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歐陽漓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歐陽漓這麼陰霾的眼神,似乎是很不高興有個女人來過這裏。
“既然不是人就只能是神了。”神?
歐陽漓說的是神?
一個女天神?
那不是仙娥了?
“如果是鬼寧兒一定會看出來了,但來的是個什麼寧兒都沒看出來,足見不是一般的人或鬼。”歐陽漓說的也對。
“這麼快就找來了?”半面說完便看向了我,我便坐在那裏有些如坐鍼氈,聽他們說的我好像又惹了什麼麻煩,許是我總看葉綰貞惹麻煩看的多了,悟出心得來了,時不時的就擔心自己也闖禍出來。
“寧兒,我們先回去。”歐陽漓起身站了起來,我也跟着一起站了起來,半面沒有留我們,我們便走了。
出了門歐陽漓和我說:“別往心裏去,既然這時候來了,只是看看走了,說明不會再來了,只是來看看。”
“什麼人?”我對這個還是挺好奇的,歐陽漓則告訴我:“這個還不確定,但是寧兒在天上的事情很多,不知道是哪一個。”
我頓時無語了,歐陽漓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說我立敵太多的意思,不知道得罪了哪個女人?
要這樣,我不是很危險,哪天天神下來,一掌把我打死怎麼辦?
我怎麼想都覺得不妥,於是忙着說:“要不我們找個地方隱居山林,老死也不出來了,這樣沒人找到我們,豈不是更好?”
聽我說歐陽漓便笑了,笑着與我說:“要是那樣可行,我倒是真的想和寧兒一起做一對神仙眷侶,逍遙自在。”
歐陽漓說着忽然停下了,我看着他問:“你說真的?”
“寧兒不信?”歐陽漓問我,我搖了搖頭,不用去想,只是看歐陽漓認真的眼睛我就相信,只不過他執着我的命數,這事即便是真的,也不見得就真的能夠實現。
按道理說,我不是個過的多好的人,看我自己的衣服什麼就能知道,我穿的還不如葉綰貞好,我平時愛財如命,即便別人不說,我也有這個意識,必然是我從小過得貧困,看着別人衣食無憂的日子羨慕,也想要過過那樣的日子,能夠衣食無憂,守着金山銀山過活。
可不知道爲什麼,即便是此時,我也向往着深山老林的生活,最好是房前屋後的種着一些竹子,與清風爲伴,與下雨爲友,住在茅草屋子裏面,困了賞賞月亮,乏了聽一曲琵琶吟,日子過得清幽雅緻,上山砍柴,還是下田種穀,都是好的。
好像我就這麼想,但是我肯定沒過過富貴榮華的日子,不知道爲什麼,我就厭倦的那些。
“寧兒只是活的時間太久了,看透了這世間的紛紛繞繞,想要閒雲野鶴去。”歐陽漓倒是明白我在想什麼,於是我便嘆了一口氣,怎麼他又知道了,難道說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了。
於是我悶着頭不說話了,歐陽漓便忽然笑了笑說:“我自然知道,寧兒日後就會明白了。”
邁步歐陽漓拉着我回去,香燭店門口那個女人的事情我也就給忘了,之後幾天裏面到也過得平平靜靜的,直到幾天後一個下雨的日子。
我看那人站在那裏,穿的十分淡薄,我就走去看了一眼。
出了門那個女人便走了過來,說是要找宗無澤師父,我尋思肯定是來我們這裏找宗無澤去給驅鬼的,自然要請人家進來。
轉過身我便說跟我來的事,那個女人便跟着我要進門,結果不等進就聽見參娃哇啦啦的喊:“麻煩,麻煩!”
我看了參娃一眼,心想着,我可能又幹了一件不該乾的事,想到了這裏我就猶豫了,這才說:“不如這樣,你等我一會,我進去給你找人,讓他出來,其實我是這裏的客人,做不了主的。”
對方倒是也沒有爲難我的意思,停下了和我說:“既然這樣,那你進去吧。”
轉身我便進了陰陽事務所的裏面,進門急忙的去找葉綰貞了,便把外面有個打着傘要找宗無澤的女人的事說了,葉綰貞正做着飯,聽我說便說:“還有女人找我師兄呢,漂亮麼?”
我忙着說:“挺漂亮的。”
“那爲什麼不讓進來?”葉綰貞一聽說漂亮便放下手裏的事情,跟着我去門口看了,結果到了門口竟什麼也沒看見了,我這心忽然一沉,果然又是個衝着我來的。
葉綰貞走到門口東張西望了一會
,轉身朝着我問:“你說的人在哪呢?”
我說:“原本就在外面來着,我也不知道怎麼沒有了。”
“外面下着雨,你來回三分鐘,加上說話兩分鐘,人就再街上走的沒影了?”葉綰貞指了指,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便指着一旁的瓷娃娃說:“要不信你問問它,它說是麻煩的,我纔回去找你了。”
說起來這個事情我也很委屈,我明明就看見了,難道是產生幻覺了麼?
葉綰貞跟着走去了瓷娃娃的面前,朝着瓷娃娃毫不客氣的一說:“問你。”
瓷娃娃一聲不啃,葉綰貞踹了一腳:“你說不說話?”
瓷娃娃還是不吭聲,我便朝着瓷娃娃裏面看,葉綰貞眉頭皺了皺的,但她沒有再說話了。
我一愣,起來了說:“裏面什麼沒有。”
葉綰貞忙着低頭看,結果裏面如我看見的一樣,什麼都沒有了。
“遭了!”葉綰貞這一聲遭了我就知道,又有麻煩了,於是我低着頭只能自認倒黴,每次事都發生在我身上,我已經不能平靜的面對了,但我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葉綰貞跑出去迎着雨看了看周圍,此時天上的一團雲彩散開,雨也隨即走了。
葉綰貞轉身便跟着我進了陰陽事務所的裏面,進門之後葉綰貞便帶着我去找了宗無澤,歐陽漓許是看我一直也沒回去,出來看我了,結果看我跟着葉綰貞去找宗無澤,便跟着我一起過去了,進了門葉綰貞噼裏啪啦的把參娃和那個打着傘找人的女人的事說了一遍,宗無澤和歐陽漓都沉默了。
這幾日接二連三的總來女人,這倒是讓我也奇怪了,難不成我在天上的那些老朋友,得知我還活着都來報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