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那天在醫院裏盛氣凌人地辱罵她,對她極其痛恨的老太太。
也是小哭包口中每每提及的奶奶
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就是薄老太,是薄司言的奶奶,以至於她整個人都僵在那兒,腦袋裏亂糟糟的。
此刻她都無暇擔心薄老太喜不喜歡她了,而是滿腦子的小哭包的奶奶也是薄司言的奶奶
那麼,薄司言和小哭包是家人他們是兄弟
可是薄司言分明是獨子啊,還是他父親將近四十歲才生出來的,所以才從小寵得他無法無天的。
小哭包若是薄司言的弟弟按照他父親現在這個歲數,應該是生不出來了吧還是說他真的老來得子了
等等,不對不對
施佳茵是小哭包的媽媽,她不可能和薄司言的父親生下小哭包的,畢竟薄夫人又不是不能生,除非是私生子
按照這個想法,理是能夠理得順。
因爲小哭包是私生子的原因,所以薄父對他不聞不問,孩子被認領回薄家,由老太太帶着,施佳茵不得陪伴在小哭包身邊。
之前她曾聽說過施佳茵和薄司言的傳聞,那也許是爲了他父親擋刀
還有這次網絡上一夜之間沒了小哭包所有的信息,也是薄家在背後操控
以薄家的權勢,確實能夠隨意壓制住不利的輿論。
短短几分鐘內,寧夏的腦海裏波詭雲譎,跌宕起伏,精彩得彷彿看了一出連環推理電視劇。
“奶奶。”
薄司言啓脣,聲音雖是一貫的冷調,卻多了一絲敬意,“我想給你介紹我的女朋友。”
“哦”
薄老太勾着脣笑,笑容很是完美,與薄夫人的如出一轍,看似笑,實際上公式化的冰冷。
“我還說你今天怎麼推了我爲你邀請的女伴,原來是要帶自己的小女友來啊。”
“重要的場合,當然要帶最重要的人。”
薄司言擁着寧夏往前一步,黑眸睨着她柔美的側臉,脣角噙着微笑,語氣裏多了一分溫柔,“這是我的女朋友,寧夏。”
薄老太的視線自然而然地從薄司言的臉上轉到了寧夏的臉上。
興許是因爲她今天的妝容和打扮與那日滿身的狼狽差別太大,導致她沒有第一眼就認出她。
她饒有興味地打量着她,目光是溫和的,只是這種溫和,莫名地讓人鋒芒在背。
“寧夏,這是我奶奶,你就和我一樣喊奶奶吧。”
寧夏眼神微閃,也猜測出薄老太估計還沒認出她,手不自覺地攥緊了手拿包,她揚起脣角,綻放甜美的笑容,開口,“奶奶你好,很高興見到你。”
她的聲音一出,像是激起了老太太的記憶,臉色驟然沉了下去,眼神也變得幽沉,“原來是你啊”
她就知道不能僥倖的
寧夏貝齒輕咬住下脣,還沒說話,薄司言的聲音已響起,“奶奶,你認識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