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鈺果然彆扭了起來:“你知不知送簪子代表什麼含義?”
鹿鳴“呃”了兩聲:“大概是能當了換點銀子?”
顧鈺面色沉了沉,緊緊地盯着她如小鹿一般的杏眼:“送簪子一般是女子給男子送,代表定情信物,只做正妻。”
鹿鳴:“……”
二狗聽後突然呲牙咧嘴地看向鹿鳴:“老大你難道……”
鹿鳴一巴掌拍到他腦袋上:“去你嗎別瞎說,把你腦子裏大膽的想法收回去!”
然後她一臉的冤枉看向顧鈺:“阿阿阿阿鈺啊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這個!”
顧鈺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喜是怒:“晚了。”
鹿鳴:“……”
還是趕快去把簪子當了吧。
萬一要是鬧個矛盾這個位面大概會垮。
男主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鹿鳴想到泛着藍光的簪子,一臉幽怨。
老子是男的啊能知道這個才鬼了。
她撅着嘴一巴掌呼上二狗的狗頭,扳着他就往外走:“走,跟着老子去把簪子當了買肉包子喫。”
二狗雖然被她的九陰白骨爪抓得頭皮疼,但一想到肉包子整個人都快激動地昇華了。
顧鈺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看着兩人遠去的身影,心中不知是喜是怒,但又不知道爲什麼。
他緊鎖着濃眉,轉身又回去了。
天色變得越發昏暗,黑雲低得彷彿能掉下來,鹿鳴拉着二狗下着山,擡頭看了一眼雲頭。
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越往下走這種不詳的預感就越強烈。
嘩嘩的那種。
鹿鳴跟二狗倆人直接被澆懵了。
幾乎瞬間,鹿鳴連肚兜都溼透了。
二狗直接蹦躂起來,嗷嗷地叫着:“啊啊啊老大下雨了下雨了咋整啊!”
鹿鳴淡定地捋了捋頭髮上的水:“繼續走唄,下都下了,一會到山下找個地方躲雨。”
果然誰都躲不開“下都下了”這個個魔咒之一,二狗撇了撇嘴,無法反駁地繼續跟着走了。
然而快到山下了,兩人才後悔剛纔爲什麼不原路返回。
雨越下越大,路上已經泥濘不堪,深一腳淺一腳地走着非常不舒服。
二狗苦巴巴地望着鹿鳴,像是花季少女在看出軌了的負心漢相好的:“老大,咱們回去吧,雨越下越大了,這麼下去肯定得生病。”
鹿鳴伸出手抹了把眼睛,聲音在雨中有些模糊不清:“來都來了,把簪子當了再回去吧,一會咱在客棧裏先休息會。”
二狗又一次向“來都來了”這句話低頭,一言不發地跟着鹿鳴身後。
鹿鳴有些渾渾噩噩,感覺身上一陣冷一陣熱,還有些發虛,耳邊也嗡嗡地響着,大腦整個是木的。
她吞了吞口水,覺得她現在不是感冒了就是走火入魔了。
但是,天大地大金錢最大。
就算是快嗝屁了,錢也得拿到手。
本着這個想法和鹿鳴對金錢驚人的執着,兩人總算挪到了當鋪門口。
此時雨已經停了,一場大雨將小巷裏裏外外沖刷了個乾淨,空氣裏都透着一股清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