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吼着,“寧夏,你戴了我的戒指,休想再脫下來!什麼退回朋友的位置,我們之間,永遠不可能做朋友!”
寧夏的腦袋唰地一下空白,眨巴着大眼睛,完全反應不過來。
好一會兒,她才找回了一點點意識,低聲呢喃着,“你……你不介意嗎?”
“我介意!”
薄司言將她稍稍推開些,黑眸凝視着她的眼睛,嗓音低而沉,“我介意你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
之前她一直在逃避他的感情,他以爲她真的那麼深愛之前的男人,真的那麼放不下,他喫醋,他妒忌,他憤怒,所以沒有控制住自己,做出過傷害她的事情。
卻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竟是如此……
他不由地想起,當初她告訴他,她並非第一次的時候,他被她激怒,還做出了那樣侮辱性的舉動,那個時候的她,得有多害怕與難過。
“……。”
寧夏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男人,那雙黑眸裏,沒有半分嫌棄,只有着濃濃的心疼和自責。
她的心底忽地響起了一個聲音:是他了,這輩子是他了!
她沒有看過人,她也沒有愛錯人,她心愛的男人,真的能夠因爲愛,而包容她所有的過去。
寧夏想要開口,想要說些什麼,可眼淚先涌了出來,一顆一顆晶瑩的淚珠不斷地墜落,砸到了薄司言的手背。
寧夏用力搖頭,她不是難過而哭,是太高興了才哭的,只是她此時沒有辦法開口告訴他。
他越是哄,她眼淚掉得越多,抹都抹不完,薄司言既心疼又有些惱,最後直接捧着她的臉頰,薄脣吻了下來。
吻她的眼角,吻去那些眼淚,再慢慢往下,落在她的眼睛,鼻子,脣,輾轉纏綿。
不帶着任何欲一望的吻,無地溫暖,一點一點地暖着她的心,緩和了她的情緒。
寧夏不自覺地閉了眼睛,微微啓脣,迴應了他的脣,想要告訴他,她也很喜歡很喜歡他。
這個吻持續了許久,久到兩個人分開的時候,都氣喘吁吁的,腦袋因爲缺氧而暈乎乎的,相互依偎在一起,卻幸福得不像話。
寧夏靠在薄司言的胸膛前,想着,如果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該有多好。
她想……即使她老到頭髮全部發白,牙齒都掉光了,腦袋都不靈光了,她也能夠永遠都記住這一幕。
那個她深愛的男人,在海邊,單膝跪在她的面前,虔誠地吻着她。
男人忽地拉住她的手,將那褪到一半的戒指,鄭重地,一點點地戴回了她的無名指,而後他微微低頭,親吻着她的手指,深情凝視她,啞聲道:“寧夏,嫁給我吧,我願以我的後半輩子,許你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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