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扯了扯脣角,被他的厚顏無恥給氣笑了。
一貫是她套路別人,卻每一次都被薄司言給套路了,好氣啊
男人頓了下,笑意漸深,看着寧夏的眼神裏好似有萬千星辰,美輪美奐,“原來你是在乎我的。”
在乎
寧夏想起剛纔自己傷心欲絕時候說的那些心裏話,想着薄司言在心裏不知道怎麼笑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支支吾吾地說着,“鬼,鬼才在乎你啊你這個騙子”
薄司言看着她嬌俏的臉上滿滿的惱羞成怒,輕笑了聲,調侃道:“哦不在乎我那是誰以爲我受傷,哭得這麼傷心是誰以爲我醒不過來了,還想要吻醒我”
男人尾音微微上挑,帶着一絲旖旎的纏綿,極是撩人。
寧夏被他一句一句話說的無法反駁,脣瓣張張合合,半晌之後才硬是憋出一句話,“你既然沒事,那我走了”
她也不等薄司言回答,急匆匆地轉身。
然腳步還沒有邁開,手腕就被抓住,男人的掌心微涼,可寧夏卻還是覺得無比滾燙,讓她只想甩開。
“放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什麼問題”
“你是在乎我的,是嗎”
明明是疑問句,但從他的口中說出,卻是肯定的語氣。
寧夏忽地就慌了。
剛纔以爲他受了重傷,也許無法再醒過來,所以她毫不顧忌地表露出了自己所有的真實情感,但現在,一回歸到現實,她又不自覺地畏手畏腳起來。
貝齒用力地咬住下脣,寧夏剋制着自己的慌亂,儘量冷淡地回着,“不是。”
乾脆利索的兩個字,語速極快,像是怕慢了,就說不出來了。
她的回答,似是在薄司言意料之中,又似是在他意料之外,他黑眸裏的光芒略有一絲晦暗,卻轉瞬即逝。
他啓脣,聲音低沉沙啞,在這寂靜的夜裏,泛着一絲說不出道不明的壓抑,“寧夏,你說我是騙子,可你纔是真正的騙子。”
“明明在乎我,卻不敢承認。”
“我沒有”寧夏近似厲聲地否認着,不留一絲餘地,“放開我,我要走了。”
男人的手卻攥得更近了,抓得牢牢的,也一樣地不留半點餘地,“不放。”
“還記得我說過嗎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不會再放過你。現在,是你自己出現在我面前的,我絕不會再放過你”
寧夏秀眉狠狠蹙起,手不由地去掰他的手,反駁着,“是你騙我過來的。”
薄司言眼睛不眨地回着,“那也是你自願踏進我的圈套的。”
不然,她若不在乎他,哪怕他死了,她都不會難過半分,更別提這樣火急火燎地找到他,這樣傷心難過。
他的話堵得寧夏啞口無言,她爭辯不過,乾脆一咬牙,用力掰開他的手,趁他不備,雙手快速地在他胸膛上推了把,將他推倒在牀上,然後拔腿就朝着門口跑。
“唔。”身後傳來了痛苦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