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額頭抵着她的,急促而灼熱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噴在她的臉上,那熱度惹得寧夏的心一直狂跳着,止都止不住。
半晌,兩個人漸漸平靜下來,薄司言長指親暱地颳了下寧夏的鼻子,聲音裏還有意思溼漉漉的啞音,“放心吧,無論你什麼樣子,我母親都會喜歡的。”
“啊”
“因爲是我喜歡的。”
心裏一點點地滋起甜蜜的泡泡,寧夏眨了眨那蒲扇般的眼睫毛,勾起了淺淡的弧度。
她暗暗罵了聲,“口甜舌滑。”
爲寧夏理了理衣襟,薄司言牽着她走至墓園,朝着墓碑那邊走去。
沒有走進來之前,寧夏本以爲這裏是一處宅子,因爲外面磚紅瓦礫的,看不出這兒是墓園。
而且她沒有想到薄司言的親生母親已經去世了。
小時候她好像遠遠地見過薄司言的母親一面,印象中應該是個溫柔可人的美人,只是時間隔得遠了,她記不得她的長相了。
夜漸深,墓園裏極其安靜,涼涼的風拂過,樹木沙沙作響。
墓園很大,卻只有一座墓碑,屹立在最中間的位置。
兩個人走過去,站定在墓碑面前,寧夏視線落到照片上,眸底閃過一絲驚豔。
確實是個大美人啊
薄司言的長相大多都是繼承了她,七八分相似的眉眼,只是薄司言更爲英氣,而她則溫婉如水。
薄司言的聲音比之平常都要低幾分,帶着不易察覺的眷戀,“今天,我還帶了我喜歡的女人來看你。”
而後他把寧夏往前推了一步,道:“打個招呼吧。”
講真,她真的有點緊張
雖說不是第一次見家長了,但那時和現在的心態完全不一樣,那時候她無所畏懼,現在則是小心翼翼。
儘管薄司言的母親已經去世,她還是希望能夠給她留個好印象。
寧夏吞了口唾沫,深呼吸了下,擡頭,微笑,紅脣輕啓,“伯母,我我叫寧夏,第一次見面什麼都沒有準備,真是不好意思,下次下次我帶着花來看您。”
“對了,伯母喜歡什麼花啊”她扭頭看向薄司言。
男人定定地凝視着墓碑上的照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身上似有似無地染着一股幽沉,讓人的心也跟着悶悶的難受起來。
良久,他才啓脣,“桔梗花。”
桔梗花
大部分女人都喜歡火豔豔的玫瑰,或者清純脫俗的百合,亦或是花中之王牡丹。
因爲這些花不但漂亮,而且寓意也很好。
而桔梗花花語是兩個極端啊
永恆的愛和無望的愛。
要麼至死不渝,愛得轟轟烈烈,要麼就是絕不將就嗎
那麼薄司言也是遺傳了她的愛情觀嗎認定一個人,就會愛到底麼
寧夏的視線也回到了照片上,看着她那微笑的眉眼,心裏慢慢地堅定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