會四嬸才緩緩從地上睜開眼睛醒過來,結果她一醒過來就喊有鬼有鬼,而後拔腿就跑。
按說我是個孕婦,自然跑不過四嬸,但我有殭屍鬼,殭屍鬼一眨眼便追到了四嬸門口,四嬸開門我便推了一把門,跟着便進去了。
外面天寒地凍,我總不能睡在外面,何況我還有事要問四嬸,她在外面跟着誰我不管,寡婦門前是非多,也很平常,但有些事我還是要問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