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生病還厲害的話，那豈不是
薄樂樂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爸爸，樂樂要死了嗎”
奶奶說，死了的話就不能喫到好喫的食物，不能玩好玩的玩具，還永遠都見不到想要見的人了。
“我不要死，我捨不得爸爸，捨不得超人姐姐，捨不得奶奶”他委屈巴巴地看着薄司言，彷彿他是救世主一般，“爸爸，我能不能不死啊”
“誰說你要死了”薄司言蹙眉，莫名地不想要聽到這種話，“你不會死，會活到長命百歲。”
“哇，那太好了”薄樂樂眨巴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拍着小手，“那樂樂就可以永遠和爸爸，和超人姐姐還有奶奶在一起了。”
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上一秒還難過，下一秒又破泣而笑，真實的，毫無掩飾的。
薄司言看着他上揚的脣角，眸底不自覺地染上淺淺笑意。
“你很喜歡超人姐姐”
“很喜歡很喜歡和喜歡爸爸一樣喜歡”薄樂樂用力點頭，然後伸長着脖子四處張望，“超人姐姐呢”
他記得他閉上眼睛之前還見到她的
“她已經走了。”
薄樂樂聞言，小臉唰地一下垮了，秀氣的五官皺成一團，“超人姐姐不要我了。”
薄司言黑眸在他臉上掃視幾秒，修長的雙腿優雅交疊，身體靠向沙發，聲音越發地淡了，“你想要讓她留下來陪着你”
“想”薄樂樂想也不想地回答，情緒卻還是很低落，“可是超人姐姐走了。”
“真的嗎”薄樂樂雙眸瞪大瞪圓，泛着明亮的光。
“我可以讓你的超人姐姐回來，但能不能留住她，就得看你自己了。”
薄樂樂困惑地眨了一下眼睛，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一樣，說：“爸爸，是不是我不舒服，超人姐姐就會留下來啊”
薄司言扯了扯脣角，“小小年紀，懂得還不少，誰教你的”
薄樂樂忽地低下腦袋，捂住嘴巴。
“說”
“是是奶奶教的，說，說我要是假裝生病了，爸爸你就會回來看我”
薄司言揉了揉眉心，“說謊是不對的，你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
薄樂樂小手一把摁在胸口處，身體在牀上翻滾了下，弱弱地說，“可是我見不到超人姐姐，我就會不舒服，樂樂沒有說謊啊”
恍惚間，薄司言好似看到了那個裝瘋賣傻的寧夏。
他這個兒子，似乎沒有他以爲的那樣古板，反而戲精本人
難怪他和寧夏這麼投緣，物以類聚。
“得了，繼續睡吧，很快你就可以再見到你的超人姐姐了。”
第二天寧夏有個飯局。
下了戲，她回酒店房間卸妝洗澡，換上衣服後準備出門，手機鈴聲響了。
本以爲是蘇早早催她，所以沒有看來電顯示就接聽了，“我出房間了，三分鐘就到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