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一愣,隨即擡頭。
眼睛對上那雙深邃含笑的眸子,她的鼻子驀然涌上一股酸澀,壓抑着的難受浮了上來,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嗓音還是沙啞了,“你怎麼來了”
她之前問過他會不會來,他說不來,因爲她想要平靜地陪着蔣明霞過這個生日,若他在,施佳茵難免要挑事。
“你受委屈了,我當然要來英雄救美。”
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說話想讓她開心,她也確實因爲他而少了許多難受。
寧夏努力地彎了彎脣,“那這位英雄,要帶我走嗎”
“爲什麼要走你是來參加生日宴的,至少也得參加完了,再堂堂正正地走。”
薄司言牽着寧夏的手,與她十指緊扣,帶着她轉身,順着原路返回。
“。”
寧夏先是一愣,反應過來之後,忙拽住薄司言,秀眉蹙了起來,“薄司言,你該不會是要去幫我出氣吧你可千萬別我不想蔣老師難做。”
而且不管薄司言承不承認,他現在還頂着施佳茵未婚夫的身份,若是這樣去爲她出氣,蔣老師就得對她失望了
薄司言不由笑了,“你放心,這次爲你出氣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薄司言,你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啊我自己爲我爲自己出氣”寧夏困惑地眨眼,而後自嘲地笑,“我哪有這麼身份和資格啊”
剛纔她可是被施震指着鼻子趕出來的呢,還被罵她沒有父母教養。
沒有父母教養,從來都不是她的錯不是麼可到了最後,別人只會指着她的鼻子來罵,從來不會管事情的前因後果。
“你有”男人的話語,擲地有聲。
他的眉宇間染着慣來的霸氣,他的雙手搭上她的肩膀,讓她面對着他,他定定凝望着她,一字一字認真地道:“寧夏,你比任何人都有資格來這裏。”
“薄司言你就算想要安慰我,也不用說這樣的話吧”寧夏扯了扯脣角,“我心領了,真的,所以別鬧了,我們走吧。”
“相信我,嗯”
薄司言丟下這句話,再次牽住她的手,不由分說地把她帶到了主屋那邊。
他們沒有進入宴會大廳,而是直接從側面走廊上了二樓。
寧夏真的不知道薄司言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一顆心不由地懸了起來,極是忐忑。
雖然知道薄司言不是那種不理智的衝動派,可每每關於她的事情,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麼驚天駭俗的事。
在他要拉着她走入房間前,她還是用力地拽住他,道:“薄司言,我們還是走吧。”
薄司言仍舊是同樣的答案,“要走,就堂堂正正地走,而不是被人這樣趕走”
他可不允許他的女人受這樣的羞辱
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推開房門,牽着寧夏邁步走入房間,站在了施氏一家子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