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宋斯年喝醉了胡言亂語說的,不能當真,心裏有一種被耍了的氣憤,所以沈惜君有些生氣的說,“請不要開這種玩笑,我現在正在很嚴肅的跟你討論問題……我………”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眼前一黑,有一雙有力的臂膀,瞬間將自己拖到了一個溫熱的胸膛,背部一雙大掌緊緊的摟着自己,脣齒之間慢慢廝磨,那股沁人心脾的酒香,也讓她有些微醺了。
腰眼一軟,雙腿根本撐不住自己的上半身,直挺挺的倒在了對方的懷中,渾身都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一絲的力氣,只能任對方爲所欲爲。
宋斯年手下一個用力,緊緊的摟住了沈惜君癱軟的身體,此時內心的情感有了宣泄的地方,脣齒之間的力道不由得加深,更加霸道有力的剝奪了她的呼吸。
沈惜君根本來不及迴應,只感覺到對方不停的挑弄着自己,口腔裏邊的敏感地方都被他一一的輕撫過,惹得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卻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愉悅。
漸漸的,沈惜君開始使不上力氣,不惜與對方爲之糾纏,腹腔從上到下拉了一條火熱的導線,直將自己腦中燒得理智全無。
呼吸也被對方無情的剝奪,只能雙手緊緊的攥緊了對方的衣服,從鼻息間輕輕地溢出了難耐的輕吟,這熾熱曖昧的動作讓她無力的拍打着對方的胸膛,希望宋斯年能夠讓自己有呼吸空氣的空間。
再這樣下去,沈惜君都感覺到自己的大腦都要缺氧了,完全是考不了任何的事情,每次只要宋斯年親吻她,自己就彷彿失了魂一樣一點拒絕的意思都沒有,只能跟着對方與之共舞。
就在沈惜君快要憋死的時候,這時宋斯年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她,看着她急促的喘息着,對方將手指輕輕的拂過她紅潤得嘴脣,然後停在了通紅的嘴角處不肯離去。
自己喘成這個樣子,但是宋斯年卻神色自若,彷彿跟自己熱吻的人不是她一樣,現下有一種不平衡感,還沒等到自己開口質問,就聽見對方說,“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認真的。”
“唯一讓我出資拯救沈氏的條件,就是你,沈惜君嫁給我。”
宋斯年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認真,俊朗的眉眼之間透着一一種剛毅,而他這樣一幅臉孔,尤其是在剛剛進行完熱吻以後,格外的吸引人從骨子裏透出了一種屬於男人的性感味道。
沈惜君強烈的抵抗住對方身上散發的魅力,穩定住了自己的氣息,現在她可以確定對方是認真的,並沒有開玩笑。
可是就是因爲這樣,她才害怕,纔不敢擡起頭來直視對方的目光,只能低着頭看着他的胸膛,默默不語。
看着沈惜君躲避的神情,宋斯年強硬的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精巧白皙的面孔對着自己,那粉嫩的臉頰上還殘留着羞意,除了有蓮花的清逸,還透露出芍藥的嫵媚。
“其實你知道我的意思,對不對?”
沈惜君依舊掩下了目光,不與對方注視,不吭不聲倔強的不肯直面自己的內心。
“小狐狸……其實你一直都知道我的心意,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對不對,嗯?”宋斯年充滿磁性的鼻音,讓她的的神經都不由自主的與之顫抖。
世界上有三個最掩藏不了的行爲,一個是噴嚏一個是貧窮,還有一個就是愛。
她又何嘗不想承認自己的內心呢?可是現在究竟算什麼?
“你只是喝醉了……”不管現在宋斯年說的話是不是自己想聽的,也不管對方說的是不是真的,現在的自己就當沒聽見,也當作是對方的醉酒戲言吧,這樣對兩個人都好。
宋斯年冷冷的一笑,眼神裏面的情感正在慢慢的褪去,沈惜君現在有些無法面對對方。
心底深呼了一口氣,掙脫開來宋斯年的桎梏,留下了一句,“我先走了。”
然後就像火燒屁股一樣快速的離開了,一眼都沒敢往回看,像是逃離病毒一樣,動作迅速乾淨。
沈惜君此時不敢回頭看,害怕自己心裏的那條防線就此崩塌,也不敢想象其實宋斯年的神情,她只告訴自己對方是醉話,這一切都在宋斯年酒醒之後全部煙消雲散,所以她根本不必內心有負擔。
一邊快速的走着,一邊從包裏掏出了手機,撥通了王旭的電話,“喂,王助理嗎
?”
“宋……總裁他喝醉了,恐怕得麻煩你將他接回去了。”
“……”
看着眼前馬上就要走出了酒店大門,沈惜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渾渾噩噩的打完了這通電話,心想一個嘆息,看來自己一會兒得打出租車回去了。
看了看自己腳下十釐米的恨天高,頓時心裏有些退縮,但是一想自己如果轉頭回去,那就要面對剛纔的宋斯年,想到這裏,沈惜君就安慰着自己,身體受一些辛苦,總比心裏難受的強。
這個婚禮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來,正當她馬上就要踏出酒店大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女生將自己叫住了。
沈惜君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身殷紅上面繡着金色花紋旗袍的白夢妮此時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白夢妮此時不應該給各位來賓敬酒的嗎?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看樣子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後了,自己纔不相信兩個人能在酒店大門口巧遇。
“你鬼鬼祟祟跟着我幹什麼?”
這個地方只有沈惜君和白夢妮兩個人,你配角根本就無需僞裝自己,那副在衆人面前善良溫柔,知書達理的模樣通通不見了,只剩下滿臉憎恨眼神嫉妒的她。
“你這麼快就要走嗎?爲什麼不多呆一會兒呢?”白夢妮答非所問的回答着,看了看沈惜君剛纔以前的有些慌亂的神情,還有自己無意識間瞥見的場景,內心有些疑問。
“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現在沈惜君可沒有什麼心情繼續跟對方糾纏,不知道白夢妮跟着她出來到底爲了什麼。
剛說完這句話,就看見白夢妮狀似驚訝的咦了一聲,左看右看等一下沈惜君的兩側,捂着嘴巴驚訝的問,“是你一個人要走嗎?怎麼不見宋先生,你們不是一起來的嗎?”
沈惜君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耐煩,隨口說道,“難道一起來就要一起走嗎?我有急事先走,不可以嗎?”
白夢妮婉轉一笑,嘴裏連連說道,“可以當然可以了,只是我剛纔看見你們那麼親密,現在你一個人走有些驚訝而已。”
“況且,今天你們還在我的婚禮上公佈了訂婚的消息,我這個好奇心怎麼可能不旺盛呢?”
白夢妮踏着高跟鞋,咔咔的向前走了幾步,身姿搖曳風情,跟隨風擺柳一般。
“話說,你還真是會挑時間地點啊,明明是我的大喜日子,可是來的人卻將你和宋斯年圍得團團轉,你說這筆賬我應該算在誰的身上呢?”白夢妮不甘心的說道,看着沈惜君那副清麗的模樣,自己內心都恨得能滴下血來,恨不得現在就將對方碎屍萬段。
沈惜君輕輕一笑,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裏,側過身子看着一邊的風景說,“那你可就問錯人了,你應該問問客人們,問問他們爲什麼對我和宋斯年的事情這麼感興趣,而不是對你和陳陌之間的羅曼史。”
白夢妮捂着嘴笑了起來,那笑聲如果在半夜聽起來,都能將熟睡的小孩子嚇哭。
“你還真是敢說呀。”話音剛落,倏的白夢妮臉色一變,滿臉的妒恨,咬牙切齒的說,“沈惜君!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以爲你今天來的打算我就不知道嗎?你心裏的那點小九九我早就看透了,別以爲宋斯年陪你做了一場戲,你還真的就把自己當成宋氏集團的少奶奶了,我呸!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臉上那副裝模作樣的表情我看了就想吐,也不知道你給那宋斯年究竟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他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就承認了和你的關係,但是我告訴你,想要做到宋氏集團少奶奶的位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不然麻雀還沒變成鳳凰呢,就先摔的一身泥。”
不給沈惜君任何喘息的機會,白夢妮她先稀稀拉拉的說了這麼一番話,語氣裏面無一不透露出想要看笑話的意思。
可是這些話卻並沒有什麼地方能夠讓自己生氣,反而卻看見沈惜君臉上浮起了一絲稱得上嬌媚的笑容,她心裏很清楚,白夢妮究竟在意着什麼,所以打蛇打七寸,注視着對方的雙眼說,“既然你這麼關心我,那你知不知道,就在剛剛,你今天結婚的新郎別偷偷的來找過我。”
不出所料的沈惜君看見了對方慘白的面容,還有緊握的雙手,額頭上的青筋直冒,一幅不敢相信的模樣,讓自己看了心底感覺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