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好像發燒了。”
她擡眸,看着面無表情,無動於衷的薄司言,怒火蹭蹭蹭地冒了起來,幾近吼出聲,“我說,樂樂病了”
薄司言黑眸對上她那火氣騰騰的眼睛,約莫兩秒,才啓脣吩咐,“薄管家,打電話給醫生。”
“是的少爺。”
這回薄管家半點沒有磨蹭,拿起座機的話筒,撥打了專屬家庭醫生的電話。
寧夏將小哭包抱到了她之前的房間,一踏入房內,整個人猛地愣了下。
她房間裏的一切如常,她牀頭的公仔,梳妝檯上的護膚品,沙發上擱着看到一半的書都沒有任何的變動,彷彿隨時在等待着她回來。
那日薄司言摔門離去後,她本以爲他已恨她入骨,沒想到他還留着她的東西
難道,他對她
這個念頭纔剛浮起,寧夏就用力地搖頭,不允許自己再多想什麼。
把小哭包放到牀上,脫去他的外套,然後拉過被子蓋住他,仔仔細細地掖了掖被角。
看着他紅腫的眼睛,發白的小臉,心就像是被揪住一樣,難受至極。
她握住小哭包的手,忍不住地親了親他的手背。
這麼乖巧可愛的孩子,薄司言那個混蛋怎麼捨得這樣對他,不管他和施佳茵之間發生什麼,孩子終究是無辜的啊。
“薄司言你這個混蛋,不負責任,沒人性”寧夏咬牙切齒,惡狠狠地罵出了聲。
男人薄涼的聲音忽地在身後響起,寧夏一驚,豁地轉過身。
看着不知道何時站在門口的薄司言,她不由地嚥了口口水,說話都磕巴了,“你你你你是鬼嗎走路沒聲音的”
薄司言涼颼颼的視線射了過來,寧夏腦袋縮了縮,忙轉移話題,“醫生來了嗎”
“來了來了。”何副官及時領着醫生走了過來,打破了僵局。
醫生爲薄樂樂檢查了後,笑道:“薄少爺不用擔心,小少爺只是受了點涼,有點小感冒,至於他暈過去是因爲哭得時間過長,體力透支了,休息好了就沒什麼事了。”
寧夏長長地舒了口氣,幸好小哭包沒什麼事
要是他因爲去找她,身體又受到了傷害,她就真的罪不可恕了。
她不自覺地看向薄司言,雖他一如既往的冷淡,可她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了他似是也鬆了口氣。
也許他並沒有她想象中的,不在乎小哭包吧
畢竟是父子,畢竟血濃於水啊
薄司言大概是不會真的傷害小哭包的,是她緊張過了頭而已。
這樣也好,她就可以放心地離開了。
“既然樂樂沒事了,那我先走了。”寧夏丟下這句話,一眼都不敢看牀上的小哭包,擡腳就往外走。
如果再看一眼,她肯定捨不得走了。
可是她更加不適合留下來
身後腳步聲追了上來,寧夏的手腕再次被扣住,她蹙眉,故意冷言以對,“你到底想怎麼樣可別告訴我,你還對我依依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