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了”
天天被迫同牀共枕,寧夏也都習慣身旁有他了,她擡眸對上他的眼,帶着一絲歉意。
薄司言視線在她臉上掃了一圈,似乎就知道了她的煩惱,“是在煩明天蔣伯母的生日宴”
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吧什麼都知道
寧夏緩慢地點了點頭,“你也知道因爲你,施佳茵恨死我了,明天我和她在生日宴上碰面,我怕會把場面鬧得很難看。”
“那就別去了。”男人懶洋洋地回着。
“。”
寧夏擡手捶了他一拳,“能不能來點實際性的建議我要是能推得掉,我就不用煩了。”
想了想,又捶了一拳,“都怪你,拈花惹草的,不然那會有這麼多事兒啊。”
至今她都沒有向蔣明霞解釋她和薄司言之間的事情,總感覺像是定時炸彈,隨手都會爆炸,讓她的心一直懸着。
“呵。”
薄司言輕笑一聲,將女人的小手握住,牽到脣邊吻了吻,“這真的不能怪我,我對施佳茵從來就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是她一直追着我,我也很絕望啊。”
近得寧夏多了,說話都被她帶偏了。
“切,你對人家沒有非分之想,那你又睡了人,還生了孩子”寧夏嫌棄地推他,“你們男人的話,半個字都不能信”
施佳茵可是一直標榜着她和薄司言之間是兩情相悅的呢。
與施佳茵發生關係,大抵是他這輩子最不可控的事情,也是他至今無法理解的事情。
年少輕狂的時候他愛玩,敢玩,刺激的事做了不少,闖禍的事也做了不少,沒想到最後會栽在施佳茵的身上。
十八歲成年禮的那日,父親爲他舉辦了一場極其盛大的生日宴,幾乎邀請了所有圈內好友來爲他慶祝,那日他高興,喝了很多酒。
不說他千杯不醉,但他的酒量也沒那麼輕易倒,不過那一天,他的狀態確實不對勁,後半場的時候,他渾身發熱,慾望上涌,摸回自己房間的時候,看到了牀上躺着一個柔軟的身軀。
其實關於那一夜他的記憶很混亂,也很迷糊。
那時候他沒有喜歡過任何女人,也沒有對任何女人動過什麼心思,但男人嘛天生就對女人有着遐想,有着慾望,更何況他還喝多了,慾望正是爆棚的時候。
他踉踉蹌蹌地走至牀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牀上的女人,她的臉埋在枕頭裏,露出了整個雪白的後背,如同蝴蝶般的肩胛骨特別漂亮,特別迷人。
若是說一個詞來形容當時他的心情,大概就是鬼迷心竅。
第一次這麼想要一個女人,第一次有這麼衝動的慾望,他的手無意地揮了揮牀頭櫃上的檯燈,燈光滅了,黑暗滋生了邪惡,他緩慢地俯下了身,壓上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