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專機後,薄司言與艾琳的位置是面對面的。
男人懶懶倚着椅背,修長的手指捏着那本任務日記,黑眸幽幽,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艾琳目不轉睛地盯着日記本,一顆心懸在了嗓子眼,雖然不知道里面寫了些什麼,但她不願意讓薄司言接觸到他以往的字和心情,若是一個不小心,難免會刺激到他想起些什麼。
好不容易他答應和她回去帝都了,以後是嶄新的生活了,她不想再出任何差錯。
雙手用力攥緊,她嚥了好幾口口水,終於還是低低聲開了口,“言,這個任務日記怎麼說也是何副官擅自偷取出來的,被發現了是要受罰的,不過何副官跟了你這麼久,勞苦功高的,我也不想看到他受罰,不如……這個日記本由我來幫你放回去吧,我與那邊的人說一聲,說是我要研究v病毒要看纔拿走的,那邊的人不會追究的。”
薄司言掀了掀眉,似笑非笑的,“你怕我看?”
艾琳眼神閃了閃,乾笑着,“我是不希望你再自尋煩惱,反正你已經做了決定了不是嗎?”
“隨便吧。”薄司言將那本日記本丟到了兩個椅子間的桌子。
艾琳拿起那日記本,手指不自覺地用力,緊緊地捏在手裏,這才能大大地鬆了口氣,她揚起脣角,衝着他笑,“言,你的選擇是對的,我們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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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海邊與薄司言告別,於寧夏來說,也算是對一段感情的終結。
沒錯,她心裏的確還愛着薄司言,那麼刻骨銘心的愛情,不是說忘能夠忘記的。
但她心裏也很清楚,感情若是真的走到了盡頭,那是沒有辦法再繼續去強求的。
所以算再難受,她也不會一直讓自己沉溺在痛苦,而是努力地讓自己走出來。
無論曾經多麼轟轟烈烈,終究還是要回歸現實。
幸好薄司言雖然走了,但沒有帶走小哭包,而且因爲小哭包格外喜歡她,而她又構不成薄司言和艾琳之間的威脅了,薄家的人便對她與小哭包的來往睜隻眼閉隻眼,不再幹涉。
一個月後。
壯觀聖潔的教堂裏。
寧夏一身潔白美麗的婚紗,裙襬拖得老長,她蒙着白紗,手捧嬌嫩的鮮花,隨着幸福激昂的結婚進行曲,一步一步走過紅毯。
薄樂樂穿着白色的小西裝,打着紅色的小蝴蝶結,與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穿着小婚紗的小女孩作爲寧夏的花童,一邊爲她開路,一邊撒着籃子裏的小花瓣。
寧夏踩着那精緻的玻璃鞋,站在耶穌面前,微微昂首,脣角揚,滿臉的幸福洋溢。
她站在那兒,眉目溫柔,笑容甜美,靜靜地等待着她那帥氣的新郎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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