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嚥了咽口水,色厲內荏的說:“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莫北霄道。
他一時之間有些腿軟神色遊移幾秒,半響纔回答,“我叫白範,是這白帝城裏的人。”
孟靈湘噗呲一笑,竟然會有人叫白飯,這是有什麼大仇要取這樣一個名字。
“你是何人派來的”莫北霄寵溺的看了一眼孟靈湘,繼續審問白範,白範掙扎起來,大聲的喊道:“什麼派來的,你在說什麼”
族長問:“敢問兩位爲何突然抓我族裏之人,這人是我白帝城之人要處置也該是我白帝城自行處置,更何況白範並未做錯什麼事,世子爺這樣抓了我白帝城的人,不大好吧。”
莫北霄嗤笑一聲:“你白帝城的人你既然生活在了這裏就要聽的是本世子爺的話,這邊關的主人可是我,族長,還是請你看清楚白帝城的處境。”
“這個人有問題,他根本不是白帝城的人。”孟靈湘說。
“有意思,”莫北霄淡淡道,嘴角勾起一抹笑,隻眼底的冷然逼的人喘不過氣,“說吧,你是誰派來的人。”
族長還想再說什麼,躊躇半響還是閉上了嘴巴,既然孟靈湘和莫北霄都認爲白範不是白帝城的人,且聽聽看他們怎麼說。
莫北霄雖然身上有些零亂,甚至外袍也沒有穿,可身上那股子氣場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他只平靜的站在那兒,就帶給人極大的壓迫感,白範不是什麼硬氣的人,在這樣的壓迫下不自覺的就招了。
“我不是白帝城的人,我是邊城的人,我也不叫白範,我其實是叫羅英。”白範,不,應該是羅英結結巴巴的把他身份說了。
白帝城譁然一片,百奇耐不住性子,“這是怎麼回事,要是他不是白範的話,那白範在哪裏,他怎麼和白範長的一樣”
“是不是這個妖女施了什麼法術”還有人偷偷地這樣議論。
莫北霄轉了轉大拇指上血玉戒,“你說你是邊城的人,那你來這白帝城又是爲了什麼”
羅英沉默了一會兒,還想不回答,但是一對上莫北霄就慫了,“我來這裏的有人讓我到這裏來鼓動白帝城的人,讓他們自相殘殺,好讓白帝城外的人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白帝城。”
百奇沒有得到回答,不甘心的用再問了一次,孟靈湘無語白了他一眼,上前就把手裏的藥水潑到了白範的臉上,奇異的白範臉上出現了黑黑黃黃的液體。
羅英猝不及防的被潑了一臉的藥水,掙扎着把臉蹭在肩膀的布料上,結果被布料蹭過的地方露些不同的膚色來。
孟靈湘把手裏的藥水遞給夏桑,“把他臉上的易容都給我擦乾淨。”
夏桑可不會手下留情,跟搓布巾子一樣,夏桑把羅英臉上的易容都洗乾淨了,露出的一張臉是與白範有七分想,但膚色更白
白帝城的人大驚失色,“這人如果不是白範的話,那白範去哪裏了”
“那個白範就是那麼白帝城的叛徒。”莫北霄道。
白帝城的人看向族長,“族長,這是真的嗎”
族長陰沉沉的盯着羅英,“老朽猜出白帝城叛徒,卻沒想到竟然是白範。”
莫北霄不想再和這些人糾纏,今天要不是他及時趕到,孟靈湘就要在這香消玉殞,一想到這個莫北霄心裏就燒着一把火。
他不耐煩的敲了敲指關節,“說吧,是什麼人派你來的。”
“是”羅英剛想什麼,卻又像是像到了什麼硬氣了起來,不願意回答莫北霄問題。
再提問,羅英就什麼都不肯再說了。
孟靈湘和莫北霄對視了一眼,這背後的人說不定是捏了羅英的什麼把柄,他這纔不願意說,以羅英之前的表現來看,他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爲了保住自己性命應該不會再對莫北霄隱瞞什麼,畢這邊關都是在莫北霄的手下,他還能翻出天不成
孟靈湘讓莫北霄把人帶到了之前她被關押的小屋子裏,她纔不想在空地上被人當做猴子一樣的看,她盯着戰戰兢兢的羅英,從藥箱裏掏出了一個小瓶子,狡黠一笑:“羅英,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羅英看着那個小小的瓶子,神色緊張,但是卻沒有回答。
她也不在意,“這是我做的五毒散,這東西只要撒一點點在人體上,就能讓一個人穿腸爛肚而死,你知道死的過程是怎樣的麼,這毒呀,先是讓你的皮膚一點點泛紅,再起一個個的水泡,又癢又疼,你還不能撓,接下來皮膚會慢慢的的潰爛,直到骨頭,最後骨頭就會變成黑色,化成一灘水,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羅英已經是面色慘白,汗珠撲梭梭的落下,雙腿抖的不成樣子,忽然的孟靈湘聞到一股騷氣,低頭一看,竟然是羅英被下的尿了褲子,淡黃色的液體從他的褲管裏慢慢的滲出.
孟靈湘挑挑眉毛,沒想到羅英竟然被嚇成這樣.
“你說這孟小姐賣什麼關子”姜肆捅了捅韓無子,”真是不能招惹女人,特別是想咱們世子妃這樣聰明的女人。”
韓無子沒有理他,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孟靈湘手裏的那瓶子,恨不得自己躲過了試上一試,他雖然不殺人,可他手下掌管一部分暗影,專門解決那些見不得的事,要是有孟靈湘手裏這東西說不定以後解決屍體就更加容易。
雖然已經被嚇的不輕,但羅英卻還是沒有說出是誰派他來的白帝城。
孟靈湘見他這樣頑固,就打開手裏的藥瓶撒了些在羅英的身上,他雖然拼命掙扎,但是因爲被綁的嚴嚴實實,只能承受着。
“羅英,這邊關的是誰主管的你不要忘了,你現在不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我們就查不到了嗎”
說完,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的羅英,和莫北霄一道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