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一骨碌爬起來,盤着雙腳坐在牀上,雙手擡起又緩緩往下壓,吐出一口氣後,她纔拿起手機,手指輕輕地點下了接聽鍵。
她弱弱地開口,“喂,薄少爺。”
電話那頭的男聲冷冷淡淡的,“你叫我什麼嗯”
那一聲“嗯”,尾音微微上挑,一股濃濃的壓迫感朝着寧夏襲來,她不由地嚥了口口水,小心臟砰砰直跳。
她舔了舔乾澀的脣瓣,聲音更弱了,“我,我叫您薄少爺呀。”
“哦我不是你乾爹嗎”
“啊哈哈哈。”寧夏乾笑着掩飾她的心虛,黑乎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斟酌着字句,“薄少爺,那不過是應付記者的話,您別當真呀~再說了,我哪兒有這麼好的福氣,能有您這樣的爹呀。”
男人似是輕笑了聲,又似是沒有。
“我不介意多你這個乾女兒。”
“”
寧夏雙眸猛地瞪大,準備了一大堆的解釋和討好的話全部被堵在了喉嚨裏。
她她她沒有聽錯吧薄司言居然沒有生氣,甚至還不介意
他莫不是受傷傷的不是身體,而是大腦吧還是他已經被氣到語無倫次了
沉默了幾秒,寧夏越發地小心翼翼,“薄少爺,您是認真的嗎”
她膽子小,心血少,經不起他嚇啊
“怎麼,我看着不像是認真的嗎”薄司言懶懶反問着,語調微低,莫名地帶着一絲旖旎的意味,“你不知道,幹字有兩個讀音嗎”
寧夏腦海裏下意識地就浮現出了“幹”字的兩個讀音。
一個是第一聲,乾女兒。
而另外一個卻是第四聲,乾女兒
乾女兒
剎那間她的大腦空白一片,白皙的雙頰也急速漲紅,貝齒咬着下脣,她控制不住地脫口而出,“流流氓。”
正正經經的乾女兒,居然被他想成什麼了。
薄司言絲毫不惱,還大大方方地接受了她的評價,繼而一本正經地說着,“嗯,我只對你一個人耍流氓。”
沒有辦法愉快地聊天了
寧夏臉頰已經燒得火辣辣的,感覺自己的呼出來的氣息都是滾燙的,她的手指無意識地颳着牀單,濡軟的聲音裏竟有着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嗔怪,“我不理你了,我要去看劇本了。”
男人低低的輕笑聲傳了過來,心情像是已陰轉晴。
寧夏被他笑得無地自容,惱羞成怒地咬牙切齒,“接下來我都會很忙,所以我應該不會有什麼時間去看你了。”
居然敢笑她,她不要再見他了,讓他相思成疾吧
“嗯,你專心演戲吧。”
“。”她沒聽錯吧他居然同意了什麼情況呀
“不過不準演吻戲,更不準演牀戲”男人低沉的聲音裏帶着毋容置疑的霸道,“我不會打擾你演戲。”
頓了下,他的聲音溫柔起來,酥酥麻麻的,極是撩撥人心,“所以等我出院了,寧夏,我們去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