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徐遊煉製鬼器,沒有用現有的鍛造圖,到了徐遊這種地境宗師級,除了那些上古的鍛造圖外,其他的,他們是不屑去煉。
如果不依照圖紙,那就自創。
宗師能被稱爲宗師,就是有這種能力,隨手煉製出的,都遠超其他流傳百年的鍛造圖。此刻徐遊沒有計劃,只是隨意而爲,想到怎麼煉,那就怎麼煉,自然這需要極爲高深的學識和經驗做支撐,否則那可就真的胡鬧了。
燕蓉妃被抓走這件事,對於徐游來說就如同心頭扎的一根刺。
也只有全心學習煉器時,才能暫時忘卻。
雖然徐遊恨不得立刻追到河對岸,將燕蓉妃救回來,但他知道,現在他鬼道不通,去了也是送死,而且以他現在的本事,就連這一條冥河都過不去。
“一過冥河勿回頭,恩怨已如往事秋,河隔陰陽生死界,苦等萬年偏無舟”
這是神祕聲音留給徐遊一本書籍上的內容,就是在警告徐遊,不要試圖過河,修煉鬼道煉器,在河這邊就足夠了。
不過這一次,徐遊肯定是要讓神祕聲音失望了。
因爲無論如何,徐遊都打算過河。
但徐遊不會莽撞,鬼道煉器,他必須先掌握,就像是要上戰場,也得準備甲冑兵器,否則,當真是上去送死了。
這第一次,徐遊打算煉製一把劍。
這不是嘗試,而是徐遊極爲認真的對待,作爲地境級別的煉器宗師,已經不存在失敗,也不存在次品。
他們所煉製出的,無一例外都會是上品。
這是地境宗師的驕傲所在。
這份驕傲,徐遊也有。而這一把劍,徐遊是融合了人間煉器,巫道煉器,鬼道煉器三種精髓,用去了上百斤的陰魂鐵,三十六種陰鬼的魂魄,再加上十幾種輔助材料,以陰陽兩種屬性的火焰交叉煉製,花費了整整七天七天才煉製出來。
劍出那一瞬間,一道黑氣沖天而起,化作了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張口一吸,便將周圍數百孤魂野鬼一口吞下。
看到這一幕,徐遊也是眉頭一跳。
他沒想到自己煉製出的第一個鬼器,居然還會吞噬其他的陰鬼魂魄,而且吞噬之後,徐遊明顯感覺到,這一把本身就有地境級別的法劍,居然是提升了一丁點的境界。雖然這一點提升還不至於讓法劍跳躍一個級別,但毫無疑問,比剛剛煉製出來的時候,是要強了不少。
那巨大的黑色骷髏頭此刻重新化作一股黑氣,捲入到這一把法劍之內。
徐遊隔空伸手,那法劍已經是自己化作一道黑光,出現在徐遊手中。
劍是徐遊煉製的,上面有徐遊加持的禁制,可以說,這世上真正能完全控制這一把劍的,只有徐遊本人。
哪怕是將來徐遊將劍送給別人,但只要徐遊願意,他也能瞬間重新奪回這一把地境法劍的控制權。
劍身呈現黑色,場三尺八寸,上有諸多紋路,哪怕不是看做鬼器,這也是一把不可多得的法劍。
神通上,這法劍擁有六種神通。
而這六種神通,幾乎沒有一個是雞肋。一爲驚魂,二爲吞鬼,三爲鬼遁,四爲弒神,五爲不滅,六爲生長。
徐遊看了看,就知道這劍可以自我生長提升,便如同一個活體一樣,可以自我修煉,從而提升境界。
作爲一把殺器,提升和修煉的途徑,就是滅殺和吞屍陰鬼,甚至是可以弒神。
這裏面的神是什麼。
徐遊覺得,必然是指陰神,也就是說,這一把劍,可以殺陰神。
這是最適合徐遊用的東西,可以說有這一把劍,徐遊便可以有資本和陰神廝殺,不至於像之前那般,面對馬臉陰神,沒有什麼手段可以制約對方,總是被動挨打。
徐遊本身劍術一般,但有的時候,不需要什麼劍術,以御劍之法,也可以催動,到時候一念之間,就可催動鬼劍,誅殺陰神。
但只是一把劍,明顯不夠。
徐遊的鬼道煉器還只是入門,他還得繼續修煉提升。
看了看河對岸,徐遊眼神堅毅,深吸口氣,再次潛心修煉。
陰界不會因爲多了一個活人而出現什麼亂子,每日黃泉路上,依舊是人流不息,冥河水也是永不停歇。
三月之後。
冥河對岸,出現了一艘黑色的渡船,起初只是一個點,隨後很快就顯現出樣子,沒過一會兒,就停在了岸邊。
這一次從黑色的渡船上,走下來一個黑衣文士。
這文士儒雅,黑髮黑鬚,頭戴黑色儒巾,手持一把羽扇,嘴角含笑,器宇不凡。黑衣文士身後,那艄公一言不發,等文士下船,便撐船離開,也就是眨眼之間,便消失在冥河之上。
說來也巧,這黑衣文士下船的地方,距離徐遊所在很近,所以剛纔對方下船的過程,徐遊是看在眼裏。
自然,那一艘渡船,徐遊也看到了。
有那麼一瞬間,徐遊想要動手奪船,因爲有了這一艘黑船,就可以安全渡過冥河,這也是渡河唯一的法子。
但這個念頭剛出現,徐遊就將其掐滅了。
一來現在不是時候,鬼道煉器還沒有完全的掌握,等於徐遊現在並沒有準備妥當,沒有準備好就出手,這是大忌。
二來無論是那黑衣文士還是艄公,都不是普通人,在徐遊看來,這兩位都是陰神,一個馬臉陰神徐遊尚且不敵,就不用說兩個。
所以這個時候不是動手的時機。
只不過和上一次不同,徐遊如今的鬼道煉器也有小成,真的動起手來,也有一些手段應對,所以徐遊倒也不怕。
黑衣文士下船之後,便邁步行走,走的很快,幾乎是一步一丈,幾步就走了過來。
顯然這黑衣文士也早就發現徐遊,便見這文士一臉好奇,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遊,又看了看臥在一旁的二狗,然後才道:“此處乃是陰界冥河畔,並非陽間,這位道友若是修煉,那是來錯地方了。”
顯然他是察覺到徐遊身上的氣息,這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