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纔剛睡醒，昨晚吃了藥睡到早上，又被那小子纏着瘋了好一會兒，累得睡着了。
現在醒來纔看見這新聞已經刷屏了，他的大腦一下就清醒了。
摸出電話給曲心瑤打過去，對方過了很久才接通，在電話裏面都聽的出來，曲心瑤的聲音有點發顫。
“瑤瑤，你沒事吧”莫老在穿衣服，一邊穿一邊講電話。
曲心瑤聽到莫老的話好像找到了依靠一般，要是莫老沒有給她打這個電話，很有可能她的心理防線就真的崩塌了。
之前給莫老打電話沒有接，她以爲莫老不會管她的死活了，甚至都有點死心了。
但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莫老還是關心她的。
這個時候，哪怕是給曲心瑤一點點關心，都足以讓她重整旗鼓，克服所有的害怕。
“沒事，莫老，我在警察局。”曲心瑤這樣說是提示莫老不要亂說話，很有可能她現在的電話已經被監聽了。
要是其他方面都沒有出問題，就把問題出在這裏的話，曲心瑤這真的要被自己蠢死了。
莫老知道曲心瑤的意思，“瑤瑤，我馬上來接你。”
莫老到了這個年紀，很少再遇到自己喜歡的人或者東西了，當初曲心瑤跟他在一起是爲了什麼他知道，也瞭解。
當時給曲心瑤吃藥，也不過是爲了讓那個夜晚變得有趣一點而已，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有趣是把自己給弄進去了。
曲心瑤給了他全新的體驗，所以他一再的寵愛曲心瑤，以至於現在好像離不開曲心瑤。
他沒有子女，孑然一身，這輩子都是在憑自己的意願過日子，怎麼玩全看自己的心情。
只是沒有想到，玩兒了一輩子，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亂子。
莫老悄無聲息的笑了笑，也許真的有紅顏禍水這種說法。
小青年其實在莫老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一直在裝睡，他想看看莫來到底要做什麼。
“莫老，你去哪裏”在莫老要出門的時候，他叫住了莫老。
莫老停下腳步，看着他，“你休息好了就走吧，以後不用再來了。”
就在剛纔打那個電話的時候，莫老忽然想通了，他這把歲數了，是到了安享晚年的時候了，不應該再像之前一樣荒唐。
這個小青年是跟他時間最長的一個，他也是時候放他走了，反正這麼多年他們的關係也沒有人知道，他離開了之後，還可以有自己的新生活。
“莫老，你覺得你爲了一個女人，值得嗎”小青年從牀上起來，走到莫老面前，“她只是一個女人而已，你不是說過女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嗎”
“阿豪，你別任性。”莫老嘆了口氣，說道，“時間還長，你的選擇還有很多，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你要什麼你就開口，我能滿足的都滿足你。”
小青年環顧着這房間，“這裏是我最熟悉的地方，離開了我還能去哪裏”
“哪裏都好，離開我吧。”莫老還是要走，沒人擋得住他。
莫老不知道自己要是改變了以前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但是他現在很清楚，曲心瑤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
“莫老，你會後悔的。”小青年都要哭出來了，就是不想要莫老離開。
但是莫老都決定了，也不會輕易就改變的，“走吧。”
警察局。
莫老到的時候，曲心瑤已經走到警察局門口了。
“瑤瑤。”遠遠地看着曲心瑤，莫老就已經在打招呼了。
曲心瑤跑過去，直接抱住了莫老，“我還以爲你不管我了。”
曲心瑤對莫老的感覺也很奇怪，一邊想要遠離他，一邊又在依賴他。
“怎麼會呢”莫老揉了一下曲心瑤的腦袋，“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只是沒有聽見，現在不是來了嗎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呢別多想了。”
曲心瑤不知道，他們現在的動作又被記者給拍下來了，至於會寫成什麼樣子，誰也不知道。
但是，也不會有人去在意那些。
曲心瑤沒有再回自己的家裏，而是跟莫老去了他的家，這樣也好，反正她的家也不能給她安全感。
這還是第一次，在莫老的家裏，他們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安安靜靜的度過了這段不長不短的時間。
“警察對你做什麼了”莫老給曲心瑤倒了一杯水，她的手很冷，一點溫度沒有，需要暖一暖。
“就是檢查了一下我手腕上的傷口。”慶幸的是，傷口癒合的差不多了，檢查了之後好像也配對不上。
只是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寒顫，太恐怖了。
那種在極度興奮與痛苦中死去的表情，讓他整個人都扭曲了，看上去完全是不正常的，那雙睜着的眼睛看了之後讓人害怕。
曲心瑤覺得，自己今晚可能都要做噩夢。
“瑤瑤，不要害怕。”安慰着曲心瑤，其實莫老自己都不知道警察到底會查出什麼來。
聽那個法醫說，負責這次案子的組長能力不容小覷，跟別的警察都不一樣。
他對案件的靈敏度超越了很多人，在他負責的那麼多案子當中，沒有一樁是破不了的。
這也應該是那個法醫出現差錯的最大原因之一，因爲太忌憚人家了，所以在不經意之間就露出了馬腳。
“莫老，不害怕不是可能的。”曲心瑤搖頭，“他的死相現在完全刻畫在我的腦海裏，我不敢相信，那人竟然是死在我的手裏的。”
攤開自己的雙手，曲心瑤低頭看着，“你知道嗎我一想到我殺人了，我就害怕，我這雙手已經不乾淨了，它沾上了人命”
曲心瑤現在情緒激動，莫老摟着她，“沒關係的瑤瑤，凡事做一次就不害怕了，我不是跟你說過了我的事情嗎沒事的，只要你穩住，一切都會過去的，我會幫你。”
在曲心瑤心裏，莫老現在就是她的依靠，莫老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深深的相信，除了相信，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她身邊現在沒有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莫老是唯一的一個。
“莫老，你一定要幫我。”
曲明成看到新聞的時候，開心的不成樣子，曲心瑤竟然攤上了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