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發現了問題才能夠解決,最怕的是找不到任何問題,也無力改變現狀。
可要一個女人主動提及結婚的事情,像是在逼婚一樣,她終究還是有些羞澀,所以垂着腦袋在他的懷裏,並不敢去看他。
但算是薄司言取笑她,她也無所謂了。
說出這句話後,她屏着呼吸等待着薄司言的回答,然而……一秒,兩秒,直至她感覺一分鐘都過去了,男人始終沒有出聲。
寧夏心裏的期待一點點褪去,變成了困惑和忐忑。
他不回答她,是因爲他自己也不確定,還是……他已經不想結婚了?
又等了十幾秒,寧夏才微微地動了動脣瓣,低低聲地再喚了他一句,“薄司言……?”
男人還是沒有任何迴應。
寧夏秀眉不由地蹙了起來,生出了一絲惱怒,不管如何,結還是不結,也總得給她一個回答吧?
她豁地擡起頭,想要看看他此時是個什麼表情,可眼神在觸及他的臉的時候,驀地又怔住。
薄司言不知道何時已經睡了過去,眼睫毛覆下,在眼窩處投射下了深深的陰鬱。
也許是因爲燈光的原因,他的臉色有着異樣的蒼白,而且眉宇間染着濃濃的疲憊,一下子戳了寧夏的心。
滿腔的怒火在這個瞬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也許真的是她太着急了吧……薄司言看去真的很累,很忙……
寧夏深吸口氣,努力地彎了彎脣,對,她還是願意相信薄司言的,反正他總有忙完的一天嘛,到時候即使不用她來催,他也會抓着她結婚的!
而且,又不是隻有他才這麼忙,她也很忙的好嗎?
她最近的事業是增增日,各種劇約,綜藝約,廣告約都等着她來挑選呢,她可是很有事業心的女人!
想通了一些,這段時間心裏堆積的壓抑也消散了些,寧夏稍稍直起身體,紅脣吻了吻男人的脣,然後再次依偎在他的懷裏,閉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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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醒來的時候,難得見薄司言還沒有走。
寧夏拽着他起牀,爲了懲罰他昨天和她聊天聊到半路睡了過去,要他給她和小哭包做早餐喫。
薄司言長指颳了刮寧夏的鼻子,親暱地笑着,“說好的等我回來,把我養得白白胖胖的呢?這麼快做甩手掌櫃了?”
“咦,原來你有看到我給你發的微信啊?我還以爲你都屏蔽我了呢!”
薄司言笑容淡了些,很快轉移了話題,“想喫什麼?”
寧夏自然看得出來他的情緒變化,只是她假裝沒看見,仍舊興致勃勃地說,“我想喫小米粥,還有餛飩。”
她垂了垂眼簾,掩去眸底一閃而過的難受,再重新揚起笑容,拿過圍裙,踮起腳尖,罩到了他的脖子裏,“薄大廚,乾巴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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