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話,害怕出聲全都哭腔,掛斷電話後,她叫車離開。

    回到酒店後她矇頭大睡,可即使在夢裏眼淚也止不住地流,醒來的時候,枕頭溼了一大片。

    她呆滯地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沉溺在難過的思緒裏,根本無法清醒,直至手機鈴聲響起

    手在枕頭旁摸了摸,抓到手機,拿過來看了看,是薄司言的來電

    她的手指毫不猶豫地摁了拒聽,可還沒兩秒,手機又響了起來,勢有她不接聽不罷休的架勢。

    寧夏咬了咬下脣,再次摁斷他的電話,然後關了機。

    本來就已經做了了斷的,是她不夠決絕,亦或者是她的心裏還存着僥倖,覺得她不過是陪伴着小哭包,不算是介入別人的感情,但今天薄老太的話給了她當頭棒喝

    不管她是因爲什麼理由,在其他人眼裏,她就是個第三者,她就是不要臉地粘着薄司言和樂樂。

    所以她不能任由自己再犯錯,不能一邊指着她的母親,一邊自己去做同樣的事情。

    那樣,她會瞧不起自己,會無法面對自己

    本以爲她睡了好久,可看了看牀頭櫃上的時鐘,才晚上七點鐘。

    躺下去又沒辦法繼續睡,然而不睡她又控制不住難過,心裏像是被一塊巨石壓着喘不過氣來。

    在牀上呆坐了一會,她起了身,走入浴室洗了把臉,然後換了衣服,拎着包包出了門。

    乘坐計程車到深夜酒吧,她輕車熟路地走了進去。

    雖她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了,但裏面的侍應和熟客仍熱情地朝着她打招呼,她淡淡昂首,徑直走向吧檯,尋了個位置坐下。

    酒保笑着衝她揮了揮手,“夏姐,好久沒來了,喝點什麼還是照舊嗎”

    “不。”寧夏歪了歪腦袋,濃密捲翹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格外地勾人,“給我一杯,能夠忘記所有痛苦的酒。”

    “ok,稍等。”

    約莫五分鐘,酒保將酒調好,遞到她的面前,“好好享用。”

    寧夏纖細的手指勾着那高腳杯,輕輕搖晃了下,然後端起,喝了一口。

    涼意入喉,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極嗆的味道,入心入肺,惹得她的眉心都微皺了起來。

    她很少喝烈酒,因爲烈酒容易醉,而她五年前就是因爲喝醉了,失去了意識,纔會發生那樣不可挽回的事情。

    在那之後,她就很少喝酒,就算喝,也會讓自己保持清醒的度。

    可是今天,她想要醉,喝醉了,她就什麼都不想了

    一杯很快下肚,她喊着酒保再來一杯,喝完,又再來一杯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琪琪踩着高跟鞋飛奔而來,看到她面前五六個空杯子,愕然地瞪大雙眸,“小夏,你喝這麼多久幹什麼醉死你啊”

    寧夏睜着迷離的眼睛,辨認了下琪琪,忽地笑道:“琪琪你來啦來,一起喝。”

    “喝你大爺”

    “不喝的話,那我們去跳舞。”

    她說着,抓住琪琪的手,踉蹌着腳步朝舞池那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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