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君眼眶裏全是屈辱的淚水,不止是第一次陳陌這樣對她了,對於他的行爲早就是已經心死如灰了!奮力地用盡全身的力氣,在狹小的空間裏面掙扎着,不停地踹着車門。
“給我老實點!”面前的男人用手大力的遏制着亂動的沈惜君,惡狠狠地威脅道,“再不老實,老子抱着你就不要動了。”
一聽那個男人要抱着自己,沈惜君連忙搖了搖頭,恐懼地看着副駕駛上的陳陌,自己作爲他的妻子被人威脅要當面抱着,居然還是若無其事的,也對,他連那些那麼下三濫的事情也做得出來,還差這麼一件嗎?
沈惜君的眼睛裏屈辱的流下一滴淚水,把頭別開,長長的抽了一口氣,安慰自己一定不能在陳陌面前哭,一定不能做出軟弱的表現,那樣壞人會越加的張牙舞爪!
“呲——”的一聲,長剎車的聲音,車迅速的停了下來。
男子推搡了沈惜君一把,拎出了車,說道:“走!”
沈惜君看着這座別墅,是自己給陳陌買的,當時還是用的家裏的錢,現如今,成了自己的地獄。
縱使極其不願意踏入一步,還是被身後的人不停暴力的推着,萬般不願的推了進去!
“給她做檢查,找個機會做胚胎移植。”剛剛走進別墅,陳陌就脫下西裝,朝着醫生輕描淡寫的吩咐。
沈惜君一聽,看着陳陌的背影撕心裂肺地說道:“陳陌!你不能這麼做!我打死都不會同意的!”
卻因爲膠布的原因,只能發出吚吚嗚嗚的聲音。
這時候,一身白色睡衣的白夢妮走了出來,臉上還有些惺忪的睡意,似乎剛剛睡完午覺,看着沈惜君,嗤笑:“陌,你的辦事效率越來越高了。”
陳陌點了點頭,寵溺地拍了白夢妮的頭,說道:“那是肯定的,爲了我們的小寶貝嘛,你怎麼穿的這麼少,剛剛做完手術不怕凍着!”
沈惜君看着面前的兩個人,眸子染上了一層猩紅,站在原地,就好像是全身都被冰凍一般,只覺得寒冷。膠布貼緊了,被沈惜君不停張嘴,失了粘性,落在了地上。
白夢妮卻是疾步朝沈惜君走了過來,揚起手,飛快地落下,”啪“地一聲響,打向了沈惜君的臉。
頓時,沈惜君的臉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五個手指印格外明顯,一看就是白夢妮下重了打的。
“你可以罵我,但是不可以罵阿陌。”白夢妮挽着陳陌的胳膊說道。
“強弩之末罷了,管她做什麼,不要惹你生氣了,身體給氣壞了,本來就是體弱。”陳陌淡淡地說道,朝醫生使了個眼色。
立馬那幾個醫生就朝着沈惜君走了過去,沈惜君往後跑,卻立馬又被旁邊的人給鉗住了,動彈不得。
醫生拿着一根明晃晃的針,面無表情地說道:“打了麻醉劑,就不會反抗了,而且也不會有痛覺。”
“不不!不!”沈惜君連忙搖頭,大吼道,“不要!滾遠點。”
讓她給這對狗男女做代孕,簡直就是死都不可能的事情,沈惜君突然腦海裏就閃現了宋斯年的身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我現在是宋斯年公司的人了,而且還簽訂了二十年的合同,你、你們……不能這麼做,他會來找你們,報復你們的。”
人一在慌的時候,什麼話都是可以說出來的。
“數不勝數的美女想要貼着宋斯年,他都沒有看上,會看上你一個喪家犬?一個結過婚的女人,而且還是被家庭遺棄的。”陳陌嘲諷地說道,抱住了白夢妮。
沈惜君覺得生無可戀,一瞬間,現在是啊,誰會幫助她,看着遠處的一個大青花瓷突然就發愣了,如魔怔一般,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極力地掙脫了鉗制,閉着眼睛頭部撞向那個青花瓷。
也在此時,“砰”地聲音,一羣人破門而入,一個修長的聲音快速出現在了沈惜君的面前,擋在她的面前,攔她入懷。
沈惜君只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厚實的懷抱,臉上的淚水還在無助地流着,沾溼了領子,睜開眼是一張皺着眉頭卻異常俊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