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她憑着一腔衝動跑過來的,可當真的看到眼前的直升機的時候,她又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覺,讓她不敢繼續往前。
男人已經坐在飛機裏了,她從飛機的小窗戶裏望進去,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身形,脣角還是勾起了淺淺的弧度。
能見他一眼,她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她止了步,沒有上前,眼睛定定地盯着他,嘴裏說着,“雖然你故事講得不怎麼樣,不過還是勉強ok吧,我有點困了,我睡啦,你一路平安。”
“就這樣”
“什麼”
“我故事都給你講了,哄你睡覺了,你一句話就打發我了”薄司言表達着自己的不滿,“是不是應該,至少給我晚安吻。”
寧夏繼續假裝聽不懂,黑乎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我,我我睡覺了,掛了啊,再見。”
在她即將摁斷電話的時候,薄司言忽地笑了聲,“寧夏,你人都來了,還和我裝傻嗎”
噗
他怎麼知道的
寧夏第一反應就是擡眸看向直升機那邊,只見他不知道何時也側過臉望了過來,明明隔了好一段距離,她卻感覺近在咫尺,相互對視着一樣。
她詫異地瞪大雙眸,“你你怎麼看到我的”
夜色這麼黑,她又站得這麼遠,怎麼能注意得到
“我不是看到你的,是我的心,感應到你的。”
他並沒有注意到寧夏,只是忽然間心裏一動,莫名地驅使着他看向她站着的那個地方,然後他就看到了刻在心扉裏的那個身影。
話落,他起身,機艙門打開,他跨着長腿下了飛機,邁步朝她走來。
直升飛機的機翼扇着大風,薄司言身上的風衣飄揚而起,他踏着一地的夜色,俊容染着微笑,步伐堅定,帥氣無比地走了過來。
直至那頎長的身軀站在寧夏的面前,她還滿是錯愕,呆呆地看着他,眼睛都一眨不眨的。
薄司言含笑的眸子上下掃視了她一圈,笑意更深,長指颳了刮她的鼻子,聲音溫得彷彿能滴出水來,“不是說,沒有捨不得我嗎”
“我沒有捨不得啊。”寧夏怔怔地回着。
“那你來這裏做什麼”
寧夏眼神左右瞟着,就是不和薄司言對視,“我就是就是睡不着,隨便出來走走。”
“隨便走走,也能走到這裏來,寧夏,就算找藉口,也找個好一個的,別每次都是這種,一戳就破的。”
“切,那你呢你還不是每次都拿樂樂當藉口,你這樣利用他,你問過他同意了嗎”
“哦原來你也知道,我一直拿樂樂當藉口啊。”薄司言黑眸微眯了眯,“那我現在,可以不用拿他當藉口了麼”
“什麼”
薄司言的手,忽地纏上了寧夏的腰,將她一把攬到了身前,低下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