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無嫺熟,自然,像是……經常做的一樣。
儘管只是幫忙整理一下衣領,只是,薄司言從未讓其他女人這樣靠近過他,他也絕不會容許其他女人隨便碰他的啊。
不不不,她不要隨便亂想,也許只是朋友間幫個忙而已,她可不能連這種乾醋都喫,那樣太沒氣度了。
寧夏搖晃了下腦袋,壓下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然後重新勾起脣角,只是這次她不再朝他跑去,而是一步步走過去。
女人爲他理好衣領,順勢轉到了薄司言的身側,與他並肩走着。
沒有了她身形的遮擋,薄司言看到了那個纖細美麗的身影正朝着他走來,帶着他最喜愛的笑容,朝着他靠近。
他們分離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卻又好似……從未分離。
薄司言脣角微勾,然只有那麼一剎那,如同曇花一現般的,他又恢復了一貫的冷然,而寧夏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走得近了,寧夏纔看到,男人較走之前,瘦了,臉的線條更加硬朗,五官更加地深邃,那雙黑眸,越發地幽沉,深不見底,也絲毫窺探不出他的半分情緒了。
他們彼此相互對視了幾秒,最後還是寧夏率先開了口,“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男人啓脣,語氣淡得近似公式化。
他回來了,他們的重逢沒有如她預想的那麼熱切和激動,而是平淡的令人心驚和不安。
是她的錯覺吧?
也許是隻是因爲太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所以一時有點近鄉情怯?
又也許是……這兒畢竟是機場,他也有不少手下在這兒,還有朋友在身旁,不好表現得太熱烈了。
哪怕這樣努力地安慰說服自己,寧夏抓着行李杆的手還是不自覺地攥緊。
她保持着笑容,繼續道:“你,你任務都順利完成了吧?沒有受傷吧?”
“我答應過你的,自然不會受傷。”也許是察覺到了她的情緒,男人語氣柔和了些,“等很久了嗎?”
剛纔他的冷淡她沒有想哭,反而是他如以前般的溫柔後,她鼻頭猛地一酸,眼眶裏有淚意浮動。
她微微仰起頭,剋制着不讓自己掉淚,深吸口氣,聲音還是不由地啞了,“沒有啊,我剛到。”
剛到……
薄司言的視線掃過她腳邊的行李箱,卻也沒有戳破她。
兩個人又僵持了半秒鐘,男人似是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衝着寧夏,微微張開了雙臂。
這麼輕微的一個舉動,卻讓寧夏的眼淚輕而易舉地奪眶而出。
她想也沒有想地,擡腳衝入了他的懷裏,用力地抱住了他,臉頰貼在他的胸口處,聽到那沉穩的心跳聲,才真正感覺到……她的薄司言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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