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窸窸窣窣穿起衣物,隨後,寧凡將二女沉睡四十年等事情一一講述。
在這段時間裏,他爲了脫困,一路修至碎六境界。
煉化七塊生死水晶,觸發遠古天劫生死劫述。
生死劫第二劫中,與二女做出了些許出格之事...
生死劫的具體內容寧凡沒有告知二女,第三劫涉及紫鬥,第一劫涉及位面,自然不能隨便亂說。
寧凡一番解釋之後,小妖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紅衣亦早已冷靜下來。
夢中荒唐,現實中卻還沒有破掉元紅,這算是一個安慰麼...
小妖女想了很多,她的元紅不能隨便破去,否則會死很多人。
起初生氣,自然是因爲此事。
見元紅未破,不僅心頭稍松,開始思索其寧凡的奇遇。
生死劫...那可是無數修士夢寐以求的遠古天劫,據說能在劫中領悟大道...
這種好事,竟被寧凡碰上了,他的氣運未免太好了吧。
還有上次釣龍,竟然真的釣起了陰陽二龍。
他真的是黑色氣運麼?
小妖女黑眸閃了閃,繼而狡黠地看着寧凡,邪邪一笑,“我的豆腐被夫君喫光了,夫君可不能不負責哦。”
剛纔還一副氣呼呼的模樣,現在又來搞怪了。
寧凡搖搖頭,一陣無奈,並不會真的以爲小妖女想嫁給他。
紅衣則靜靜看着寧凡。
她不是一個在乎小節的人,但她生性高傲,之前見寧凡那般模樣,只道自己被寧凡強了,顏面盡掃,自是憤怒。
如今知曉真相,知曉寧凡也非故意,她反倒不在乎被寧凡看光摸光的事實。
上一次她不照樣與寧凡赤身相對了?有什麼好介意的?
還有從前,那化作寧紅紅的分神,還不是被寧凡看光過?
且據她所知,寧凡殺了雨皇、雲獅,爲她幫了仇,之前更助她復活。
從這個角度來說,寧凡於她有大恩,就算真的將她元紅毀了,她也只會氣憤,不會滅殺寧凡。
說起來,那仇她本想自己去報的,便是柳皓月之流想要想幫,她都嚴詞拒絕了。
她不喜歡任何人插手她的事情,偏偏寧凡除外。
寧凡幫她報了仇,她竟覺得這樣也很好...
“紅衣,之前你說你是我的伴妖...你果然就是紅紅,是麼?”寧凡忽而對紅衣道。
“是。我當年隕落,元神以一化萬,寧紅紅是其中一道。我算是你的伴妖,卻也不是。”
既然被主動問起,紅衣自不會撒謊的。
“是麼。說起來,你二人沉睡四十年,生死道悟提升了多少?”
“生死道悟麼...”
紅衣內視丹田,繼而道,“我生死道紋已有千道。修爲麼...竟一夢突破碎虛八重天,且避過了天劫。這冰牀好生玄妙...”
“嘻嘻,我的生死道紋已有3800道...命仙在望了呢。”
小妖女的修爲已恢復至碎九巔峯。
如今她生死道悟圓滿,一身實力堪比全盛之時的老元皇。
加上四天之上的手段,實力更超老元皇許多。
寧凡輕笑不語,目光掃了掃石室,最終落在冰牀之上,言道。
“我三人一道收走這冰牀如何?”
“好。”紅衣一副無所謂的語氣。
這冰牀她試了試,每個人只能在上面沉睡一次,感悟一次生死。甦醒之後,再無法借用冰牀悟生死之道。
她已悟過一次生死,此冰牀對她而言可有可無。
寧凡開口,她自會相助。
“嘻嘻,收走這冰牀我沒意見,不過收走之後,這冰牀歸誰所有呢?”小妖女笑眯眯道。
“你堂堂神虛閣少主,還需要跟我搶一個下界冰牀麼...”寧凡無語。
“我沒說要搶呀,你親我一口,我就幫你收取冰牀。”小妖女踮起腳尖,將側臉湊至寧凡面前。
“夢裏親過太過次,現在不想親了...開始收取冰牀吧。”
寧凡調笑還擊,一番豔事之後,他對小妖女已不似以往那般疏遠。
若小妖女再戲弄他,他真敢親上一口。
小妖女面色紅了紅,退後數步,似又想起那場幻夢,不敢再拿自己的身體捉弄寧凡了。
故作雲淡風輕地對紅衣嘻嘻一笑,“紅衣姐姐,這冰牀有我二人收取就夠了。小凡凡修爲最低,讓他去一邊涼快去。”
“好。”紅衣仍是一副無所謂的口氣。
二女一個碎九巔峯,一個碎八,齊齊出手,將冰牀從石室連根拔起。
冰牀立刻化作一個巴掌大的寒冰小牀。
將冰牀交給寧凡,二女試了試,憑各自的修爲,竟都無法從此石室脫困。
寧凡沒有多言,一步踏出,雙手分別攔住二女的纖腰,閉上眼,心中只想着從此地脫困。
一瞬間,衆人脫離可石室,甚至脫離了太古漁蓑圖的法寶天地。
禁地之中,一間巨大的青銅宮殿內,有着一個銅臺,臺上放着一卷古圖。
銅殿內,寧凡攬着二女,出現於銅殿之中,鬆開二女,向古圖走去。
“這就是太古漁蓑圖麼...”
寧凡走至近前,細細端詳起那一副古圖。
古圖繪着千山暮雪、萬里冰川,更有一個漁翁獨釣寒江雪。
古圖之中,蘊含着極強的生死道力,可助修士參生悟死,獲得成仙的機會。
此寶很好,有此圖在手,神虛閣多半會多出不少命仙吧。
寧凡對此圖極爲動心,卻沒有搶奪的意思。
他答應幫小妖女取圖,不會違背承諾。
且他若是搶了圖,小妖女便無法向神虛閣交代...
“嘻嘻,夫君不是最愛殺人奪寶麼,我還以爲你會爲何太古漁蓑圖殺了我了,好怕好怕呀。想不到你看到這幅圖,竟然毫無貪戀之色。”
小妖女笑眯眯地看着寧凡,眼中頗有詫異之色。
寧凡搖搖頭,退後數步,任小妖女獨自一人收取太古漁蓑圖。
紅衣則根本沒有上前看圖,似對太古漁蓑圖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