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只好佯裝莫不在乎,低着頭沉默。
但他握着我的手則是說:“寧兒若真的喜歡,銀子有什麼難?”
聽歐陽漓這麼說我便擡頭說:“那不如你還是給我些金子的好,我剛剛一時口快說錯了。”
被我一說,歐陽漓忽然笑了笑,而後說道:“那是金子重要還是本王重要?”
“自然是你重要,金子只能花花,哪裏有你實惠。”我說着眯起眼睛朝着他笑,歐陽漓也笑,只是比起我的笑,歐陽漓的笑更加魅惑許多,看的人心神盪漾,心猿意馬。
看我如癡如醉,歐陽漓這纔將我摟了過去,兩人一同朝着迴路走去。
來到了嶺南府的外面,朝着裏面看去,這大半夜的嶺南府裏面最熱鬧了,竟有兩隻鬼膽子這麼大,在嶺南府裏面點了一堆鬼火,一羣鬼正圍繞着鬼火談天說地,着實叫人意外了一把。
歐陽漓和我都站在嶺南府的門口發呆,嶺南府三鬼看到我和歐陽漓忙着跑了出來,一見面便和我們說,今天是那隻鬼的生日,所以才點了一把火,不過肯定不會把嶺南府給點着,所以叫我們不要擔心。
擔心到是沒有,我還第一次聽說鬼也過生日的,於是便問鬼的生日是那天,嶺南府三鬼其中之一便說:“人在陽世死的那天,也就是鬼出生的那天,所以是鬼的生辰。”
原本我還想要跑過去慶祝一下,但一聽這話慶祝的想法都沒有了,一下就不想去了,不過看着嶺南府三鬼興致高漲,我又不好不去,最後只好去捧了個場。
嶺南府三鬼說特意給我和歐陽漓留了個地方,跟着就去坐下了。
一羣鬼開始鬼哭神嚎,一會唱起十八摸,一會唱起十九禁,不管是現代人的玩意,還是過去人的玩意,這些個鬼會的不少。
有個會唱京劇的,還真有些原汁原味,一羣鬼完事就是我和歐陽漓了。
嶺南三鬼跑來問我和歐陽漓,要不要即興表演一個。
我看了一眼歐陽漓,他肯定是不會即興表演了,至於我,壓根就不會什麼表演,我會的那點東西,實在是拿不出手。
琢磨來琢磨去,我實在想不出來別的了,便說:“要不我給你們說個段子,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說來上大學別的沒學會,學會講黃段子了。
一羣鬼連忙給我鼓掌,十分擁護我,我便開始講黃段子了。
第一個說的是一個女的,在屋子裏面偷人的事,結果給回家的老公抓住,結果那女的急中生智,就指着被窩裏面的偷漢子說,他是我兒子,剛生出來的!
第二個說的是兩夫妻正在房子裏面辦事,結果給個人撞見了,但……
聽我說歐陽漓那臉色便越來越不好看,但他沒起來,我也沒當一回事,哪裏知道,回去他就不高興起來,與我說再也不許說黃段子了。
我撇了撇嘴,顯得不高興,只是黃段子,也沒啥不好聽。
見我撇嘴歐陽漓便說:“寧兒已經是王妃了,豈是什麼話都能說的人,何況黃段子說的也是那般的不着邊際。”
“怎麼是不着邊際了?”我說的時候,那羣鬼不知道多高興,無不適哈哈大笑,也只有他是鐵青着臉的,他覺得不好聽,不能也以爲別人覺得不好聽。
我看他真是氣了,便不敢再放肆了,於是脫了脫爬到牀上去找歐陽漓了。
歐陽漓仰面朝天躺着,見我上來也不理我,我便主動爬了過去他也不理我,我便自己掀開被子鑽了過去,摟着他的腰把小手伸進他的衣服裏面去了,摸來摸去他也不理我,我又爬到他身上,坐在他身上看他,這次他才滿意一點,托住我的兩邊屁股,望着我不說話。
於是我便說:“下次大不了我不說了。”
“寧兒記得就好。”歐陽漓總算是鬆口了,我便嘆了口氣說:“果然男人都是小肚雞腸的,不如女人那般豁達。”
我一開口又惹了歐陽漓的不快,這次他便不給我緩和機會了,一轉身將我按在了身上,好像是一隻猛獸似得,冷不防瞪了我一眼,而後眯着他那雙桃花眼媚眼如絲的問我:“寧兒說什麼?本王怎麼沒聽清。”
我翻了個白眼,朝着他說:“沒聽清便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
“本王要聽呢?”俯身歐陽漓便覆了上來,我一看他那樣子便知道,他必然是不會放過我了。
於是我只好說:“我說女人果然小肚雞腸,不如男人那般豁達。”
我說完歐陽漓便笑了,於是他這一夜都那麼高興,與我纏綿牀榻半個晚上。
夜裏我醒來他還在我身旁摟着我,我摸了摸他的臉,他還是那個他,只是他的改變我還是慢慢的看見了。
他是他的骨,也是他的血肉,沒有他,他便只是一隻魂,可是有了他,他又
是誰?
看了一會我便扯了扯被子給歐陽漓蓋好了,但下半夜就有些睡不着了,每次閉上眼睛我都會想到我躲在他身後的那些日子,可見我最懷念,最無法忘記的仍舊是他,那塊掛在我胸口晶瑩剔透,瑩潤無瑕的玉骨。
想到這些我便睡也睡不着了,但我睡不着他又擡起手輕輕的拍着我,我便嘆了一口氣說:“有時候白天盼天黑,可是到了天黑才知道,還是白天好。”
“寧兒睡糊塗了?”歐陽漓輕聲問我,我便搖了搖頭,與他看了一眼,他還是閉着眼睛的,而我說這些他是不是以爲我做夢了。
翻身摟在他懷裏,這才睡了過去。
……
大早上的女漢子就來了,說是去上班順道過來接我和歐陽漓,我便說她:“順道繞了半個城接我們?”
女漢子聽我說便說:“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我來接你還不好,你們也沒有車子,又捨不得打車,等你們走到了重案組,都天黑了,你們好不好意思?”
女漢子的這張嘴,說起來沒完沒了,我時常覺得,她是個話嘮。
不過我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於是便說:“我們沒有車是我們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我也沒叫你來接我們,何況說,我們是不是捨不得打車你怎麼知道,而且我爲什麼要不好意思?”
許是我這一生,最愛乾的一件事情就是厚顏無恥,所以每每這麼說這麼做,都能氣的人火冒三丈,頭頂冒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