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苑可是他的住所,一旦寧夏住了進去,他的生活就等於暴露在這個女人眼前了。
約翰.希爾眸底的神色沒有絲毫波動,淡淡道:“辦不好此事,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他不需要一個不服從他命令,處處質疑他的屬下。
克斯也知道自己逾越了,但他着實是擔心二王子,爲了這個女人,他可是一再地破例。
在這種步步爲營的時期,走錯一步就會全軍覆沒,上一次他就被親信出賣,差一點丟了性命,差一點死在了x國啊
然而此刻他也不敢再說什麼,垂下腦袋,答道,“我明白了。”
約翰.希爾離開後,克斯黑着臉讓瑪麗爲寧夏收拾東西,而後他走至寧夏面前,冷聲道:“寧小姐,跟我走吧。”
寧夏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不會再跟這個克斯起什麼衝突,但她總不能說讓她走就走,所以她身體一軟,假裝酒的後勁上來了,人就這樣醉倒在了沙發上。
說是完全假醉,倒也不至於,酒她可是全喝了的,所以倒在沙發上後,她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也不知道克斯是怎麼把自己弄到帝苑的,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間華麗的客房裏了。
同樣是偏中世紀古堡風,擺設傢俱都是那種古木厚重的感覺。
宿醉讓寧夏腦袋疼,她擁着被子坐了起來,手指揉着太陽穴。
其實這麼算計大麻煩,她心裏也有一點點愧疚,她多少是利用了他對她的一些心思,大麻煩對她談不上愛,但好感是有的,而一個男人對女人產生好感的時候,是不可能放任她獨自傷心失落的。
她知道利用感情這一點很卑鄙,她一開始也並不想這麼做,可是一想到薄司言這麼痛苦地躺在病牀上,她又什麼都不顧了。
所有的錯,她都願意承擔,有報應也報應在她的身上,以後她能順利拿到方子,順利救了薄司言,就當她欠了大麻煩的人情,以後有需要她的地方,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她也會赴湯蹈火
門忽地被敲響,隨後傳來瑪麗的聲音,“寧小姐,您醒了嗎”
寧夏忙斂去所有神情,應道:“嗯,進來吧。”
瑪麗推門走入,恭恭敬敬地開口,“寧小姐,您睡得好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不過我昨天是不是失態了”
寧夏做出懊惱的神色,“我喝得太多了,有點控制不住我自己,好像對王子做了不敬的行爲是麼”
瑪麗輕咳一聲,斟酌着話語,“寧小姐,您的確做了一點點不敬的行爲,不過王子並沒有生氣,您不必太過憂心。”
寧夏勉強地扯了扯脣角,“我想和他道個歉,他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