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慄,只能咬着脣,死死地剋制着。
“詆譭麼”寧夏垂下眼簾,自嘲地笑了起來,“我沒有必要說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吧處一女也許能僞裝,但非處一女又怎麼僞裝”
“當然,如果你還是不相信,那我們上牀吧”
寧夏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挑,話語也跟着曖昧了起來,“薄少爺您身材好顏值高,能夠和你睡一覺,我怎麼算也都是賺的,以後我還能說出去炫耀呢。”
一邊說着,她一邊走向薄司言,仰頭,擡手,白皙纖細的手指撫上薄司言那滿是寒意的臉頰,故作挑逗,甚至微微踮起尖叫,紅脣湊到男人的耳邊,壓低聲音,說:“反正我們都認識這麼久了,分開之前給彼此留個美好的回憶也不錯啊”
熱氣噴薄在男人的耳畔,“怎麼樣,要睡嗎”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攥住,薄司言的力道幾乎將她的手腕折斷般,寧夏痛呼了聲,踉蹌地退開兩步。
她蹙起秀眉,不滿地抱怨,“薄少爺,你弄疼我了”
頓了下,“你不願意就算了,就當我沒說過,我們好聚好散吧。”
她扭動着手腕,試圖掙開薄司言的禁錮,他卻絲毫沒有鬆開,還是如同鐵鏈般鎖着她,幽沉的眸子看得寧夏的背脊直髮涼。
寧夏心臟砰砰狂跳,她知道薄司言已經被她惹惱了,也知道他一旦生氣,後果她可能無法承擔,可是唯有如此,她才能徹底斬斷她和薄司言之間所有不該有的情絲。
所以她不能退縮,她也絕不可以退縮
即使現在再傷心,再艱難,也總會過去的,不然一直糾纏下去,所有的人都會受傷
“你放開我”寧夏掙不開他的手,已用手去掰他的手,“薄少爺,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相信我說的話,讓你來驗你不敢,讓你放我走你也不願意,難道你要和我在這裏站在天荒地老嗎”
“是個男人,你就爽快點,磨磨唧唧的還不如我一個女人呢”
“誰說我不敢”
男人的聲音幽幽,如同從遠方傳來,伴隨着浪潮的聲音,使得人的心都不由地一震。
寧夏愣住,然後黑白分明的眼睛慢慢瞪大,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不是要讓我驗嗎我成全你”薄司言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是莫名地危險。
寧夏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手腕一緊,人已經被拽着往前走。
男人的步子邁得又大又快,夾雜着濃濃的怒意,寧夏踉蹌得跟着,好幾次差點跌倒。
他將她帶至路邊的車子旁,一把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將她塞了進去,而後重重地關上門,繞向駕駛座,坐入,啓動引擎,車子快速駛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