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去後,薄司言斂了斂眼神,三兩步走至露臺處,單手撐着欄杆一躍,整個人直接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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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希爾戴着鴨舌帽和口罩,微垂着腦袋,步伐剋制着沉穩,做足氣勢。
寧夏也微低着頭跟在他身後,保持着眼觀眼鼻觀鼻的姿態。
因爲約翰.希爾與克斯身高一樣,體形雖稍微有點差距,因約翰.希爾身形纖長,而克斯則是肌肉發達類型的,但因裹着大風衣,所以不仔細看還是分辨不出來的。
一開始走出來的時候,士兵們見到克斯都恭敬敬禮問好,雖然困惑他身後的小護士剛纔是怎麼進去病房的,但克斯都沒覺得她可疑,其他人也沒有再問了。
隨着他們往電梯口那邊移動,所有士兵的視線齊刷刷地落到他們的身,寧夏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畢竟可是生死攸關的事情。
約翰.希爾倒是很鎮定,面無表情,眼神冷漠,腳步也絲毫不凌亂。
寧夏看着她,也自行調整下了呼吸,挺直腰板。
順利地走至電梯門口後,寧夏摁了下樓鍵。
只要等電梯來,他們走進去,危險消除一大半了。
然而在等電梯的時候,剛纔那個領頭的士兵從洗手間那邊出來,走近一看,微有些困惑也有些試探地喊道:“克斯,你要出去?”
要知道克斯是死忠於二王子的,從二王子襲擊昏迷的那天起,他一直守在病房裏,幾乎不眠不休的,他現在竟會出去?
不會被發現了吧?
約翰.希爾並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側目,深褐色的眸子斜了那個領頭的士兵一眼,是克斯那種一貫的冷漠強勢的眼神,惹得士兵一震,之後的話堵在喉嚨裏說不出來了。
恰好“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啓。
約翰.希爾收回視線,直接邁開長腿,走入電梯。
寧夏自然而然地跟了進去,然後點下了關門鍵。
電梯下降後,寧夏挺得僵直的背脊才軟了下來,手不住地拍着胸口,“嚇死寶寶了,你可真淡定啊。”
無論是約翰.希爾,克斯,還是薄司言,他們都很淡定,像是玩遊戲一樣,只有她一個人嚇得手腳發軟,全身發冷的。
不過……這樣一對,她的世界簡單和幸福得多了。
而他們的世界,卻是冷冰冰的。
此時此刻,她或者能夠理解,爲什麼薄司言會愛她,爲什麼約翰.希爾會對她有好感,爲什麼克斯會對她刮目相看。
因爲生活在冰冷裏的人,內心都是渴望着溫暖的。
約翰.希爾看向她的時候,倒是褪去了冷漠的面具,眼神多了一分暖意。
他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安慰她一下,但手纔剛擡起半分,又硬生生地壓回原處,最後只硬邦邦地說了句,“不用擔心。”
兩個人按照計劃去了地下停車場,在車子裏等着薄司言。
然而,過了十幾分鍾,他還是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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