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從舞臺上下來之後,雖對着薄樂樂還是笑臉,但顯然情緒低落了許多,只是在強撐着。
薄司言仍舊護着這一大一小,在擁擠的時候,將他們護在臂彎裏。
逛了這麼一圈下來,也花了大半天的時間,薄樂樂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到底還是拉着寧夏去玩那些項目。
寧夏正好也不想對着薄司言,與薄樂樂一個項目一個項目地瘋玩。
而薄司言則守在下面,拿着手機幫他們拍照,禁止和他們一塊兒玩。
薄司言倒是無所謂,十分地任勞任怨,只是他拍的那些照片十張裏面,九張只有她,薄樂樂要麼只有半張臉,要麼只有半個身體,而寧夏則是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完完全全地拍齊全了。
薄樂樂看到照片的時候,氣得臉頰漲得通紅,“爸爸你是大壞蛋”
薄司言修長的手指懶懶地滑着手機屏幕,勾着脣道:“我覺得拍得挺好的。”
薄樂樂:“。”
嗚嗚嗚,他又不想要這個爸爸了,能不能換掉
瘋玩了一天,薄樂樂坐到車上的時候,累得直接趴在寧夏的懷裏睡着了。
車子駛回別墅。
薄司言下了車,拉開後座的門,本欲從寧夏的懷裏把薄樂樂抱走,寧夏卻輕聲道:“我來,別吵醒他。”
寧夏抱着薄樂樂,小心翼翼地從車上下來。
薄司言的手擱在她的頭頂,護着她下車,然後與她一齊走入屋內。
在牀邊陪了薄樂樂一會兒,她俯下身,在他的額頭上印下淺淺的一吻,然後起身,朝着門口走去。
男人倚在門板處,似是一直在默默地看着他們。
寧夏背脊微微挺直,下巴也擡起,目不斜視地走過去,欲當做沒看見他,就這樣走開。
只是擦肩而過的時候,男人的手還是抓住了她的手腕。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寧夏拒絕得十分乾脆,“還有,希望你以後,不要藉着樂樂與我見面,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你”
話落,她直接甩開他的手,然後往前走。
走了幾步,男人追了上來,擋在了她的面前,“寧夏,你可以生氣,可以發脾氣,可以做任何你解氣的事情,你儘管發泄,但是,不要不理我。”
“呵。”
寧夏擡了擡手,眼睛直直盯着他,“你現在沒有失憶吧那你就應該記得,我告訴過你,就算你記起了我,也不要來找我,不要叫我,就當我們沒有認識過。”
男人眸底極快地閃過一抹複雜得讓人無法看懂的情緒,他垂了垂眼簾,嗓音低啞,“寧夏,對不起我忘了你,對不起我讓你傷心了。”
對不起麼
垂在身體兩側的手一點點地攥緊,寧夏勾着脣,眼眶卻慢慢泛起了紅,“薄司言,我已經在學習,沒有你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