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明霞觀察着他的神色,猜測着,“怎麼你覺得不合適嗎”
他覺得她不合適麼
喉嚨裏彷彿堵上了什麼東西,她難受得狠狠地嚥着唾沫,可怎麼也壓不下去,那如鯁在喉的感覺讓她壓抑至極。
緊接着,蔣明霞又打趣了一句,“還是你覺得,你的未婚妻更合適一些”
“客人客人你怎麼了”服務員困惑地喚着一直停在原地的寧夏,“包廂就在前面,不是這裏呢。”
寧夏怔怔地回過神。
看着她的臉色不太好,服務員略有些擔憂地道:“客人,您沒事吧是不是哪裏不舒服要不要讓人送您去醫院”
她的聲音好似擾到了包廂裏的蔣明霞,她擡起頭,朝着門口這邊看過去。
不能讓她看到她在這裏,更加不能讓薄司言看到她
寧夏反射性地抓住了服務員的手腕,迅速往前走,腳步邁得又急又快,像是身後有着魔鬼在驅趕一樣。
服務員錯愕地由着她拽着,連忙喊道:“客人,過了過了,包廂過了。”
寧夏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一直走着,整個如同丟了魂,失了魄,籠罩在一片可怕的陰鬱中。
最後還是寧夏的手機鈴聲響起,才止住了她的腳步。
電話是蘇早早打過來的,她已經在包廂裏了,卻沒有見到先到的她,問問她去了哪裏。
包廂內。
蘇早早正拿着餐牌向服務員點餐,見到寧夏進來,笑道:“你想要喫什麼,隨便點,今天我的荷包可以任由你宰割。”
一邊說着,一邊把餐牌遞向寧夏。
只是當她的視線觸及寧夏那灰暗的臉色的時候,動作微頓,她挑了挑眉,“發生什麼事了嗎”
剛纔她還興高采烈,滿臉興奮的,怎麼她不過和她分開十多分鐘的樣子,她就一臉生無可戀的頹廢模樣呢
寧夏的腦袋磕在餐桌上,疲憊和難受爬滿了臉龐。
她以爲自己心臟足夠強大,強大到無所畏懼,卻不曾想,她還是如此輕易地就被一個未確定的回答所擊敗。
她甚至都沒有勇氣站在那兒,聽完薄司言的答案,不想從他的口中聽到他選擇施佳茵的那種話。
見她這個樣子,大抵也沒什麼心思喫大餐了,所以蘇早早隨意地先點了幾個菜,打發了服務員出去之後,她拖着椅子坐到寧夏身旁,手指輕曲,關節輕釦着桌面,試探性地詢問,“能讓你變成這個樣子的,莫非你遇到薄少爺了”
約莫過了一分多鐘,寧夏悶悶沉沉的聲音才響起,“嗯,我看到他和蔣老師了,在前面的包廂裏喫飯。”
“嗯,所以呢”
“所以我可能拿不到電影的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