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不是傻女人,從那天薛士棋讓她撿手機就看出來了,只是,她應該沒有得罪過他吧?
“怎麼?怕了?”薛士棋將面前的一打酒推到藍天面前,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藍天知道沒人會幫她,而她也只能選擇喝下去。
“沒有。”與其後面可能會面臨他的言語攻擊,讓她更難堪,還不如現在有臺階的時候就下。
藍天一杯一杯的往自己嘴裏灌酒,越喝的多就越是清醒。
餘光所看到的是他們左擁右抱享樂的畫面,這就是現實,她像螻蟻一樣掙扎着求生,他們高高在上,肆意的享受着生活。
差距,讓藍天喝酒的動作越來越猛。
“九爺,你不喝一杯嗎?”常九身邊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鯽,有去有來,且一個姿色勝過一個。
常九一言不發,他倒要看看藍天能倔強到什麼地步。
明明已經到了再喝一口就會吐出來的地步,還在逞強。
藍天的手機在沙發上響了一聲,細微的提示音被四周流淌的音樂所淹沒,無人顧及。
最後一口,藍天喝完擦了一下嘴角,帶着一個不達眼底的笑容問薛士棋,“薛少,可以了嗎?”
“好啦好啦!別把氣氛搞僵了!”藍天就站在周深和薛士棋中間,周深拽了一下她的手腕,藍天腳下不穩,被摔到了常九腿邊。
這本來沒什麼,要是就他們三個人也就算了,她之前不要尊嚴的事都在大庭廣衆之下做了,這有什麼?
這讓同樣身爲女人的藍天感到非常難堪。
在這之前,她也還只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生活縱容爲難了她,但也不曾這樣被人鄙夷過。
強行堆起一個笑容,無視自己翻雜的心緒,藍天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費力的從地上起來。
“你們家分財產,你得到多少?”一直不說話的常九,終於開了金口。
薛士棋聳聳肩,喝了一大口悶酒,“殘羹剩飯,勉強夠生活。”
“有我們九爺在,你還怕翻不了身嗎?”周深碰了一下薛士棋的酒杯,跟他一起喝。
常九也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淡淡的說,“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吧。”
藍天很久沒喝過這麼多酒了,腦袋有點昏昏沉沉的感覺,可能是剛纔喝急了。
她身側的女人好心的扯了一下她的裙襬提醒她,也很有可能是不想受連累。
常九十分討厭別人把他的話當耳邊風,曾經有一次,就有人遭了殃還殃及魚池。
“你就是來當柱子的?”常九已然不耐,眼神冷了冷,左臂搭在旁邊女人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
藍天嚥了口口水,以爲常九是叫她喝酒,便端起他的酒杯,“對不起,九爺,我馬上喝。”
“誰讓你喝了!”常九盯着那隻酒杯,讓藍天尷尬得放下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