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離眸色沉了下來,透着些許薄怒。
任由誰在如此好的氣氛之下被“橫刀奪愛”,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裏去。
只是他不明白,如果寧夏真的與薄司言有曖昧,那她爲什麼還要來赴他的約這不是耍着他玩兒麼
好在他也沒有全被憤怒矇蔽眼睛,他看得出來,寧夏是彆扭以及生氣的,她估計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他不願意就這樣離開。
左離緩下情緒,出聲爲寧夏解圍,“寧夏,既然薄老闆喜歡你的那一杯,就讓給他喝吧,我重新幫你點。”
說着,他擡起手招來服務員,再次點了一杯雞尾酒。
薄司言掀起眼皮,終於正眼看向了左離,脣角勾着意味不明的笑。
倒是比他想象中還要沉得住氣啊
男人背脊懶懶地靠向椅背,黑眸幽沉,深不見底,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卻莫名地讓人覺得危險。
寧夏只覺得頭疼。
薄司言擺明了就是來找茬的,所以今晚上她和左離只能到此爲止了,不然她都不知道他還要做出什麼讓大家都難堪的事情。
服務員送了新的雞尾酒過來,寧夏卻沒有喝,手指輕壓了壓太陽穴處,做出不適的模樣。
左離見狀,關切道:“寧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嗯,有點頭疼。”
“頭疼的話,那就回去休息吧,我送你。”
左離看向薄司言,正要開口讓他自便,薄司言驀地說,“還是我送她吧。”
這下左離的火氣有些壓不住了,神色繃緊,冷硬道:“薄少爺,今天寧夏是我的女伴,我有責任安全將她送回去,你就算是她的老闆,也不應該過於干涉她的私事吧”
老闆二字,他咬得音極重,強調着兩個純潔的關係
薄司言還是那樣懶洋洋的姿態,淡淡道:“哦我不過是順便而已。”
“順便”
“嗯。”薄司言點着頭,繼而睨向寧夏,問:“我的襯衣洗好了麼我沒衣服穿了,等下和你回去拿吧。”
“。”
“。”
剛纔左離還能安慰自己,寧夏和薄司言之間也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但現在寧夏連襯衣都幫薄司言洗了,他也無法再說服自己他們真的“純潔”了。
寧夏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心肝脾肺腎都冒起了火。
薄司言這是勢必要把他們之間有“姦情”的假象擺到左離面前了
明明什麼也沒有,被他這麼一說,她就是跳進去黃河都洗不清了
可她還是下意識地衝着左離解釋,“左離,不。”
話還沒說出,薄司言已起了身,一手拎起她的包包,一手攥住她的手腕,將她也拽了起來,再次看向呆坐在那兒的左離,笑道:“那我和寧夏就先走了,你若是還想要繼續喝,那就多喝幾杯,這單,我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