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言連忙深呼吸,壓下怒意,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以免嚇到她。
此時的寧夏太過脆弱,她已經承受不住任何一絲絲的傷害了……
不過,那個膽敢傷她至深的男人,必須付出代價。
待寧夏的手被他捂熱後,他把她的手放到被子裏,隨後起身,拿出手機,撥打了何副官的手機。
那邊一接聽,他徑直吩咐,“找出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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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寧夏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望着一室暖黃色的光亮,眼神呆滯着,有些回不過神來。
十幾秒後,她動了動僵硬的眼珠子,環視了周圍一圈。
這裏很明顯是酒店的房間,只是……並非她的房間!
她在哪裏?
寧夏蹙了蹙眉,昨夜的記憶如電影倒帶般一點點地回到了她的腦海裏,巨大的悲傷又涌了來,心口處撕裂的疼痛使得她彎了彎腰。
原來不是夢……原來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她的孩子死了,她的孩子真的死了……
她閉了閉眼,眼睛酸脹得極是難受,只是不如她心痛的萬分之一。
“你醒了?”
頭頂忽地響起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寧夏呆呆地擡頭,那抹高大的身影闖入了她的眼眸。
她的孩子死了不是夢……薄司言來了,也不是夢……
寧夏猛地垂下眼簾,不想讓薄司言看到她哭泣的模樣,她狠狠地嚥了幾口唾沫,吸着鼻子,用力壓下哭泣的慾望,才慢慢地開了口,“你……你怎麼會來?”
軍務?
之前怎麼沒有聽他說過有什麼軍務。
更何況,c國與國家最近關係緊張,怎麼可能還有什麼軍務的來往。
寧夏咬了咬下脣,“是麼?那你又怎麼知道……我昨晚在碼頭那邊?”
她是很傷心,但也不至於傷心到傻了,這麼巧合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他因軍務來了c國,來到了她的面前?
薄司言沉默了幾秒,佯裝沒聽見她的話,直接扯開話題,“你睡了快一天了,餓了吧?起來喫點東西!”
“我……。”
寧夏還欲說些什麼,薄司言已前一步,微微彎腰,雙臂伸出,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身體驀然騰空,寧夏反射性地摟住他的脖頸穩住自己的身體,“你……你要做什麼?”
薄司言不答,只抱着她走向浴室,然後纔將她放了下來,說:“洗完臉了出來。”
寧夏呆站着沒有動,聽到薄司言又道:“還是你需要我幫你?”
“……我自己來。”
薄司言點頭,轉身出去,還體貼地爲她帶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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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言走出套房的客廳,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何副官打來的,大概是要和他彙報那個野男人的事情了。
他先是往房內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後走至落地窗前,點開了接聽鍵,“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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